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努力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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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发胶捋到脑后,梳成了飞机头的造型,表情也是同样的不羁。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上的父亲,好像确实是有点帅,不过这个造型实在是……

    “我没见过这张照片。”

    花见小声嘟哝着,关于自己的羞耻感一扫而空。她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久,期间还抬眸瞄了瞄父亲现在的这张脸,怎么看都不觉得照片上的不良青年会是自己的亲爹。

    “你爸爸年轻时是个暴走族。”惠子说,“还是会打架的那种暴走族,好像进过局子呢。”

    “架我打过,局子我可是真没进过!”当事人急急地为自己辩解着。

    花见了然般点了点头,仍然觉得挺惊讶的。她这才刚知道父亲原来是个开机车的暴走族。

    这样一来,好像就能解释得清他手臂上的纹身了。

    “所以你手臂上的那个‘正’字,其实是暴走族时期纹的吗?”花见好奇地问。

    父亲倒也不否认,微微一颔首。

    “那为什么不纹‘雄’,而要纹‘正’呢?”

    “雄字比划多,贵。所以纹了正。”他灌下一大口啤酒,感叹般的长出了一口气,说,“暴走族的过去已经是历史了,我现在就是个天天钓鱼的中年大叔而已。”

    看他这幅感叹往事的模样,花见就忍不住想笑。她往后翻着相册,想找到父亲更多的黑历史,却不小心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一张光盘。

    惠子拿起光盘看了一眼,忽然笑了。

    “先前把旧录像拿去刻录成光盘的时候刚好少了一张,原来是不小心夹在了相册里。”她说,“正好是你五岁生日那天的录像。要不要看一看?”

    花见战术后退了一小步,迟疑着说:“呃……应该没有什么很丢人的内容吧?”

    “没有。”

    “那就看一下吧。”

    只要别让她在中也面前变得更加丢人就可以了。

    光盘放入光驱,迟钝地运转了起来。许是因为刻录时没有弄好的缘故,这一段录像的前半部分都是模糊的马赛克乱码,生日聚会和吃蛋糕的部分完全无法看清,直到最后几分钟,画面才终于变得清晰了。

    这一段的主角是五岁的花见和父亲,拍摄者依然是惠子。

    花见穿着小号的和服,被父亲抱在怀里,沿着堤岸走向海边。不远处有一户举办婚礼的人家正在放烟花,父亲是特地带她过来看的。

    中也看着小小的花见抱住父亲的脖颈,睁大了清透的双眼,眸中映出哦是烟火的光辉。她忍不住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录像画面右下角的时间走到了某个特殊的时刻,中也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似乎在这一段录像的这一秒,听到了来自横滨的爆炸声,哪怕他知道这只是错觉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十五年前四月二十九日的这一刻,万千变化降落于此世之间。

    恋人在青森结为夫妇,这片土地的某一处诞生了幼小的生命,巨大爆炸降临在横滨的海边。

    年幼的花见因为耀眼的烟火而发出了轻声惊叹。

    栖于混沌之中的中也第一次窥见到了这个世界。

    第60章 人微言轻

    花见看着录像中那个动作和话语略有几分幼稚感的小小的自己, 嘴角扬起的笑意一刻都没有淡去。

    小小的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孩子。看着她时,花见心中隐隐浮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于她来说, 小时候的记忆只是破碎的片段而已, 不总是能够记得真切。不过五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倒是留下了清晰的记忆。

    尤其记得那件和服穿起来很麻烦。她手忙脚乱地捣鼓了好久都没能穿上, 脸都涨红了,急得差点就要哭了出来,最后还是在母亲的一句“生日的时候可不能掉眼泪”之下才总算是止住了泪意, 笨拙地穿好了衣服。

    也记得那天吃蛋糕的时候不小心把奶油粘在了袖子上, 被她偷偷地擦干净了,幸好没有被母亲发现。

    “那户结婚的人家, 小孩今年都已经上初中了哟。”惠子在一旁唠着家常, 感叹似的说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

    花见颔了颔首。

    “是啊。”

    录像已经快放到结尾了,烟火也已燃尽。年幼的花见蹦跶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还想看烟花之类的话。

    “夏日祭的时候也会放烟花呢……”她突然想到了这事, 扭头问外婆道,“现在村里还会举办夏日祭吗?”

    “会啊。”

    “是这样啊……”花见轻叹了一口气,“仔细想想,我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夏日祭了呢。”

    从去往横滨读大学起, 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青森的夏天了。往返机票实在太贵, 身为穷学生的她实在是付不起。等到能负担得起往返机票的费用了, 她却没办法在夏天轻轻松松地请假。

    而在大学之前的暑假, 也并不多么清闲。她每天都是在送报纸—送牛奶—回家预习功课之间度过的, 没有空闲去夏日祭,也根本没有去玩的心思, 对于夏日祭的记忆也有些淡忘了。

    唯一记得的,居然是夏日祭小摊上卖的章鱼烧。

    “在夏日祭卖章鱼烧的应该是秋田家的爷爷吧。他做的章鱼烧真的太好吃了。”她小声感叹着,“绝对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章鱼烧。”

    “想吃秋田家的章鱼烧的话,去他家的店买不就行了。”喝空了一罐啤酒的父亲毫不犹豫地从纸箱里拿出了一罐新的,指尖一挑,轻松地打开了拉环。他先灌下一小口啤酒,抬起手随意地为花见指了指方向:“就在……出门右拐,直走,第二个路口在右拐,然后再直走,然后再左拐一下,就能看到了。”

    这种描述方式未免有点太抽象了,听得花见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她明明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这些字句落在心间,却变成了一团浆糊。她只好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应道:“哦……我知道了。是新开的店吗?”

    “开了好几年了。”父亲说。

    “咦?是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其实她连秋田家的爷爷开了一家章鱼烧店的事都是一无所知。

    惠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着气说:“因为你每次回来都是瘫在家里当阿宅啊。”

    从母亲嘴里蹦出来的这声“阿宅”听得花见忍不住想笑——毕竟这个词实在是和中年女性太不搭了。

    她捂着嘴,努力藏起笑意,问母亲道:“阿宅这个词您是从哪儿学来的?”

    “综艺节目里。”

    以一种颇为骄傲的语气,惠子如是说。

    这让花见更想笑了。恰好这时,一直在客厅游荡的哲学家跳到了她的腿上。在它逃脱之前,花见赶紧把它搂在了怀里,轻抚着它那柔软的黑色皮毛。

    小猫咪落入了她的手中,花见当然也不会忽略大猫咪的动向。她扭头看向窗帘底下,一眼就见到了那根依旧露出在外面的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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