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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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牛乳回来,半道遇见玉成和少爷说话。奴婢怕冲撞了便躲在一边。听见玉成说三姑娘和四姑娘在小侯爷府中。少爷吩咐宁安多带些人去,像是要去抢人。这动起手来三姑娘和四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她以为少爷和少夫人说了此事。依着少夫人的性子,听到三姑娘四姑娘的消息肯定早早起身了。可少爷都动身去衙门了,少夫人也没有招呼她和翡翠进来伺候。她觉得不对才进来禀报的。

    谢怀珠闻言坐直了身子,黛眉皱起:“你可听清楚了?”

    裴玄朗那样温和的人,怎么会想着和裴玄章动手?况且,裴玄朗方才还说等会儿回来带她去良都侯府。珊瑚是不是听错了?

    “奴婢听得一清二楚,少夫人还信不过奴婢吗?”珊瑚恨不得指天发誓:“奴婢还听见玉成说三姑娘和四姑娘就在良都侯府的叙兰院里。”

    谢怀珠一时做声不得。裴玄朗既然知道三妹四妹具体所在,为何不和她说一声?

    谢怀珠眼尾通红,乌眸蓄着泪意悲愤交织地看着他。

    明明还是从前舒朗磊落意气风发的模样,怎么会变得这样恶劣无耻?

    “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何必惺惺作态。”裴玄章把玩着她的宫绦,居高临下睨着她:“无论是赔罪还是想攀高枝,总要拿出点诚意来,你说是不是?”

    谢怀珠被他极尽刻薄的言语刺得眼泪簌簌直往下掉,长睫沾着泪水湿漉漉的耷拉着,像落入困境的小鹿,失了往日的灵动。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抿唇瞪着他。

    不知为何,裴玄章没有再说话。

    半晌,谢怀珠擦去泪水打破了沉默:“小侯爷,我愿意跪下真心向你赔罪。所有的错都在我,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只想求你别为难我妹妹她们……”

    她彻底冷静下来。

    若裴玄章不放她走,凭她自己是逃不脱的。妹妹们又还在他手里,更不能激怒了他。

    这个错总归要认,不如认得干脆些,她说着屈膝要跪。

    裴玄章大手钳住她纤细的腰肢,怒极反笑:“谢怀珠,你以为一跪就能草草了事?”

    “小侯爷”?真是有意思的称呼!

    “当初是我背弃了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你会遇见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姑娘……你放过我吧……”谢怀珠仰起巴掌大的脸看着他,泪水打湿了了衣襟。

    裴玄章垂眸望着她锁骨处,笔直的长睫覆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谢怀珠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发现原本在领口下藏着的痕迹已然因为方才激烈的动作露了出来。

    她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脖颈都成了粉色,拉过衣领便要遮掩。

    谢怀珠对身侧人的恶意一无所知,心里欢喜,胃口也跟着好起来,等用过膳裴玄章来探她小腹,已是微鼓。

    除却连番惊吓,这日子还算不错,不管是不是外物的助力,郎君一振雄风,破除了她之前的担忧,而后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奋发上进,不用她挣扎起来扮演贤妻催促,自己就在书房挑灯夜读。

    虽说不是哪个人家都能像宋代苏氏一门那样出彩,苏洵任性叛逆,也是二十五岁才知读书,但丈夫肯用心,她就很欢喜。

    从前只是没这个财力与大把闲暇时光,看一看世子与公爹就知道,二郎刻苦起来也不会差的。

    裴玄章更习惯恬静的生活,忽然多了一个小妻子黏在他身侧,一会儿要生气嗔恼,眼泪珠子多得一条巾帕擦不干,一会儿又要亲亲热热地挨着他说话,娇滴滴揽住他的颈项说喜欢他,这样过于反复的情绪教他提前体味了养育女儿的苦恼。

    也有一丝欢喜与甜意。

    谢怀珠与他各自盥洗后更衣回房,她坐在妆镜前梳发,见郎君倚在帐边,灯火昏暗,仍是手不释卷,心下有些不忍,开口催道:“到底是什么书叫你废寝忘食,夜读伤眼,咱们明日再用功好不好?”

    内阁奉行折不过夜的准则,连带他也是一样,明日要用的文书都已写成,他要看的,正是夜间的功课。

    裴玄章静默片刻,才回她道:“是唐代医师所著的《洞玄子》,温习些内容。”

    第二十六章

    谢怀珠心头一颤,一刻钟够做什么?

    裴玄章未同她解释,指腹蘸取一抹膏脂,敷在她朱唇之上,轻而缓地研磨。

    谢怀珠只能自镜中窥他。

    模糊光影里,他微俯下/身来,教妻子能靠在他腰间借力,垂眸不语,也辨不清他的神情。

    就像是她的喜乐悲欢都在他掌中,但他也同样被她镜中的神情牵动心绪。

    洞房悄悄,锦帐银烛,又有一片脉脉温情,风缱绻而无言地飘荡着,洒进几点凉意。

    良都侯府,叙兰院。临近中午,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

    良都侯府外院的书房庭院内树木葳蕤,大门洞开,隐约可见里头窗明几净。

    裴玄章自错落的树荫下走过,行到廊下。

    “小侯爷。”

    门口守着的小厮朝他拱手行礼。

    裴玄章颔首,迈步进了书房。

    书房正中挂着一幅山水图,下方条几上紫铜鎏金狻猊香炉青烟袅袅,旁边长颈缠枝纹瓷瓶里头插着孔雀羽,四墙满壁书架,摆设很是清雅。

    良都侯裴广振正坐在当中的书案前,正翻看着书册。听到

    动静,他抬起头来:“持曜回来了。”

    他已过中年,仍是剑眉星目,留着一把黑胡须。穿着一身墨色圆领云缎广袖袍,通身儒雅却又不失上位者威严。

    “父亲。”裴玄章拉开书案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姿态随意,可见父子关系融洽。

    良都侯放下手中的书册,坐直了身子看他:“我听闻你带回了谢家的两个庶女?”

    裴玄章跷起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夜凉如水,庭前玉兰树枝繁叶茂随风轻摇,暴雨冲刷了庭院内的血腥。

    月亮爬上树梢,清冷的月光和四斜球纹格楠木门内的烛光融为一体,落在门内的人身上。

    郎君宽肩薄背,太极髻上随意簪着一支木质祥云簪,靠在紫漆花梨木雕鹤摇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翻看,甚是惬意。晚波青锦绸襕袍内里衬着牙白中单,水云暗纹随着椅子摇动明灭不定。端的是姿仪超拔,贵不可言。

    石青推门而入。他生得高大健硕,一身墨色劲装,带进来一阵血腥气。

    裴玄章自书中抬头。马车窗口缣缃色六铢纱鳞纹纱帘掀开一道缝,露出一双潋滟的杏眼。谢怀珠瞧了片刻蹙眉松了帘子,树上的知了扯着声叫得人心烦。

    良都侯府大门紧闭着,只开着东侧角门,两个门房站在门口笑着说话。

    这府上瞧着与寻常时候无异,丝毫不像是出了两条人命的样子……或许,以良都侯府如今的势头,根本不必要将两条人命放在眼里?

    她提起裙摆起身欲下马车。

    “怀珠,还是我去吧,你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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