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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与夫君天生一对》 20-30(第13/27页)
光落在其中唯一的女郎后背。
刚刚他已听出声音属于崔兰因。
怎么哪哪都有这女郎,仿佛专门和他过不去般。
本来被萧临揪着账簿已经分外不悦,不想这夫妇二人在找他麻烦这件事上出奇的统一。
崔兰因还未转身眉头就拧了起来,但一扭过头,眉松唇扬。
这一蹙一扬的变化,两位郎君皆看在眼里,神色各异。
“夫君。”那女郎朝那位矜贵郎君脆声一唤,主事顿时膝下发软。
光是这女郎,主事还将信将疑她的身份,但那郎君的气质风度必出自门阀大族。
难道还真是萧家之人?
萧临望着崔兰因的笑颜。
萧家的规矩她不见得记得多少,萧家的威名她倒是用得顺手。
四名侍卫齐齐向他低头行礼,“见过郎君。”
萧临不动声色扫过四个不敢抬起的脑袋,又问崔兰因:“你为何在此?”
崔兰因忙抬手指主事,仿佛那是罪魁祸首。
那主事把一只手遮在嘴边,正在袁四郎耳边嘀咕。
好啊,恶人还先告状了。
崔兰因气鼓鼓道:“我为阿家办事,欲买木料,这黑店欺我年轻,狮子大开口……”
那主事耳听“黑店”两字,顿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左顾右看。
黑店?说他吗?
袁四郎嘴角一抽。
“……而后我正好撞见这位老伯带了木料来卖,一问之下,竟然相差悬殊!我看老伯和管事价格没谈拢,那我买就好了,皆大欢喜的事。偏偏那管事突然大喊‘你可知道我主家是谁,是胶东袁氏!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跟我们袁氏抬价,不要命啦!’……”崔兰因一腔话抑扬顿挫,既然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又模仿了主事的狗仗人势。
“小的绝没有这样说!”主事两只手都快挥出残影来,怎么还当着人面胡说八道!
崔兰因振振有词,“虽然不是这样说,但是意思大差不差!是不是?”
那几个年轻郎君憨憨附和。
主事欲哭无泪,欲辩无声:“……”
崔兰因又昂首挺胸道:“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我出的价,那位老伯同意,我买又有何不可?主事不就是怕我坏了他们低买高卖的勾当吗?”
崔兰因再朝主事和袁四郎鄙夷地哼了声。
一副“我早看穿了你们的小人行径”。
那押送木料的中年人满脸惶恐,而他的几个儿子不知惧怕,眼神还不住往崔兰因脸上瞟,既有欣赏也有钦慕,直白灼。热。
萧临余光瞥见崔兰因的耳尖、后颈都泛着浅粉。
任何郎君的爱慕注视都会让这女郎娇羞,会让她脸上、身上泛起红晕。
他想让这些血色从她身上褪去,又想使得那红更艳些,掩去那浮红。
当然,必然是要用他的法子,用他这个人。
虽然被很多目光盯着,但萧临的那一道总是格外突出,仿佛是格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赤。裸的肌肤,热、痒、燥三管齐下,
圣人也难心如止水。
崔兰因没忍住回头,轻唤了声“夫君”。
萧临压下纷乱的想法以及一颗想要作乱的心,平静道:“你需要买这么多木料么?”
牛车足有十几辆,就是给萧府每个主子重新打张床都足够了。
换言之,这么多木料都可以供崔兰因开个木铺了。
袁四郎彬彬有礼道:“不如这样,崔二娘子想要买多少,我做主让点利,剩下的木料还是我这边收下,价格我与杜翁再商议,必不会让人失望。”
几个年轻的郎君顿时交头接耳。
“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卖给袁家?”
“他真是东家吗?说话管不管事呀,别待会反悔了……”
才指着人鼻子骂了一通,转眼又要仰人鼻息,忐忑是难免的。
尤其杜翁,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东家要来还这么好说话,就不让那几个莽撞小子乱开腔。
现在把主事开罪了,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打压他们的木头钱。
虽然那女郎有一定身份地位,可说不上话也靠不住,还是不如合作多年且知根知底的袁家。
袁四郎胸有成竹杵在不远处,嘴角噙着笑,耐心等他们妥协。
崔兰因一抿唇瓣,道:“不就是开个铺子,这有何难,我曾祖母曾管着偌大的月商,运船商线无所不通。”
“月商?”
听到这,杜翁胸腔一震,终于把目光又放在崔兰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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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萧临的犊车上,崔兰因还在琢磨。
“改日我回去问问祖母,祖母定能帮我找到合适主事,届时开个铺子也不是难事。”
杜翁答应将木料留给她,想来是因为月商的名声远扬,让人信服。
所以崔兰因才想找祖母帮忙,毕竟她对此一窍不通。
“你开这个铺子是为何?”萧临并不是想要打击女郎的积极性,而是又提出被她所忽略的一个问题:“昂贵木料如今并不好卖。”
圣人扶持寒门庶族,这些人往往以清廉自持,连带着朝中风气亦有转变,不少世族见风转舵,也开始崇尚朴素,并为之美名曰“还璞”。
世族竟奢的现象逐渐变少。
赚钱?崔兰因不缺钱,她没必要费这个劲。
而且萧临猜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铺子一定分去崔兰因很多精力。
与其放在那上面,萧临更希望她能够一直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他。
“我就是见不得袁家仗势欺人。”崔兰因把手按在双膝,仰脸问:“夫君会不喜我出头,用了萧家的势吗?”
萧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唇,呼出去的气经过鼻腔都变得热。灼,但他声音依然平静。
“你这样做不也是在仗势欺人?”只不过仗了更高的势去压稍低一点的势。
“那不一样,我做的是正义之事!
仗势欺人这四个字重点难道不是在“欺人”吗?
她不过是在为可怜的人讨回公道主持正义。
“你不知我从前无依无靠的时候就一直在幻想今天。”
说到这,崔兰因两只眼睛都亮了。
她挺直背,骄傲得像只刚换了新羽的雀鸟站在枝头昂首唧啾。
“倘若我有权有势,一定要锄强扶弱!”
萧临:“为何?”
“因为我想证明,人若有富足之力,定会向善向好。”崔兰因低头自己的手,“权力不该是为了欺霸而生,而应为保护而生。”
萧临怔然。
崔兰因又冲他一笑,问他:“长公子当年是因何缘故,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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