我见美人如名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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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路,不好走了?。

    几日后武安侯一案的判决终于下来了?,在?太后的力保下,刘莽没死,只?是降为少监,被调到太后那任职。

    武安侯被复原职,由其子继任爵位。

    明堂之下,付凌疑被赏了?一处宅子,还有千两白银,百两黄金与许多珍宝。

    徐应白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看?见付凌疑下跪领旨谢恩。

    说是领旨谢恩,其实就像一巴掌甩在?他们这些人?脸上。

    始作?俑者逍遥法外,深受其害的人?却要为了?他们一点点的施舍领旨谢恩。

    刘莽……徐应白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他必杀无疑!

    等到审案结束,大家四下散开,徐应白和付凌疑一前一后出了?宫。

    他们俩的府邸离得远,为防非议,付凌疑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徐应白分开。

    徐应白上了?马车,孟凡和李筷子把马往徐府那边赶,徐应白坐在?马车内,闭上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有点不太习惯一个人?的马车了?。

    付凌疑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他总是待在?自己的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合该形影不离,到现在?,连徐应白自己都几乎觉得是这样?了?。

    但?他的存在?感却总是不强,总要徐应白让他出来,他才?会给人?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印象。

    他叹了?口气,索性把眼睛闭上来。

    等车子赶到一半,一阵劲风忽然袭来,徐应白猛地睁开眼睛,手比思绪更快一步,青玉簪子被他随手扯下,转瞬之间就戳了?过?去!

    等到徐应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来不及收手了?,而对面的人?竟然没躲!

    青玉簪陷进付凌疑脖颈的血肉里面,流出血珠,簪子下面抵着付凌疑青色凸起的筋络,那筋络正剧烈地跳着……只?差一点就被扎破了?!

    而这人?居然扯着嘴角笑?了?。

    徐应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从付凌疑眼底居然还看?出一丝可惜的意思,丝毫没有差点就被捅个对穿的自觉。徐应白看?着付凌疑肆意又张狂地瞄了?一眼那根青玉簪,又转头看?自己,喉结可疑地滚动了?一下,认真地说:“簪子不够锋利,回头我给你拿一把袖刀。”

    徐应白本来就又气又心惊,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戳得更深。他额角青筋直跳,连一贯对谁温文尔雅的神?情都维持不住,气得一巴掌呼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付、凌、疑!”

    那一巴掌不疼,付凌疑却向?后仰了?一下,脸上一瞬间涌上一抹狂热又盎然的享受,而后迅速被他压下去了?。

    他很快又戴上了?自己严丝合缝的伪装——戴久了?总不太习惯摘下来。

    而后付凌疑回正身,颈间的伤口被徐应白用一张白帕子按住。

    帕子上面有兰花的香气,是独属于徐应白的气味。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抬手敲了?人?一个脑瓜崩,冷声道:“自己按。”

    付凌疑按着伤口,颈间撕裂的痛楚和突突跳着的血管这才?让他感觉到有些疼。

    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外头赶车的孟凡和李筷子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赶车,丝毫不敢掀开帘子看?里面两位大佛到底干了?什么。

    总而言之应该不是好事。

    回到徐府,两个人?下了?马车。徐应白散着一头青丝走前,付凌疑走后,他把那张染上了?自己血的帕子深深拢在?了?手心。

    付凌疑亦步亦趋跟着徐应白进了?书房——他这会儿不敢放肆了?,徐应白刚才?在?马车上神?色冷得骇人?。

    不论付凌疑怎么焦急地赔罪,他就是不理付凌疑。

    刚一进门,徐应白把那根沾着点血的青玉簪扔到纸篓子里面。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根木簪,转头看?向?付凌疑,他气还没消,命令道:“过?来,帮我束发。”

    付凌疑接过?那根簪子,喉结滚动。

    徐应白的发丝柔软,顺滑,付凌疑指节穿过?黑发,小心,笨拙又温柔地把徐应白的发丝挽起。

    徐应白能?感觉到付凌疑带着薄茧,布满皲裂伤痕的指腹蹭过?他的皮肤。

    很轻,不疼,但?有点痒。

    付凌疑不怎么会挽发,他自己的头发从来都是拿一根发带草草绑好,扎得十?分狂野,一起风就群魔乱舞……不过?好在?头发还算得上柔顺,所以?平日里算得上整齐——在?徐应白身边之后,那自然更整齐了?。但?他这会儿还是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弄才?好。

    但?好在?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循着记忆里面自己娘亲给自己亲爹挽发的动作?,细致认真地用那根木簪把徐应白的头发挽好。

    挽得挺好看?。

    可惜书房没有镜子,徐应白不知道付凌疑挽得怎么样?,只?是抬手轻碰了?一下。

    “挽得不错。”他叹了?口气道,付凌疑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些。

    “但?还是要罚。”徐应白转过?身站起来,抬手把付凌疑的脸别?过?去,露出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他的目光落在?付凌疑那道伤口上,血已经有凝结的苗头了?。

    留疤不好,徐应白想。

    付凌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徐应白那样?一个如霜雪青松的人?,目光也合该是凉的,付凌疑却觉得自己快被那道目光烧透了?。

    “先去上药,再去禁室跪两个时辰,再有下次,”徐应白抬手弹了?一下付凌疑的额头,语气十?分温和,“你就别?上马车了?。”

    说完就坐在?藤椅上开始看?折子和文书,处理政事。

    等到付凌疑跪完两个时辰,再到书房时,赫然发现徐应白已经睡着了?。

    付凌疑无声无息地凑近徐应白,然后勾了?旁边那件厚狐裘,小心翼翼给徐应白盖了?上去。

    而后又给房内放了?炭火。

    他脖颈间结了?一道血痕,等放完炭火,他准备出门时,脚步忽然一顿。

    纸篓子里面那根青玉簪还在?,沾着的血把宣纸红透。

    付凌疑眼眸暗了?暗。

    过?了?半个时辰,徐应白终于从睡梦中转醒。梦境混乱,一会儿火光冲天,一会儿断壁残垣,睡得他极累,醒来的时候困倦更盛。

    他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睛明穴,觉得这身体自重生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得太过?,越来越不好了?。

    徐应白把狐裘裹好,站起身准备去外面走一会儿,兴许能?让人?清醒一点。

    然而他刚走两步,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纸篓子里面那根青玉簪子,不见了?,而书桌上,摆着一把锋利小巧的袖刀。

    阴谋

    徐应白拾起那把袖刀。

    袖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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