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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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桶,每一匹马都要灌不止一次,还要一边灌水一边抬木板挤压摇晃马腹,这哪是治病啊,这是垒大墙、脱大坯的纯纯力气活啊。

    还脏臭呢。

    这边灌着水的时候马虽然不吐,但屁股后面可就不好说了,它想拉就拉,一不注意就要踩一脚。更不要提被吴大鹏兽医做过灌-肠的病马了,立即化身喷射战士,整个马棚简直没法看、没法闻,可怕至极。

    在工厂内做奶粉的卢大春和在草场做收割的满达日娃简直要窒息了,林雪君是在什么环境工作啊?林雪君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模范的啊?

    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不止是被熏得,还被林同志的不容易所感动!

    远处看田的大叔本来还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坐着,后来就变成了在小板凳上站着——马棚里的热闹可太刺激了!

    他闻不到味儿,只见着一群人排成长列,插了管子放了漏斗往马肚子里灌水。另一群人在马肚子左右抬着木板给马腹做按摩,还有一群人挨个插马屁股。

    最让人瞠目结舌哇哇大叫的,还是那位年轻的女兽医坐回栅栏上开始抽-插胶皮管之后的场面,病马头一伸哇哇吐,尾巴一翘呲呲拉。

    救命啊!

    虽然看起来很恶心很臭,但就是挪不开视线,想一直看个不停呢。

    尤其,1个小时后,当第一匹马拉了两次,吐了三次,年轻女兽医坐在栅栏上表示这匹马的洗胃工作完成时,站在下面的所有青年都阵臂欢呼大叫时,看热闹的守田老人也忍不住举起手臂哇哇直喊。

    就是……莫名得很热血,很激动。

    2个小时后,守田的大叔、来田里捡玉米棒子和小土豆的大妈、远处的住户、路人竟都纷纷走进了马棚。

    有的扛着铁锹过来帮忙挖深坑,用来做脏物的无害化处理;

    有的用湿手巾围住口鼻,帮忙铲走马粪和马的呕吐物,运到马棚外的深坑里无害化处理;

    有的在马洗胃时帮忙举桶或灌水,有的帮忙捡柴熬药,有的帮忙煮黑豆,有的帮已经洗好胃的马灌药、擦身体……

    一时间整个马棚里人满为患,大家摩肩擦踵地忙活,刚开始还有点乱,渐渐就形成了默契和秩序。

    很多人转身时甚至能知道这会儿谁会从自己身边走过,提前就缩肩避免了擦撞。

    3匹洗好胃的马灌上药被送到另一边观察后,大家的工作做得越发熟了。

    林雪君给第四匹马催过第二轮吐,跳下木栅栏,接过不知道是哪位兽医的卫生员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大口才想起来:“不是给马洗胃的水吧?”

    卫生员愣了下,盯着林雪君手里的水碗回忆了下才松气道:“不是不是,是煮给大家喝的水。”

    实在太忙了,他也的确有些恍惚,幸好并没有真的把给马洗胃的未完全烧开的水送到大家手里。

    “那就好。”林雪君也松口气,将水全喝了才觉解渴。

    呼市深秋太干燥了,在外面晒着太阳吹大半天的风,脸皮都干了。

    “林兽医。”苏赫老兽医终于找到一本最新版的《赤脚兽医手册》,走到林雪君跟前,指着上面只占了半页篇幅的牛黑斑病甘薯中毒给林雪君看:

    “病症虽然并不能完全对上,但我能理解疾病的爆发会因为牲畜的个体情况而发生差异,但这个治法里,用的药怎么跟你的不太一样呢?”

    “药方里没有白矾嘛。”林雪君简单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我用的药汤叫白矾散,跟书上记录的的确不太一样。我们解剖也能看出来,这个中毒症状主要是造成多脏器受损、出血。白矾内用止血,外用解毒杀虫,它还有抗菌作用,只要把控好量,其实比只用川贝柴胡的老方子好用。现在大多数病马都病了一两天了,不用白矾恐怕不会太起效。当然单用白矾肯定也不行,还得把病马受损的内脏症状修复回来,咱们用药不能只看方子,还得自己分析。

    “为什么治这个病要用这个方子,这个病主要引发症状的核心点在哪里,破坏的是哪里,方子里的每一味药起的都是什么作用,混合使用的原理是什么,都得分析。

    “你看书上描绘的病症跟这群病马都不尽相同,所以才要根据马发病前吃过什么、干过什么等信息参考着去看病和确诊。

    “治疗层面也是一样,都得发挥咱们兽医的主观能动性,不能死读书。”

    林雪君说罢拍了拍老兽医,在察觉到对方听到她的话后有些沮丧后,立即话锋一转:

    “幸亏老兽医您一直没有放弃对病马的治疗,才让它们维持着生命体征到确诊病情的这一刻,辛苦了。”

    苏赫抬头望向林雪君,表情颇受触动。

    他保住了这群病马,等的不是确诊病情那一刻,而是她赶来的那一刻。

    低头在本子上记下林雪君的方子和她的看法,苏赫再次抬起头,见林雪君仍笑呵呵地望着自己。他能察觉到她的意思,只要他有任何疑问,她都会立即给与解答。

    真是个细心、耐心又有善心的年轻同志啊。

    朝着她点点头,老兽医伸出右手,与她相握的瞬间,他道:“欢迎你来呼市,我叫苏赫,是大青山公社兽医站的兽医。”

    “您好。”林雪君收回手,却见掌心里多了粒糖。

    苏赫老兽医转手已走向熬药的大锅,林雪君转去洗了洗手才吃掉糖粒子。

    入口甜甜的,还有一股奶味儿。

    …

    呼市经办一年一度的优秀劳动模范颁奖盛会的办公室里,负责人正再次检视活动流程,办公室门忽然被敲响。

    负责接待劳动模范的孙主任走进办公室,称有个状况要汇报。

    “……都是负责这次运输任务的马,现在还活着的有18匹。”孙主任看着手里的表单,依照着上面的信息汇报。

    都是集体的财产啊,还是优质财产。

    “现在治疗情况怎么样?”负责人听着听着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动流程文件,抬头郑重地看向孙主任。

    “之前一直没有确诊的病马已经确诊了是中毒,已经开始洗胃等治疗。我打电话问过,后续疾病发展情况谁也不敢确定,这个病之前咱们这边都没有出现过,好像是只有这位林同志比较熟悉。”孙主任说着又道:

    “林雪君同志是呼盟推荐过来的,今年的抗灾模范,其实做兽医模范也够格的。资料上写的她去年到今年带着全公社社员一起给牛种做优化,牛犊健康存活率大大提高,出栏数增加得很厉害。

    “还有,在种植优质牧草这一块儿,也有贡献。她还写过关于种草和养牛、治牛的文章。”

    “林雪君同志我知道,她的文章我也读过。”负责人点点头。

    “那,您看现在怎么处理呢?是把她调回来,先参加表彰大会,还是——”表彰大会明天就要开了,可是林雪君同志还在马棚里给马治病呢,“那边负责的老张和老兽医都希望林雪君同志能留下来,病马们的病症很急,随时出状况可能都需要了解这个病的林雪君出对策、下决定怎么救治。万一她来参加活动的时候,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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