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40、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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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就像他养在牧场里的那几条狗,兴致来了就扔根骨头逗一逗。

    姜月迟看向他的视线成功激怒了他:“是他妈我把他的几巴放进别人体内的吗?!”

    久违的中文。

    姜月迟没说话,她又低头去整理裙摆上的蕾丝了。

    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现在是在船上,除了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失足”掉进海里。

    她可不想成为这个倒霉蛋。

    隔壁的女人又开始嚎叫了,进展似乎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姜月迟干脆直接用手捂住了耳朵。

    或许是她刚才的冷漠,以及此刻毫无掩饰的嫌弃表现彻底刺痛了他。

    费利克斯黑这一张脸开门出去。

    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低气压,再然后,她听见隔壁的房门被猛地踹开。

    随着女人被吓到的尖叫,以及男人带着一点惊慌的声音。

    费利克斯愤怒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搞完了吗?搞完就他妈滚!”

    --

    此刻演奏的交响乐团是从德累斯顿专门聘请来的,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众星捧月的bill正被她那群干妈轮流抱着哄,就连阿黛尔也一脸笑意地站在旁边。

    整个画面异常和谐。

    但想到刚才那一幕,姜月迟就莫名有些心酸。

    她一直认为婚姻就应该是忠诚于一人。

    如果她结婚了,她会对丈夫对家庭负责。

    她想,那些洋鬼子们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不,应该是说绝大部分的男人都这样。

    所以她才会试图去驯服他,不然的话,以后婚后她需要面对的就不止是小三小四了。

    恐怕得有一个部队那么多。

    该死的有钱人,连找情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赛文临到最后关头突然来了那么一下,差点痿了。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自己重新整理好。

    他也不知道费利克斯到底怎么了。

    这人虽说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他的情绪很少直接挂在脸上。

    最起码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的暴怒是完全没有的。

    bill一看到他就冲过来要抱抱。赛文蹲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摇头,说不困。

    声音稚声稚气。

    阿黛尔也朝这边走来:“我抱他去睡吧。”

    赛文低头在她脸颊留下一个吻:“辛苦了,早点休息。”

    阿黛尔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浮出朵朵红晕。

    姜月迟看着这一幕,再次联想到刚才的场景。

    她不由得有些反胃恶心。

    或许赛文是喜欢阿黛尔的,但这并不妨碍他fuck别人。

    费利克斯一定也是这样的人。

    不,他甚至都不会有赛文这样的感情。

    想到这里,她的不满便更多了一些。

    而被她在心中腹诽的人,此时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调酒的吧台站着,手指不停地摩挲手中那只金属打火机。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淡淡的瞥向当事人。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幽蓝色的火光时亮时灭。

    不知是谁掉了枚耳钉在他脚边,此时弯腰去捡,低下身子,宽松的领口敞落,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如此大费周章的举动,男人却看也未看一眼,抬脚将那枚耳钉踩烂。

    “再不滚,接下来就到你了。”

    对方立刻明白,看了眼被踩烂的耳钉,灰溜溜地离开。

    姜月迟恰好看到这一幕。

    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管对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穷人还是有钱人,他的恶劣都是一视同仁的。

    张书清显然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边看。

    他当然知道那边有谁。

    虽然也有其他人,但她在看谁,结果显而易见。

    “这里的气泡酒度数低,味道也没那么涩,你可以尝尝。”

    张书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姜月迟收回目光,晃动手里的酒杯。

    从她刚才得知这酒的价格之后,她就肯定自己山猪品不来细糠。

    费利克斯有好几个私人酒庄,就连他的家里也有个地下酒窖。

    姜月迟喝过几次,半杯下肚就醉醺醺的了。

    她将酒杯放下,去喝甜起泡。

    喝下一口,她含在口中慢慢品味。

    张书清问她:“怎么样?”

    她眼前一亮,咽下后点头:“好喝。”

    张书清一贯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罕见露出一抹微笑。

    他低下头,轻轻转动瓶身,像是要记住上面的名字。

    既然她喜欢喝,下次就多准备几瓶好了。

    可既然是在舞会上,品酒自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张书清沉默稍许,还是绅士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不再是以往那种淡到听不出情绪的语气了。

    有一种很微妙的羞涩藏在里面。

    姜月迟还来不及回应,拒绝或是顺从地将手搭上去。

    整个大厅均陷入在一片黑暗当中,就连乐团与停止了演奏。

    停电了。舞会只能被迫中止。

    整艘船上,拥有这个“能力”的人寥寥无几。

    不可能是赛文,他没有做这些事情的必要。

    更不可能是bill了,他的个子能碰得到电闸吗?

    “是你做的吗?”

    等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船上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还往返在酒馆以及那些娱乐场所之中。

    姜月迟并不认为这是为了给bill庆生而准备的。

    bill可没办法享用那些名模们。

    半个小时前姜月迟刚看到有位优雅的女士揽着两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模进了房间。

    她下意识便认为,之所以选择在船上,就是因为这片海域不必受任何国家法律的约束。

    无论他们在上面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费利克斯看了眼她此刻的穿着,一件薄毛衣和长裤。

    甲板上风那么大,她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他叼着雪茄,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随手往她那儿扔。

    “别冻死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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