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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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知道了, 恐怕要闹出大动静。”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要是她能挺过来, 也算她的本?事。”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起来她还真有点不?舍得这个孙媳妇, 当初严青娶媳妇的时候, 谁不?觉得是一桩好姻缘, 过了几年,谁承想成了孽缘,闹出来这么一桩悖逆人伦的丑事。

    要是那几口老窑不?被毁, 或许还有转机。

    当初说要他?们叔嫂分家, 其实也是一个投石问路, 主要还是为了试探虚实,打死她都没想到, 严霁楼竟然?会将自家老宅给拆了。

    本?来他?们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都是那些小人多嘴闲话,这么一闹,才发现?问题大了,原来谣言也能被坐实。

    也是自从这件事过后,他?们老两口才真正开始着急。

    “也不?知道小楼现?在走到哪儿了?”九叔奶忧心忡忡,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她怕这事儿生出变数。

    “放心吧,一来一回也要大半个月了,用不?了几天,事儿就彻底了了,神仙再世?也没有办法。”

    九叔奶不?说话了,姿态有些低落。

    九叔公吧嗒吧嗒吸两口旱烟,“要我?说,这事儿还得感谢杜老爷,要不?是他?想了个办法,把?小楼支到外地?去,咱们这事儿能不?能成,还真不?好说。”

    这话倒没错,不?管是对于宗族,还是书院,培养一个人才送进朝中都不?容易,这一点来说,杜家和严家算是同一阵营。

    外面雨声淅沥,老两口谁也睡不?着觉,都候着天明。

    简陋的小院内,绿腰穿着红嫁衣,手?里?捏一方红盖头?,也在等?候天明。

    她在赌。

    希望她能赌对-

    连续在路上跑了一天一夜,身下的大马已经困顿不?堪,严霁楼进村的时候,正是半夜三更,雨势滂沱。

    他?的归来悄无声息。

    沿着上坡的小路回到家中,当看到院子里?面的红幡喜绸的一瞬间,还是有说不?出的痛苦憋闷,心口好像忽然?中了一刀。

    她竟然?真的要嫁人。

    这是谁做的决定?

    是族长他?们逼的,还是她自己答应的?

    一盏油灯,窗纸上映出寡嫂半边侧影,小小的一张脸,被大红色喜字窗花遮得严严实实。

    她此刻会在想什么。

    严霁楼在自己房中枯坐到半夜,四更天,外面雨越来越大,天际暗沉,仿佛一切都要陷落,连同这三间小屋,都要陷进地?里?去。

    衣服从里?到外,都湿得不?成样子,就那么冷冰冰地?拔在身上。

    他?一路上策马奔驰,到现?在回来,就没有换过衣裳。

    屋顶没有漏水,本?来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隐约有些失望。

    第一次住进她和哥哥的那间房,就是因为柴房漏水,马棚塌陷。

    他?一直记得那间屋子里?面弥散的香气,苦涩沉郁,像是某种佛香。

    她看他?的眼?神,防备,躲闪,又带着好奇和柔软,可惜那时候他?太?愚蠢,太?自负,太?不?知天高地?厚。

    最可惜的是,严霁楼抬眼?看看屋顶,他?将它补得太?牢靠了。

    现?在去借宿,她还会留他?吗?

    前段时间,她明明答应自己住过去的,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直到油灯将尽,黑暗兜头?将他?罩住。

    趁着那束光熄灭的最后一瞬间,他?起身,忽然?听见足底一阵铃响。

    对了,那是之前过节时候买的一对红绳,给她的那一个,不?知道她再带没带,他?自己的倒是紧紧缚在脚踝上,连去科场都没往下摘。

    外面雨点越来越大,简直像箭一样,力透瓦顶,每一声都劈进他?的头?顶,震耳欲聋,浑身的血液奔涌,让他?觉得身体?很多地?方在隐隐作痛,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在这世?间,人命都可以?倏忽之间消逝,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他?把?哥哥两个字放在心中很多年,嘴上也叫了很多年,现?在不?想叫了,不?行吗?

    凭什么不?是他??

    信是他?写的,法子是他?教的,人却不?是他?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终于推开那扇柴扉。

    穿过雨幕,走上台阶,轻轻敲响她的房门。

    “嫂嫂。”

    等?了很久,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你不?要嫁人了好不?好?”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求她。

    还是没有应答。

    房子里?面烛影摇晃,却仿佛空无一人。

    檐下一直在滴雨,院里?面的水积得像湖泊,蒿草和黄泥在其中涌动。

    严霁楼脱力一般,缓缓走向泥泞之中,大雨将他?冲刷得如同鬼魅。

    他?觉得自己发烧了,头?痛欲裂,缩着身子半蹲在她门前,口齿不?清地?卖惨,“嫂嫂,我?怕打雷,你开门让我?躲一躲好吗?”

    过了许久,里?面终于传来声音,“这一招,你哥哥之前已经用过了。”

    隔着一扇门,她的声音不?起波澜,不?带半分感情,比第一次相见还要陌生。

    她轻笑道:“小叔叔忘了,现?在是十月,怎么会有雷声呢?”

    怎么会啊?严霁楼想,他?为什么听到满天都是雷霆震怒,像是要将人斩碎-

    早上迎雨花娘娘的轿子来时,严霁楼紧闭房门,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他?枯坐了一夜,一夜未阖眼?,直到听见外面的喜乐。

    唢呐声声,胡弦伴奏,百鸟清啼,来迎凤舞。

    按照仪式,新?娘出嫁是要梳头?的,即使二嫁依然?如此。

    她家里?没有什么人了,大约是九叔婆在给她梳吧。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五梳和順翁娌;六梳福临家地?;

    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

    九梳佳肴百味;十梳百无禁忌!”①

    起轿了,随着歌声和唢呐声逐渐远去,他?感到什么东西逐渐在他?体?内流失。

    “一扛扛起,有田有地?;

    二扛上肩,添子添孙;

    三扛上路,买屋买铺。”②

    想着曲子中的画面,他?心里?一阵翻涌。

    这样的好生活,就要从他?指缝间溜走了。

    严霁楼终于忍不?住爬上屋后的高岗,他?要看看,寡嫂选中的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她要去的将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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