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搁浅: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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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拖鞋的动作略重:“你们怎么来了?”

    三人正在斗地主,江开甩出一张牌:“看见我不太高兴?”

    沈锡舟违心地回:“怎么会?”

    虽然他和盛悉风都已经成婚,但有些事情,他还是不习惯当着她的面摆上台面讲。

    他走到庄殊绝身边看她的牌,非要挤着同一把椅子坐。

    “牌这么好,赢多少了?”

    他语气正经,手却不太安分,在她后腰不安分地摩.挲,掌心滚烫,透过薄薄的针织衫透进来。

    当着旁人的面,庄殊绝只能暗戳戳地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沈锡舟本想装傻,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柔软的身躯,都让他心猿意马,他只能收敛。

    随着他的加入,这一轮牌局过后,模式变成双扣。

    经过摸牌,男生一队,女生一队。

    两个男生的手机都不消停,而且庄殊绝很快发现,这俩人貌似在互发消息。

    “你们在串牌?”她提出质疑。

    “没啊。”俩人锁屏。

    这下两个女生不干了,分别要求自己的男人:“那你给我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

    其实他们夫妻之间互相不是没有手机密码,但大家都给对方留了空间,并不会随意踏足。

    抗妹联盟立马抱团。

    沈锡舟:“兄弟之间的聊天,怎么可以给第三个人看?”

    江开:“就是,你们有种给我们看看你们的聊天记录。”

    看就看。

    庄殊绝和盛悉风的聊天记录,还是见得了光的。

    沈锡舟骂江开:“你蠢啊,她俩有什么可看的,要看我就看庄殊绝和陆千帆的聊天记录。”

    “行。”庄殊绝把手机往桌上一放。

    前几天她一个手滑不小心删了和陆千帆的聊天记录,还捶胸顿足想着怎么恢复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锡舟不信邪地一翻,区区几页无足轻重的闲聊,知道上了她的当,顿感骑虎难下。

    庄殊绝下巴一抬:“怎么,玩不起?”

    “……”沈锡舟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牌局上面。

    江开这个不讲义气的,非但不帮他想办法,还把盛悉风带走了:“走吧,我们回去给沈锡舟准备丧事。”

    二人送别妹妹妹夫,回到屋里,庄殊绝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冲沈锡舟勾勾手指。

    刚才的事,俨然还没过去。

    沈锡舟想了想,问她:“不给你看,我今天能上你的床吗?”

    庄殊绝憋着笑,摇头。

    沈锡舟说:“那你看了会乱生气吗?”

    庄殊绝信誓旦旦,还是摇头。

    其实沈锡舟从一开始就在头脑风暴,回忆自己和江开的聊天记录,怎么想都觉得,至少最近,他俩没说什么不三不四的事儿。

    再以前的他记不起来了,但晾她也没那么无聊。

    于是怀着赌徒心态,他还真交出了手机。

    庄殊绝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他的手机,点进他的微信。

    他和江开最新的聊天记录,并非串牌。

    沈锡舟说江开没点眼力见还不赶紧滚。

    江开说你tm猴急也有个度吧晚饭都不吃吗。

    往上几页,也都是正常的插科打诨。

    她本来就只想吓唬他一下,没打算细究,忽然灵机一动,在他们的聊天记录中,搜了自己的名字。

    都说男生对一个女生越认真,反而越不会和兄弟聊她,这个特性在沈锡舟得到验证。

    他顶多就是分享日常时顺嘴提到她的名字,关于感情,只字不提。

    她随便划拉了两页,正想还回去,忽然,[含文字“庄殊绝”的图片]几个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随手点进去,是江开和龙天宝的聊天记录。

    龙天宝:

    「卧槽开哥」

    「我刚好像看到庄殊绝了」

    「我听他们说全校男生的梦,过去一看还真是」

    「不过她没看到我」

    「我们刚落地,帝都飞申城」

    「要不要跟舟哥讲一声?」

    庄殊绝定位到聊天位置,果不其然,是她第一次回申城那天。

    江开把这张截图给了沈锡舟,只留下一句话:「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你自己决定吧」

    沈锡舟没有回复。

    铠甲武士哥,竟是龙天宝。

    怪不得盛悉风和江开的婚礼上遇到龙天宝的时候,他说以后他俩结婚,他要做主桌。

    她那时还当他喝多了说胡话。

    而她以为的巧遇,根本就是沈锡舟的有意而为之。

    穿着她喜欢的粉色,临时参加她也在的酒局,冷静和淡漠的外表之下,是汹涌的痛爱-

    美人鱼是为爱登岸的勇士。

    失去鱼尾,回不到海洋,只能日复一日搁浅在礁石旁。

    得不到心上人的爱,它就会变成泡沫。

    收到江开的微信那次,是分手后沈锡舟第一次得到庄殊绝的消息。

    他坚守了五年不去找她的意志,被这条消息用五分钟击碎。

    是她自己找上门来。

    是命运的安排。

    与他无关。

    他站在临水的落地窗边,身边人群围绕,他们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在颅内盘旋回荡。

    直到白衬衫黑衬裙的身影,在他的望眼欲穿中,闯入雪满堂的庭院。

    他全身的血液开始叫嚣着沸腾,头顶的冷气呼呼往身上吹,他感觉不到冷,灼热得烫人。

    仿佛回到了初见那一眼,学舟路上刮起的那阵风,让他的心脏骤然停摆。

    他的灵魂归位,什么痛和恨都忘了。

    人鱼渐渐变成透明的身体,恢复实感。

    终于。

    16岁的那阵风,又朝他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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