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37、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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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blii很可爱。

    虽然姜月迟没有从费利克斯这个教父眼中看出半分对他的爱。

    今天这件事实在是意外,她根本就不想再和费利克斯扯上关系。更不想和他这个淫-乱又扭曲的家庭扯上关系。

    但她又不得不去面对,毕竟她需要从客厅离开。

    虽然她宁愿翻窗出去。但是很显然,从这里跳下去,她至少会折一根骨头。

    她穿上鞋子打开房门,客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老亚伦先生的脸色异常难看,旁边那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应该是费利克斯的新继母。

    如果不是事先从米歇尔那里得知费利克斯的父亲新娶的老婆和自己同岁,姜月迟差点就要认为对方和费利克斯才是一对。

    因为他们看上去郎才女貌,更加登对。不得不说,老头子人老眼不老。每一任妻子都十分漂亮。

    费利克斯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滑动手机,他大概是在网赌。姜月迟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前段时间得知他在弄一个网赌软件,规模非常大的线上平台。

    他本人对这种赌钱的事情其实不感兴趣,因为并不刺激。钱对他来说和废纸没区别。要是赌命的话,他反而会感兴趣一点。

    而一旁的丹尼尔则低垂着脑袋,一脸不知所措。

    反而是那个金发美女,她看着冷淡到极点的费利克斯,一颗心都快要被揉碎了。

    姜月迟无声叹气,为什么要把她一起带回来呢,只是低血糖,又死不了人。

    何必让她在和费利克斯毫无关系之后,还得被迫面对他这个复杂的家庭关系。

    该死。

    她充满怨怼地瞪了费利克斯一眼。

    本该是故事主角的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男人将手机锁屏,抬眸看她。

    唇角淡淡地上扬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真人av好看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开口,主角立刻就变成了她。

    姜月迟感觉所有人都视线都看了过来。

    她温声解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她本来就长了一张乖巧真诚的脸,更何况她的确没有说谎。

    想到家丑外扬,老亚伦先生气到抄起手里的杯子就朝丹尼尔砸了过去:“你这个该死的臭虫!!”

    丹尼尔没来得及躲,狠狠挨了这一下。

    脑袋开始流血。

    老先生气到去捂胸口,他那个年轻的妻子立刻就扶着他回了房间。

    至于费利克斯,他仍旧毫无反应。

    姜月迟想,他真的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怪物。

    要知道,在场的都是他的亲人,即使他们的确做了些荒唐事。

    可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无动于衷的?

    事到如今她开始庆幸,自己离开他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丹尼尔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他似乎才十九岁?或者二十岁了。总之,她不太记得。

    此刻捂着流血的脑袋哭哭啼啼的去和自己最为敬爱的大哥道歉:“我知道错了。”

    费利克斯转动手里的打火机,看着他轻笑:“还以为你骨头终于硬了点,想不到这么快又变回窝囊废了。要是你的脊梁能像你操人时的几巴一样硬就好了,至少我会认为你是个男人。”

    丹尼尔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和血一起在眼里打转。

    若是在以前,姜月迟或许还会替他说几句话。

    因为费利克斯说的这番话实在太难听了。

    但,一想到他总是一口一个贱货的骂她,她顿时觉得他活该。

    看来是没她什么事儿了,姜月迟正打算离开,手背处的刺痛在她刚有所动作时尖锐地透过神经末梢传达到她的大脑。

    她轻轻吸气,这才注意到有一片细小的玻璃碎屑刚好飞溅到她的手背上。

    当然,和丹尼尔的伤口比起来这简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程度。流出来的血几乎和做检查抽血时忘了用棉签按出的程度差不多。

    但费利克斯还是很快注意到,他当即收敛笑容,皱着眉头起身过来。

    随意地用脚踢开挡在面前的玻璃碎片,一把攥住她试图去将碎屑扯出来的那只手:“别乱动。”

    姜月迟说:“没什么事。”她试图挣开他的手。

    但费利克斯越握越紧:“你再挣扎一次我会直接把你的骨头捏碎!”

    这句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并没有让姜月迟害怕。但她还是停止了挣扎。

    因为费利克斯的呼吸距离她的手背太近了,他似乎在观察碎屑进入的深度,以及碎屑的大小。

    老实讲,真的微乎其微。

    疼肯定是疼的,但和用纸张划破手指的疼痛完全没得比。

    费利克斯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医生顺便给丹尼尔也处理了一下。

    他额头上的鲜血早就凝固了,此时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金发美人也早已离开。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费利克斯,姜月迟,以及丹尼尔,还有正在给他缝合伤口的私人医生。

    佣人早就将屋子收拾干净了,并泡好红茶端上来。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你父亲似乎气得不轻,我看他刚才捂胸口了。”

    费利克斯走到窗边抽烟去了,听语气并不当回事儿:“他有心脏病。一周最起码犯病五回。”

    “啊?”姜月迟这个外人甚至比他还要担心,“那可得多注意,我有个邻居就是心脏病走的。”

    他推开窗,对着外面的冷夜吞云吐雾,听了她的话后,轻描淡写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不喜欢讲废话。”

    她一愣:“什么?”

    他毫无素质地对着窗外掸了掸烟灰:“医生劝他戒酒,但他每天都会喝不少。”

    心脏病还敢喝酒?

    看懂她的震惊,费利克斯冷笑:“陷入爱河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那女人劝他喝,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喝不了了,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

    姜月迟停顿很久。

    嗯......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七十了还能陷入爱河。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吧,她的问题的确有些多。但她也的确很好奇。

    令人意外的是,费利克斯只是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开口替她解疑答惑。

    “答案还不明显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嫁给七十岁将死的老头子,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贪图他皱巴巴的皮肤,难闻的体味,还是他不吃药就硬不起来的cock?”他耸肩,“当然,也不排除她有恋老癖。”

    姜月迟认为首要可以排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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