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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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之事。

    岑长官自从受伤、并升调到边防局,想来探病和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全都被冷酷无情地挡在了外面,一个不见。

    是什么样的人愿意让他在这种没有任何节日也没有任何大事件的夜晚亲自接待,还一下就仨?

    边临松拧起眉心。

    KFC疯狂使眼色,要是让这位禽兽……啊不,议长先生得知岑寻枝和别人待在一块儿,可不得了!

    可惜小少年对他的疯狂暗示无知无觉,还主动问:“没想到您也认识岑长官。”

    边临松挂上那张面对全联邦镜头都很和蔼可亲的笑脸:“是很巧。你是来做客的吗?”

    弗拉夏答:“是的。”

    边临松:“我记得你的母亲今天生日。”

    弗拉夏:“没错。我和妈咪一起过来给长官送蛋糕,这是我家的传统,最好的那一块一定要留给最尊贵的客人。”

    边临松看向房间里漫出来的温暖灯光:“你的母亲现在在里面,是吗?”

    弗拉夏点头。

    一旁的KFC恨不得能把这小子敲晕过去,还是手忙脚乱解释:“先、先生,那个,我家少爷今晚出了点意外,我想他可能现在不太想见到别人……”

    不太想见别人。所以,少年的母亲,还有另一个名字,在岑寻枝这里都不是「别人」吗?

    KFC从他的微表情中分析出自己方才的说辞是雪上加霜,这回只想把自己敲晕过去。

    温文尔雅只是议长披着的假象,能从底层的孤儿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有一种撼动不得的威严。

    他抬脚往屋里走,KFC一时不敢拦他,只好唯唯诺诺跟在后面;简直是太丢机器人的脸了。

    弗拉夏的母亲比想象中要年轻,边临松不得不承认,美丽的夫人和岑寻枝坐在一块儿十分般配。

    如果他不是处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几乎要打趣一下这两人了。

    可他现在只觉得胃里有火在烧,硫酸般腐蚀着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嫉妒心。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权力,没有立场去感到嫉妒。

    吉尼夫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家喻户晓的年轻元首,不着痕迹地隐去了吃惊,欠身向他问好,神色自然,并无丝毫被撞破秘密、或者打断什么的尴尬。

    这让边临松好受了一些。

    但让他重新不好受的,是岑寻枝的反应。

    曾与他亲密无间的那个人,曾在他心中光芒万丈、无所不能的那个人,靠在沙发上,见他进来恹恹地掀了下眼皮,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从他身上滑过,短暂得还不到一秒。

    面对他不合时宜的、幼稚的讥讽,也没有任何反应。

    从头到尾他都当他不存在。

    仿佛从大门进来的,只不过是一阵透明的晚风。

    边临松垂在裤边的手攥了攥拳。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

    刚调回首都星时,岑寻枝也有过一段歇斯底里的时间,不肯见他,拿起手边任何能抓到的东西朝他扔来,砸得家里稀巴烂,也砸得他头破血流。

    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岑寻枝不再恨他,不再投来厌恶的目光,不再将他当成想要撕碎咽喉的敌人——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像今天这样,边临松来与不来,在与不在,都与他无关。

    对他说的话也不会有半句应答,至多在他进门的霎那看一眼,然后该干嘛干嘛。

    当政客的自然脸皮一个比一个厚,岑寻枝不理,也不影响边临松微笑着与他说话,问他最近如何,又或者说自己最近如何。

    两人处在同一屋檐下,却好似两个完全看不见、听不着、接触不到的世界。

    KFC每每挤在两人中间,既要接着服务主人,又得替主人回答边议长一些可以回答的问题,庆幸着自己幸好是个机器人而不是人,否则能尴尬地再扣出两层小叠墅来。

    如果不是岑寻枝,换做赛瑟纳林随便什么人,见到议长先生,不说热泪盈眶、语无伦次吧,也该表示一下喜悦和尊敬。

    吉尼夫人根本不需要额外花费什么功夫,就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来——相当微妙。

    她想边议长大约是误会了什么,但岑长官并不打算解释。

    那么这两人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是谁,或者说更在乎的人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边临松那句不得体的调侃明显地表达了介意,最初吉尼夫人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但岑寻枝的沉默让她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们俩的症结不在于突然多出来的自己,根本的麻烦在于,岑寻枝并不想进行沟通和解决。

    自己身为外人,没必要掺和进去联邦大人物的私事,这样的漩涡可大可小,窥探太多丢了性命也未可知。

    她语气如常:“我就不多打扰了。岑长官,如果没有星萝,普通的药品也是可以的,请您尽快处理,不然容易留下疤。”

    岑寻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多谢。”

    吉尼夫人同样边临松微微一笑道别,只想尽快撤离现场。

    她转身向门口走,在她背后,边临松愧疚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受伤了?抱歉,我刚才……”

    话没有说完,而岑寻枝同样没有回答。

    解释对他来说是多余的。

    就像边临松本人一样。

    岑寻枝偏过脸,吩咐KFC:“我累了。”

    KFC谨慎地瞥了眼边临松,滑动过去。

    边临松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虽然严格来说是机器人——把岑寻枝从沙发上抱起来。

    岑寻枝在KFC怀里非常放松,非常顺从。

    对于岑寻枝这样的人来说,光是肢体接触就是个坎儿,更别提这样让自己完全处于弱势和被动的姿态了。

    那需要很多很多的信任。

    这些事情自己过去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只不过,他也轻而易举地丢掉了这些权力。

    再也不会有了。

    边临松嗓子发痒,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全都咽回喉咙里。

    他还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笃笃笃。

    吉尼夫人的小高跟去而复返,而且同先前的温婉完全不同,这回的脚步声相当匆忙。

    她看见了已经到了卧室门口的岑寻枝,和还在沙发旁僵持的边临松,顾不得许多:“岑长官,外面没有发现小於,您看是不是……”

    边临松再度分辨出这个弗拉夏在花园里提起过的名字。

    他还没来得及调查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身份,是吉尼家的一份子,还是岑寻枝请来的又一个客人,就见到岑寻枝的脸色唰地变了。

    KFC无须他多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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