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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50-60(第16/16页)
说到夜里,她倒是想起这个?月以来,严霁楼以自己柴房太冷为由,死活不同意再睡在?老地方。
再加上,她之前确实同意过他进房睡,只是把条件限制在?地上。但是当?初的情况是那个?只剩最后一间房的客栈,又不是自己家里。
于是两?个?人就对这个?条件产生了异议,最后,在?严霁楼的胡搅蛮缠下,他还是获得了她的应允,只不过条件是替她烧炕 。
家里的炕洞出火不利,好?像是上面烟囱有些堵塞,所以每次烧炕,都搞得家里烟熏火燎,仿佛进了个?香火繁盛的老庙,弄得人头晕鼻酸,眼泪汪汪,绿腰不喜欢干这活,正好?借此机会甩给严霁楼。
严霁楼倒是欣然接受,于是这段时间,她每次见到他烧完炕出来,都是一脸乌漆嘛黑,跟个?花猫似的。
不过这可不敢让别人看见,要是叫老族长或者哪个?村上人看见,还以为她仗着长辈身份,故意欺负他们的举人老爷呢。
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逾矩之事,起码现在?没?有。
严霁楼自己有个?小?床,是他从一个?木匠那儿特?地企鹅君羊衣物贰贰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打的,榫卯结构,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折叠起来,晚上再放下来,他人长得修长,每天晚上蜷缩在?小?床上,怎么看怎么古怪,可是屋内空间有限,也不能给他特?地再盘一方炕,更不可能叫他睡到炕上来,和自己同床。
虽然现在?因为严霁楼考中了举人,前段时间村上那些说闲话的人都开?始装死,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除了求人问?事和套近乎,再也没?人主动上她家的门,她最近的名?声安全得很?。
只不过绿腰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
要说令她最犹豫的,还不是目前这一桩,而?是上个?月在?南北集货场所见所闻,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男人选择投身刺绣这行的,当?时和她交谈的那个?老板就是,告诉了她很?多关于苏绣的知识,还有一些行业的内幕消息,很?大程度勾起了她的兴趣,几乎使她对将来重新燃起希望。
再加上严霁楼的一番话,要是他真的被派到南边做官,她也能跟着去,就算最后什么都落不下,也能捞到一张免费的路引和户籍文书,只要到了那边,她相信自己能凭着手艺站稳脚跟。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埋藏了很?多她不愿意面对的艰辛的地方。
绿腰站在?河边,对着水面,照自己的脸。
最近好?像丰腴了不少,或许是村民送来的那些鸡鸭羊给喂的,本来是属于严霁楼的贺礼,但是严霁楼吃东西不太行,于是都填进了她的肚子?里,不光是脸上,她收紧身上棉袄,好?像连腰肢都变粗不少。
再加上她不喜欢戴帽子?和头巾,素来白皙的脸上,已经被大风吹出了青紫色的瘢痕。
她的头发,到了冬天,也不像春夏那样?光滑油亮,反而?泛起很?多毛躁的碎发,让整个?人都潦草许多。
绿腰解开?发髻,让一头长发垂下来,对着河水用手指梳理。
风把它们吹得四?散,这头头发是她从小?留到大的,即使对这头头发的保养,让她爹妈都很?不乐意,觉得是无事找事,给自己添麻烦,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有多重要。
将头发重新用木簪子?盘上去,又微微将两?鬓扯松,她这才满意地一笑,将自己从河里捡出来的石头,装到布袋里,挑在?肩上,迎着朔风一路回家。
路上碰见村里的熟人,见她一个?人背着石头,就要上来帮忙,绿腰拒绝了。
到了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房顶上白烟缭绕。
严霁楼又在?烧炕了,身上沾着秸秆碎叶,头发上零星掉着几缕玉米秆的毛穗子?,一只手背用力揉着眼睛,脸上花花道道地从门里出来。
看来是这闹心的烟囱又难为他了。
“小?叔叔。”
绿腰轻轻叫了一声,严霁楼听闻,抬起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在?他骨相孤峻的脸上,好?像是两?尾俏丽的游鱼。
看见寡嫂一瘸一拐,他不禁神色郁沉下来,“这是怎么了?”
绿腰蹙着眉,转身把石头放下,带着哭腔道:“下河去捞石头,河水太凉,脚上冻疮发作了。”
严霁楼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斥责的味道,“嫂嫂这样?也太操心了,为什么非要搞这个?呢,实在?没?得吃,到时候向别人家买就行了,这会儿的河水得多冰凉,光脚下去,受寒了怎么办。”
虽然这样?说,还是帮她把地上的石头全捞起来,放到窗台上晾晒。
完了又抬起她半边肩膀将她扶回去。
绿腰很?顺从地靠上去,任由他将自己连腰揽过门槛,放到炕上去。
“屋里的烟散得差不多了。”严霁楼说着将支摘窗的木杆放下来,再把窗帘拉上,又蹲在?地上,把火炉点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暖意融融。
绿腰赤着脚垂腿坐在?炕沿上。
看见她湿了半边的鞋袜,他主动捡起来,帮她放在?火炉上烘烤。
火炉里面散发出新砍木柴的清香,不时传出噼啪的爆裂声响。
绿腰看他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小?木凳上,显得整个?人都委屈了不少,只有那张脸,被火光映衬着,显得唇红齿白,眉目秀雅,真如?玉人一般。
“小?叔叔。”
绿腰细细叫了一声。
严霁楼抬头看她,绿腰小?幅度地伸出脚,红色的夹棉裤子?挽到膝盖处,小?腿绷得笔直,脚尖翘起,双目泫然欲滴,“我脚疼。”
他一句话也没?说,把她的脚放在?自己怀里,看见后跟的位置,果然有些红肿,便轻轻按下去,“这儿吗?”
虽然是做戏,这处沉疴却也真的带着痛痒,绿腰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
严霁楼起身,出了门,片刻回来,手里捏着之前给她用过的那罐猯油,“听说这个?不仅能治烫伤,对冻疮也有奇效,只不过治冻伤,需要抹上之后,在?火上烤,会有点疼。”
他说完也不管绿腰愿不愿意,直接把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面上,细细涂抹起来。
“好?了。”他说。
“疼怎么办?”绿腰问?。
严霁楼皱起眉,很?严肃地告知她:“长痛不如?短痛。”
待涂抹完毕,严霁楼便站起身,真要帮她用火燎,这才发现自己后腰像是被什么抵住。
屋内暖意如?春,之前香料老板赠送的粉末,从角落里徐徐弥散。
他缓缓抬起头,寡嫂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厚重的髻子?,长发垂泻如?云,双肘支撑,向后半仰倒在?炕上,一双腿正虚虚搭在?他的腰间,脸上挂着羞怯的红云,上身的鹦哥绿袄,解开?第一颗如?意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