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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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大雨中,很快被淋了个湿透。谢怀珠心中感激,将手中的伞全都往他身上偏移,见到赵文轩抬头看向自己的含笑的眼神,从那幽深的眼眸中突然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

    “不知赵公子与我姐姐是如何认识的?”

    赵文轩笑道:“我与谢大小姐虽有数面之缘,却并未说过一句话,如此也算不得相识。”

    谢怀珠心里咯噔一声,问道:“那你其实喜欢的人不是姐姐?”

    赵文轩摇了摇头,“在下绝无此意。”

    谢怀珠总算是明白哪里奇怪了,是这赵文轩看她的眼神甚是奇怪。

    谢怀珠又道:“价值二百两的簪子,却以五百两的高价售出,便可净挣三百两银,而真正价值五百两的簪子却积压在仓库中,形成商品滞销,无法售出的假象,有人从中得了银子。”

    “原来如此!”谢老夫人一掌拍在桌案,怒道:“没想到钱松竟如此大胆!”

    那钱掌柜是余氏的姐姐介绍的人,先前在谢府当差,后来因为人机灵,又会算账,便由余氏举荐去珍宝阁当掌柜,钱松每年都暗中给余氏送来时新的锦缎和首饰,极善钻研,又会笼络关系。

    余氏对此人十分信任,虽说她不懂做生意的门道,但也听明白了是钱松在暗中捣鬼,惊讶之余,更觉得不可置信。

    “珠儿会不会是弄错了?那钱掌柜是姐姐介绍的人,也算是知根知底,想必是不会做出私吞银子这等胆大妄为之事!”

    谢老夫人连连冷笑,冷眼看向余氏,她这个儿媳性子软,耳根子更软,又极信任娘家人,属于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那类人。

    余氏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翰林院大学士,母亲也出身名门望族,被养的性子单纯,遇事不知决断,又不会识人。

    后来嫁给谢远之后,掌家管事都由婆母一手操办,再加上生得美貌,性子温柔,颇得夫君疼爱,事事都替她扛着,就像养在暖阁中的花朵,不见风雨,被保护得太好了。

    见婆母发怒,余氏的声音越说越低,“儿媳觉得要总拿出证据,免得误会了好人。”

    谢老夫人这下并未反驳,而是问谢怀珠,“珠儿,你的母亲说的对,眼下要有证据指认是钱松以次充好,贪了银子。”

    谢怀珠点了点头,看上去已有了把握。

    谢老夫人笑道:“难道珠儿已经拿到了证据?”

    “没有。”谢怀珠如实回答,“那钱松实在警觉,怕被我发现,便以拿错了为借口,换了以次充好的首饰。不过孙女有办法拿到证据。”

    谢夫人心中大喜,“珠儿快说。”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短短几日就接受了命运的捉弄,平和道:“我已同兄长说过此事。”

    “若你不喜欢我与他调换身份,你我也可和离,教他择良辰吉日,明媒正娶。”

    二郎希望的是偷梁换柱,而后再回到她的身边,可惜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没有谁会因为愧疚,一辈子顺着他的心意。

    今时今日,他可以多予补偿,但已经不愿再按照既定的话本,荒腔走板地唱下去。

    他并不认为只有仕途才值得义无反顾走下去,即便是真娶了她,官降数阶,也是他咎由自取。

    陛下虽然喜怒无常,可这次却额外施恩,允诺他一旦功成,可外放几年知县,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往的地方去。

    谢怀珠猛地起身,血流不通,头脑嗡嗡作响,她的担心犹豫忽然就显得可笑起来。

    她斥责世子不知伦常、不遵孝道地顶撞婆母时,她的丈夫正在谋划如何给她换一个枕边人。

    “此话当真?”谢怀珠望着他,像是重新认识他一般,“世子也答应了?”

    第三十九章

    裴玄章宁和道:“兄长并不反对。”

    他这样平静,才愈发伤人。

    竟像是想过千百回。

    她宁愿他是发疯,朝她倾泻病中的委屈不满。

    “郎君说的不错,当真是为我着想。”谢怀珠气极,她自嘲地笑笑,一字一顿道,“就算是做世子见不得光的外室,也强似现在做你的妻子!”

    起码世子还算正常,不会随手将她送与他人。

    她怨恨地向他投去一瞥,然而他面容怜惜,唇边却像含了一丝笑意。

    “你是娶了我,还是娶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我阿爹和阿娘没有儿子,与世人眼中的绝后无异,一辈子不也这么过来了?”

    闲官也是官,如果不是乡民闭塞,不知外情,又有陈家这门本地的姻亲,她和阿娘很难守住祖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田产,谢家这一支没了儿子,也不过继,日后都不会再出朝廷命官,可她这么多年也已经过来了,并不自怨自艾。

    那痕迹其实并不深,只是肌肤太过白皙,便衬得如雪地红梅一般惹眼。

    浅浅的红明晃晃地昭示着,新鲜且刺眼。

    裴玄章虽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有些痕迹并不难辨认。

    他伸手拦住了谢怀珠遮掩的动作,狭长的黑眼睛盯着一点红痕,似要将她那处烧穿一般。

    谢怀珠从未见过这般阴鸷森然的眼神,阴曹地府的阎罗王不过如此吧。她咽了咽口水,绵白细嫩的手指死死掐着衣领,努力想遮住那些痕迹但却无济于事。

    少顷,裴玄章指尖落在她锁骨上。指尖下的人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闪躲。

    他垂着漆黑的长睫点着一处痕迹来回摩挲,嗓音微哑:“昨晚才弄的?”

    谢怀珠睁大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红透的脸颊顷刻间褪去血色。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面不改色对她问出这样的问题?

    “滋味好不好?他那副病体残躯能满足你?”

    他眼尾泛起点点殷红,手中不自觉加了力气,似乎要擦去那些痕迹。他微偏着头望着她,眼底似有讥讽,又似在认真和她讨论一个很正经的问题。

    谢怀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再度烧起来,他的问话让她几乎羞愤欲死。她咬唇低下头终于忍不住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锁骨处传来灼热的疼痛,心似乎揪成了一团,也跟着一下接一下的酸痛,比之身上的痛更甚。

    她以为再重逢他们至差也不过会是陌路人,却不想他恨她恨到这般地步,要用这般极尽之言羞辱她。

    “哭什么?”他低头凑上前,离她极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谢怀珠无处闪躲,浑身紧绷着贴在门上,额头出了密密一层汗。耳中听到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裴玄章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锁骨,却在下一刻落到她脸上,略微粗糙的掌心贴着她额头抹去她额头的汗水,再次替她拭去泪珠。

    温热的指腹处薄茧一点点蹭过肌肤,惹得谢怀珠抑制不住颤抖。

    “不是说好‘此生不渝’么?”

    裴玄章忽然怒了,眼中泛起滔天怒。大掌握住她脖颈。纤细的脖颈脆弱到仿佛稍用力便会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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