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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见美人如名将》 22-30(第7/14页)
白抬手扶额不忍直视, 心想付凌疑是不是不知道疼, 嘴上出言道:“跟我过来。”
付凌疑用牙咬着绑带,锋利的犬齿一拉,正给绑带打了个结,闻言抬起头看徐应白,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魏珩和谢静微一齐抬起头,先看见?了蹙眉的徐应白, 又看见?徐应白身后表情僵硬手脚无措的付凌疑,又十分有默契地把头低了下去。
徐应白翻出两瓶伤药放在付凌疑手心:“回去自己上点药再绑起来?, 别绑得太紧,绑太紧了疼就算了, 好?得也慢。”
付凌疑手心收拢, 把那两瓶药拿好?, 生?涩地说了声:“……多谢。”
徐应白轻点了下头, 应了付凌疑这?一谢。
而?后他深呼一口气, 靠在了藤椅上休息。
付凌疑的目光轻轻落在徐应白身上。
这?些天实在是耗费心神, 再加上生?病,徐应白看着?清减不少, 眼底的淡淡的青黑昭示着?他睡得也不算太好?, 那张好?看得不可思议的脸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的病气。
看起来?是那样的精致,脆弱, 又好?掌控。
可徐应白偏偏是个难以摧折,又不顾生?死的人,他远不像表面那样的温和脆弱,也绝不是什?么好?掌控的人。
他是个宁愿玉碎,不要瓦全的人。
付凌疑在这?一瞬间阴暗地想,要是能把徐应白关起来?就好?了。
造个金屋子,把徐应白藏起来?,谁也不准见?,谁也不准伤。
付凌疑眼神也随之暗了暗,喉结滚动,在安静的书?房里面是唯一一个危险人物。
那样徐应白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付凌疑继续想,自己就可以……
肮脏不堪的想法雪片一样飞出来?,付凌疑猛然止住了自己的思绪。
他感到厌恶,厌恶自己,也厌恶自己的想法。付凌疑用指尖狠狠按住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尖锐的痛感短暂地拉回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不能这?样做,也舍不得这?样做。
谢静微警惕地盯着?付凌疑,以免付凌疑又大逆不道地轻薄自己的师父。
付凌疑敏锐地察觉了谢静微的目光。他沉默地和谢静微对视,谢静微双手叉腰站起来?,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
实际上谢静微有点气短……付凌疑面相看着?就凶悍冷戾,人又能打,要是真想轻薄自家师父,自己根本?拦不住……
付凌疑一根手指就能毫不费力且悄无声息地把自己按趴下。
而?魏珩还在低头看前朝史册,根本?没注意?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付凌疑和谢静微对视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清浅又绵长的呼吸声,付凌疑目光微微一动,随即伸出了手。
谢静微吓得差点叫出来?,然后看见?付凌疑用没受伤的手勾了旁边的旧毛毯子,盖在了徐应白身上。
徐应白似有所感的睁开?眼,只迷迷糊糊看见?付凌疑飞快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身影。
徐应白搓了搓自己被手炉暖起来?的指尖,暗叹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付凌疑现下住在禁室旁边的一间房子,他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背光,不算亮,隐隐绰绰的天光从窗棱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虚影。
付凌疑在床边半跪下,抽出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面摆着?好?些儿小玩意?,有从魏珩那单方面换过来?的玉佩,几张折得整整齐齐的道经?,因为变干而?发黄变脆的草蝴蝶,一条旧得发白快要断掉的发带,是前些日子徐应白换下来?的,甚至还有半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墨……
十之八九都是徐应白无甚在意?或是不要了的东西?。
付凌疑从心口那里掏出徐应白给的那两瓶伤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柜里。
随后他把抽屉轻轻推回去,推到一半却又不动了。
他盯着?这?些东西?,直到眼睛发酸,而?后忽然伸出手将发带道经?和玉佩一起捞了出来?。
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半跪着?,目光眷恋又带着?癫狂地看着?这?些东西?,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紧接着?,他将额头轻轻贴在了这?些小物件上面。
墨香环绕,混合着?发带里面残留的,寻常人几乎很难察觉到的兰花香——是徐应白身上惯有的香气。
付凌疑以为自己会在这?些味道里面平静下来?,结果脑袋越发混沌,身上的血仿佛在岩浆里面烫过一番,灼烧得厉害。
他嗅着?香气,眼前浮现出徐应白那张完美,却一向淡漠无波的面庞。
徐应白……付凌疑半跪着?,垂头低声喟叹,嗓音沙哑。
同他走过两世的徐应殪崋白。
不爱他。
这?是两世心知肚明的事情,却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付凌疑感到崩溃和痛苦。
他不能把徐应白关起来?,只能自己靠着?这?些东西?寻求慰藉。
付凌疑弯着?腰,脊骨和肩膀一齐可疑地颤抖着?。
在纠缠着?的疼和快意?里面,付凌疑该死地想不顾一切地冲到书?房去吻徐应白。
半个时辰过去,付凌疑终于平静下来?,舍得将这?些被他悄悄藏起来?的宝贝放回去。
彼时徐应白也醒了。
谢静微的课业还差最后一点,约摸要一刻钟才能写完,徐应白让他继续写,自己披着?狐裘出门走走。
徐府不算很大,徐应白一路走过去,很快就绕到了禁室这?边,随即脚步一顿。
寒冬腊月里面,付凌疑这?家伙居然在用冰水洗衣服!
“手不要了?”徐应白眉头狠狠一跳,在门外不解地问:“况且你的衣服……不是今天才换上的吗?”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徐应白陷入自我怀疑。
付凌疑只给徐应白留了个乌黑的发顶,他用搓衣板狠狠地搓着?衣服,听见?徐应白的问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哑着?嗓子说:“衣服脏了,要洗。”
“手……”他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水,语调不变,“搓个衣服而?已,手没事。”
反正现在已经?冻得毫无感觉了。
徐应白一言难尽地看了一会儿,得出付凌疑是在自虐的结论。
付凌疑把洗好?的衣服捞出来?挂好?,徐应白看他冻红的手看得眼疼,跨步进了门,把怀里的还温着?的手炉塞到了付凌疑的手里。
“拿着?。”徐应白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付凌疑本?想塞回去,听见?徐应白的话,手僵在半空中。
徐应白浅淡而?又有压迫的目光压在付凌疑的身上。付凌疑顿了好?一会儿,知道递回去没用,又怕惹徐应白生?气,慢吞吞地把手炉抱在了怀里面。
手炉是温暖的,和徐应白这?人一样温和,付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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