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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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五年。

    此时状况应该比那时候还要糟糕。

    闻叙的鼻子忽然一酸, 五年前在机场退缩告白的时候没哭, 四年前独自一人飞去德国看到梁时屿那一刻没哭。

    大学毕业那年为了坚定自己留学的决心再次飞去德国,发现梁时屿身边有人陪伴,那时他也不想哭。

    回国后半年梁时屿订婚那时闻叙更不想哭,因为他并没有觉得伤心,只是觉得遗憾。

    而现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会有伤心的感觉, 明明这是一件解放的事不是么。

    闻叙心里还是怕, 以前有那么多次机会说出口都放弃了,因为人本是懦弱。

    闻叙垂着的手不自觉发抖,浑身泄力般倚靠在墙上,抿紧嘴不去看梁时屿,等待着对方对他的宣判。

    梁时屿因他这副模样心生柔软,凑了上去,低头看着闻叙:“怎么了,说完之后害怕?”

    梁时屿是懂如何挑衅闻叙这颗中二心, 他并不想看到闻叙小心翼翼的模样,在他这里闻叙永远都是扬巴的。

    闻叙被梁时屿的这一句话给气笑了,偏头冷笑了一声, 怎么会有人在表白之后给出的回复是这个。

    他握拳,抬眸直视梁时屿的眼睛:“不是我害怕,是该你害怕, 你的回复是什么?”

    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

    不对,救了个大命,怎么告个白像要讨个说法似的。

    闻叙对那双幽幽黑眸莫名地心悸,强装镇定偏头。

    情绪扬巴,可闻叙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耳廓通红。

    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完全的暴露在梁时屿眼前。

    梁时屿上手用指腹按住了那充血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玩弄,似乎觉得有趣至极。

    闻叙不懂梁时屿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逗弄他。

    “我是你小叔,你叫我小叔,原来你的每一句小叔都很不情愿。”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耳垂被不重不轻地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闻叙的脖颈发红,红晕一直延伸至锁骨处。

    闻叙抬手放在了那只作乱的手臂上,但没有推开,只是开声警告:“别捏。”

    他顿了两秒,耳垂没了触感,转而掌心落在了他的颈侧,动作轻柔地抚摸。

    闻叙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回答。

    梁时屿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闻叙被他的这个动作弄得心浮气躁,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地说:“对,我喊你的每一句小叔都不情愿,真以为我乐意把你当成长辈啊,梁、时、屿。”

    后面三个字多少带着点咬牙切齿。

    急眼的兔子还会咬人呢。

    回答他的是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啊,我也不乐意你只当我我的小辈。”

    闻叙怔愣了下,似乎没理解梁时屿话里的意思,酒精酒精祸害脑神经。

    今晚这酒真的非要不喝么。

    闻叙的头往后仰,后脑勺撞墙,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后脑勺即将碰到墙壁时,梁时屿看穿了闻叙的做法,把手垫在了墙壁前。

    闻叙撞上了梁时屿的掌心。

    梁时屿无奈中带着些严肃:“还嫌脑袋不够笨是吧。”

    闻叙精准悟出梁时屿的意思:“不够笨的意思是我已经很笨了,觉得我叫你小叔很丢你面子,不想认我这个小辈。”

    他哼笑了一声:“好啊,好得很,我连小辈都不是。”

    梁时屿:“……”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梁时屿的手从他的脖子绕到后方,用力地捏了一下,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随后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

    闻叙难得心平气和迎上梁时屿近在咫尺的目光,依旧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陌生的含义。

    和上一次不同,他看懂了眼眸的是什么——

    欲望。

    毫不掩饰地占有欲。

    脑子清醒时看不懂,喝醉了反而看懂其中。

    闻叙鬼使神差双手搂住了梁时屿的脖子、

    他喃喃骂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装了,不然早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梁时屿被逗笑了,刚想说什么,闻叙脱力般靠在他的肩上,侧脸蹭了蹭他的颈肩。

    梁时屿扶住了闻叙,他才发现闻叙赤着脚没有穿鞋。

    “闻叙。”他轻声喊了一声。

    闻叙没有任何回应,看样子应该是折腾累睡着了。

    梁时屿双手稳稳地抱起闻叙,闻叙被抱起的瞬间不耐烦地哼唧了下。

    梁时屿想起闻叙的连自己都怕的起床气,停顿了动作,等闻叙安稳下来才继续动作。

    闻叙家里没有床只能放到沙发上,梁时屿思量片刻还是选择了把人放在沙发上,而不是抱着下楼带回家。

    闻叙抱着梁时屿的脖子不放手,像只考拉似的手脚并用。

    梁时屿只能抱着他一同坐在沙发上,闻叙埋肩就睡,可能因为姿势不对,一直在乱动。

    梁时屿轻拍着闻叙的后背哄睡,没一会儿,颈肩的呼吸平稳,肩上的手也耷拉下来。

    小醉鬼睡着了。

    梁时屿的手迟迟没有从闻叙的后背放下来,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闻叙,睡得很熟,长睫毛跟着呼吸微颤。

    他小心翼翼地撩起闻叙额间的头发,指腹轻摩眉间。

    “好梦。”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从晚上到深夜,见证者只有未眠之人。

    *

    翌日早上闻叙睡到自然醒,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他的腿长手长,一伸展手脚从沙发上露出去。

    这个懒腰伸得闻叙浑身不得劲儿,闭着眼睛嘀咕:“还不如睡地毯呢,迟早把这张破沙发丢到一边去。”

    下一秒有人回他话:“刚买就要扔,可真大手笔啊。”

    闻叙被吓了个激灵,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看到眼前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眼晕,还不如不醒。

    闻沉洲坐在餐桌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热茶。

    梁时屿在厨房忙碌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

    今天是什么风把这两大神兽给吹来了。

    闻叙想起来一件事,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密码?撬门进来的啊?”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门锁密码,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闻沉洲吃味地看着他的亲弟弟:“我这个亲哥不知道密码,你小叔可知道密码,他今早给我开的门。”

    昨晚闻叙没有回家,闻妈通过闻琛得知昨晚闻叙喝酒,一大早就起来给他煮解酒汤。

    碰巧闻沉洲周末回家一趟,闻妈找到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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