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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50-60(第9/16页)
暖柿子的过程,按照土方子,准备一锅水,把柿子放到锅里面,加一勺碱面进去,这样可以促进柿子成熟。
然后给灶洞里面添柴,用大?火煮,但是在锅里的水还没有烧开?的时?候,就要把水和柿子一起捞出来,否则会把里面的果肉给烫坏的。
最后连煮好的柿子和热水,一起全部?倒到盆子里面,然后盖上?盖子,中途水变冷了的话,再换一遍,一般用温水,持续泡上?一天一夜就可以了。
等捞出来以后,柿子的苦涩味就可以完全去掉,直接吃就行了,味道鲜甜,果液饱满,老幼咸宜。
不过这还不是绿腰最喜欢的,对于柿子果,她总是嫌太甜太腻,她最喜欢的还是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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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等去了萼削过皮,太阳底下晒够了时?间,水分全部?蒸发掉,密封进瓦罐里面,放到阴凉处捂霜,不到半个月开?瓮,水淋淋的橙红色柿果就会变成绵软的黄褐色柿饼,上?面还会落着白白的一层糖霜。
那层糖霜才是她最爱的东西。
绿腰忙着为自己的口腹之欲劳累,另一边,严霁楼也忙着接受长辈们的盘问。
“你这回考的咋么个?”
“还可以。”严霁楼低着头回答。
老族长听?了,皱纹纵横的老脸上?露出慰藉的笑容,“你这个娃一向谦虚得很,说可以就是稳了,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老族长家是五口靠山的大?石窑,因?为纵深特别深,所以采光有时?候不太好,再加上?老族长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偶尔就会显得室内气氛特别深沉。
黑色雕花的方桌上?,陶碗里面茶汤色浓,粗茶叶沉沉浮浮,老族长喝了一口,和茶叶一块嚼着吃了,看着严霁楼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个小孩性子古怪,和他们家这些人都不太亲,所以也不为难他。
但是长辈该表示的关?心还是要有的,于是他温了嗓子,“你考试的时?候腿没疼吧?”
听?见这话,严霁楼低着的头轻轻摇了一下,“没有。”
他微微勾起自己的脚后跟,隐在暗处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我嫂子走前给我带了兔毛袜子。”
老族长听?了这话,长叹一口气,“你哥确实娶了个好媳妇,只可惜,他娃命不好,没有那个福气。”
严霁楼漫不经心地附和,坐在椅子上?双腿平行,后跟抵着砖地,左右来回,轻轻晃动,像是在做游戏。“是啊。”
他本来是还想?像小时?候那样,来回踢着腿玩儿,可惜他忽然发现?,现?在他的腿已经长到很长,再不能支持那样的玩耍了。
“不过我说,小楼,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这回试一考完,业立起来,马上?就能成家了,不管是为你自己,还是你嫂子的名声,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你嫂子再住一块了。”
老族长站起来,望着院外面院墙底下的一片花草,“你们不是还有三口老窑吗?反正分家是迟早的事,不如趁早说清楚,看谁住进去呀,你过去也行,把新房子留给你嫂子,到时?候人家爱干嘛干嘛,咱们严家绝对不是那种死板的人,用不着谁来挣贞节牌坊,你嫂子呢,要嫁人嫁人,要招婿招婿,咱们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严霁楼摸着靠背椅底下的划痕,小时?候他跟着他哥第一次来九叔公家,特别紧张,他怕九叔公也和别人一样不喜欢他,他随身有一把小刀,藏在袖子里面,吓唬那些作弄自己的人用的,但是九叔公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还把柜子深处藏了很久的柿子饼拿出来招待他们兄弟俩,和别人光给哥哥不一样,九叔公把东西递到他的手上?,意思是也有他的一份。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层裹着潮湿的茶叶味的糖霜味道。
于是他掏出小刀,偷偷在这张靠背椅的底下,划了个“十”字,意思是刀有了鞘,不能再乱对着人了。
后来他真的再没用过,直到昨天用它来切月饼,很甜的一种东西。
严霁楼伸手向下探去,椅背后面那个“十”字还在,像是一道疤,轻轻硌着他的指尖。
“霁楼,我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告诉我不迟。”
中秋刚过不久,头顶的月亮依旧明亮皎洁,严霁楼抬头深深望了它一眼,忽然觉得那光有些刺眼。
绿腰提着灯出来,看自己串好后挂在房檐底下晾晒的柿子。
月光如水,中庭的黑影静静缩成一团,像是只走丢的小动物?,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严霁楼,正搬来椅子坐在月亮底下。
“你在干什么?”绿腰问。
严霁楼抬头,露出一点笑,像是才从某个梦里醒过来,脸上?有一种怀旧的况味。
绿腰觉得这笑既幽怨,又有点孩子气,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子。
她抬头看向那虽然不圆满,但是依旧硕大?明亮的月亮,忽然想?起他教给自己的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这是思乡之情?。”她像一个庸医那样点出他的症结。
严霁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应该多?给你教点东西的。”
第 56 章
九月二十四这天, 贡院门前张榜,乡试的结果出来了。
“中了中了!”
严霁楼中了解元的消息,一早传回村里, 就引得?阖村沸腾,村口连着放了几挂鞭炮,比过年还热闹,引得?绿腰家里一早上就没静下来过,走?了这个来了那?个,跟开了流水席似的。
先是?老族长?送了羊,后面邻居家又捉鸡的捉鸡, 宰鸭的宰鸭, 连之前因为修水渠和他们有过过节的表嫂, 也抱着一对大鹅过来。
“哎呀, 从前的事是我们不好,我给你赔罪了。”
绿腰没工夫跟她计较, 严霁楼设计水渠绕开他们家地, 仇当场就报了,现在再提这些, 也挺没劲的。
这位素来是?个抠门的, 看她怀里那?对大鹅, 又白又肥,看来是?大出血了。
严霁楼倒是?很敏锐,以为她还想在那?个水渠的事上做文章, 没想到这回妇人啥也没干, 放下鹅就跑了, 大约是?现在看严家现在有了出头?之日,怕遭到报复。
绿腰很无奈, 不?知道拿这些鸡鸭鹅都?咋办,严霁楼蹲在一旁,怀里抱着只大公鸡,专心拔鸡尾巴上的毛。
听见绿腰问话,他漫不?经心地说:“留着慢慢吃,吃不?了就养起来。”
绿腰嫌弃道:“养这些干啥,家禽乱刨乱拉,容易把院子弄得?脏的。”
严霁楼笑道:“拔毛啊。”
说着顽劣地从?鸡脖子上拽下一根翎羽,那?鸡要逃走?,被他给按住了。
绿腰看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公鸡玩儿,前段时?间那?种稳重淡漠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遂忍不?住说教?道:“叔叔现在是?举人老爷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样的,叫人看见了,说出不?好的话来,影响仕途。”
严霁楼垂着眼睛,耐心聆听她的教?导,仰起脸来,唇边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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