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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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使用过的痰盂?

    但她也受不住两人这样脏乱,勉强同意了,结结巴巴道:”那我装睡,好不好?“

    裴玄章莞尔一笑:“这都随你。”

    女使们进来时抬了一张轻便的藤床,郎君怀中的女主人还在熟睡,她们轻手轻脚将谢怀珠放到床上,替她擦汗,取衣衫遮盖,送到净房去。

    有的婢女为二公子点了几盏铜灯,谢怀珠习惯了黑暗,还有些不能适应这烛火,她悄悄睁眼,去瞧挡住大半光线的郎君。

    经历了一番狂风骤雨,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因为只能躺在醉翁椅上平复,等待旁人伺候清洁,明明高大的身躯,却十分无助,比她更像一朵不堪摧折的娇花。

    如今被人撞见耻辱的成了他,谢怀珠稍有些怜悯,但想一想他才是罪魁祸首,便重新合眼,等侍女带她去净室。

    再一个,小侯爷和少爷是表兄弟啊,他怎么能……

    “不是你想得那样。”谢怀珠拭去面上泪痕:“他恨我,是以这般羞辱我泄愤。”

    翡翠叹了口气,将衣裳搁下上前替她更衣。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石青安排她一人进来,不让珊瑚跟着了。就珊瑚那爆竹似的性子,眼见少夫人受这样的委屈,不得气炸了?

    翡翠手脚麻利,谢怀珠在她的帮助下很快换了一身衣裳,整理妥当她眼前一亮。

    银珠色洒金裙色稍稍宽大了些,系上宫绦更显得人纤细。清新调柔和的色调是她家少夫人从前最喜欢的,衬得整个人肤光胜雪,更显稠丽乖恬。

    想起来,少夫人已经很久不穿这样色调的衣裳了。嫁人之后总是穿着要比从前稳重些。

    “回去别和少爷说。”

    谢怀珠嘱咐了一句。

    她怕裴玄朗难过,也怕自己难堪。

    “奴婢明白。”

    翡翠自然懂。

    谢怀珠瞧了瞧书案上的银票,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裴玄章肯定不会将豆嬷嬷给她。这银子她还要留着办其他的事。

    “走吧。”

    她当先出了书房。

    珊瑚正在院子门外,见她二人出来很是欢喜:“少夫人,您看!”

    谢怀珠走近了一瞧,珊瑚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着五花大绑的豆嬷嬷。

    她看着豆嬷嬷,眸底泛起迷茫之色。裴玄章这是将人给她了?他有这么好说话?

    豆嬷嬷才挨了珊瑚一顿臭骂,此刻见了谢怀珠更是羞愧,连忙扭过身子去头偏向一侧不敢看谢怀珠。

    “她怎么在你这儿?”

    翡翠上前不由问了一句。

    珊瑚眨了眨眼睛:“不是少夫人花大价钱从小侯爷那里买来的吗?”

    谢怀珠手中攥着银票,没有过多迟疑便交给了翡翠:“放回去。”

    裴玄章的便宜她半点也不敢占。

    “我们先走,你带好了她。”

    谢怀珠吩咐了珊瑚一句,当先而行。

    “少夫人,您不等珊瑚出来再一起走吗?”

    珊瑚拉着豆嬷嬷跟上去询问。

    “等会儿她走快一些,自然就追上我们了。”

    谢怀珠没有回头,步伐反而更快,像后头有老虎在追赶似的。

    这地方她哪里还敢久留?生怕出去晚了,再叫裴玄章拦下来。

    院墙拐角处,裴玄章负手而立,望着谢怀珠逃也似的越走越远。

    石青和莫山二人立在他身后。

    “主子,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找回来,您就这么让豆婆子跟着走了?”

    石青看自家主子脸色似乎好看了些,胆子也大了,张口询问了一句。

    裴玄章偏头看了他一眼:“让她去,自然有让她去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石青忍不住嘀咕道:“依着属下看,您就是心里还有谢姑娘……”

    话说到这里,抬头见自家主子刀刃一般锋利的目光扫过来,心里实在瘆得慌,遂捂着嘴不敢再说。

    “你胡言什么?”莫山素来一本正经:“主子让豆婆子跟着去,是为了试探裴玄朗的反应。”

    “哦。”石青心虚地看了一眼裴玄章。

    裴玄朗其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所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有可能和裴玄朗有关系。

    这件事主子倒是提过,他方才没想起来,反而一心在看主子的热闹上了。

    “再这样,就别在上京待着了,回山上再好好练一练。”

    裴玄章负手前行。

    “属下不敢了。”石青跟在后头认错。

    他可不想回山上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几个月看不到一点肉星,他都不想回想。

    帐篷内一静。

    裴玄章斜倚在身侧的女子身上。墨发绾作太极髻,只随意簪着一根云头木簪。身着烟青色暗纹锦缎襕衫,大袖处垂落露出里面牙白内单。余光瞥见动静,他抬起澹清的眸子朝门口看去,睫毛落下暗影,说不尽的清贵淡漠。

    他身前檀木包铜角小几上摆着各色佳肴,再往前半旧铜盆里是雕做牡丹花丛的冰山。

    陈婉茹坐在侧边的小几前,见谢怀珠进来忙站起身:“金金。”

    她唤了一声,又看向裴玄章。

    裴玄章搁下手中的象牙箸,乌浓的眸底泛起疏离,似乎笑了一声。

    谢怀珠不想他这般不像话,当着这么多人来赴这种正经的宴会,居然带着绮梦坊的晚凝玉。

    她定神应了陈婉茹一声,抬步走进帐篷内。

    几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乌发松松绾作坠马髻,鬓间一支金银错小山钗,山尖处缀着一只水滴状的玛瑙,小巧的耳朵依旧空空如也。松花色褙子滚着牙白边,盈盈色抹胸下面半见色坠地烟笼纱裙,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纤细的身影像裹在轻雾之中,眉目乖恬,是个脂玉雕的人儿。

    陈婉茹上前挽住她,打圆场道:“金金,方才我都劝过持曜了。持曜说要你亲自来给他说,你就给他赔个罪。”

    谢怀珠抬起乌眸将信将疑地看裴玄章,赔个罪就可以吗?他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若真这么容易,上回在叙兰院他就应该让她跪下赔完罪了事,而不是那样羞辱她。还带走她的两个妹妹做外室……

    裴玄章不说话,只是一手搭在晚凝玉肩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怀珠,像是在等着看她表现。

    “小侯爷,对不起……”

    谢怀珠酝酿了片刻开口,酸涩涌上心头,言语间便有了几分艰难。

    “就这么干巴巴的六个字啊?”晚凝玉抬头看着她,圆圆的大眼睛很是灵动,窃笑道:“谢姑娘,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裴玄章笑了一声,气定神闲地看着谢怀珠,似乎在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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