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万: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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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睁开眼。

    ……陆文州诶。

    陆文州被轻颤的睫毛扫过脸颊,心头一颤,低下头,正好对上时序睁开眼,见他眼眶湿润通红,满眼的委屈,这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怒意攀到了顶峰。

    他极力的克制着情绪不吓到时序,轻声温柔问:“醒了吗?”

    话音落下,就被时序用力抱住脖子,几乎是被扑满怀抱住的感觉。

    “呜呜呜呜……陆文州……”时序紧紧的抱住陆文州,将脸埋入他脖颈里,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刚才那样几乎难以自控的极端情绪中被拉扯得太剧烈。

    感知跟共情也让他差点无法脱离属于养子的困境,他能够感受到,如果自己的求生欲望不强很有可能在这样的状态就死了。

    养子早就在这样极端的情绪下失去了求生欲。

    陆文州听到趴在肩头抱着自己时序开始哭,深呼吸,压下胸口翻涌的怒意,手轻拍着这清瘦的后背,低头亲了亲这哭红的眼皮,温声哄着:“宝宝,我回来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他并没有及时得到了回应,时序还在哭,哭得有些缓不过来。

    也没着急就这样抱住抚顺着后背,在等他慢慢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

    时序稍微感觉自己缓过来了,把眼泪擦在陆文州肩膀上的衬衫上,双臂抱着他,哽咽道:

    “……我今晚去时家了,时家不是人。”

    陆文州拧着眉,见时序哭成这样,心里很不滋味。

    时序红着眼眶,抬头看向陆文州,看着他,薄唇轻颤,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明明是我父亲用命救了时家主,是我失去了父亲,我又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欺负我,时宴哲……这个畜生。”

    完全绷不住,他一口气把养子的回忆部分说了。

    尤其是在厕所被侮辱那一段,养子的痛跟恨感同身受,所以他才愤怒,非常愤怒。

    陆文州听着怀中的青年哽咽着说出那段过去,越听,脸色越来越黑。他怎么都想不到时序竟然遭遇过这样的委屈,可以说过去那些年是黑暗时刻。

    忽然的,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刚嫁给他的时候那么害怕他,完全不敢靠近他。

    是因为恐惧他是另一个畜生。

    时序说得头晕,本来就难受,他说完,缓了会,靠在陆文州的肩头上,眉眼低垂,闷闷道:“……刚才时宴哲还掐我脖子。”

    说完抬起脖子给陆文州看。

    纤细修长的脖颈后仰,仿佛一掐就断,兴许是刚才哭得太厉害,脖颈流了不少汗跟眼泪,喉咙那一圈淡淡的被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陆文州抱着时序到沙发上坐下,掌心托着他后颈,检查着近在咫尺的脖颈这处泛红的位置,久久没有出神。

    时序见陆文州没说话,一时之间,他也猜不到这男人的想法。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像陆文州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人没有,如果知道现在这副身体受过这样的事情心理会不会有疙瘩,就算养子没有被完全侵犯,可是这样的经历又怎么算不上是更痛苦的侵犯。

    谁知,他被陆文州的大掌托住后颈,抬高下巴,扬起脖颈,一道阴影笼罩脸上,在感觉到什么时,神情怔住。

    这男人的吻落在脖子上,细碎的吻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温柔,甚至轻轻的舔舐过受伤的位置。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咽着口水,然后喉结也被吻了,就光是这样他感觉脑袋更晕了。

    ……陆文州真的好涩。

    哄到他心巴上了。

    “……那个,陆文州,我跟你说个事。”

    “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陆文州察觉到时序身体发软,担心他不舒服坐不住,把他抱入怀中靠着胸口,在他没看见的角度眼神冰冷:“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欺负过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的,不用害怕。”

    “我刚才拿酒瓶爆了时宴哲的头。”

    陆文州沉默了两秒,看着时序。

    时序察觉到陆文州的眼神,心虚的垂下眸,双手放在他胸肌上搓了搓,怕他生气,小声说:“是他欺负我在先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陆文州捏住时序的下巴:“你还敢拿酒瓶正当防卫?”

    时序想到那时,要不是时宴辞摁住他就抡椅子了,眉头皱起,有些生气:“我想揍死他,什么恶心玩意,砸他都算轻的了!”

    情绪可能过于激动,忽然涌上一阵干呕。

    气过头了,忘了自己酒精还在。

    顿时又觉得不太舒服了。

    “要不要吐?”陆文州见他想吐的样子,准备抱起他去厕所。

    时序摇头,只是神情恹恹,把脑袋枕在陆文州肩膀上,合上眼缓解着酒精上头的目眩,声音瓮瓮:“……陆文州,你会不要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陆文州给他顺着后背。

    “我的过去……好像挺糟糕的,做你的妻子不够格吧。”时序心想,如果陆文州真的介意了,或许他真的该跑路。

    刚说完,就被陆文州捏住后颈抬起头,他正想说疼,就撞入这男人略有些不悦深沉的双眸中,顿时不敢说话了。

    “时序,你只是没上过大学,不代表是封建时代过来的吧?”

    时序:“……”

    陆文州松开手,见下巴被自己捏红了,真是娇气,轻轻摸着:“读书吧,我送你去读书,你想学什么,喜欢金融是不是,那我们学金融。”

    时序愣住,有些意外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继续说:“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被某些事情所断定,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看中这些,我只看我想看的。”说着顿了须臾,对上时序诧异的目光:“我也承认一开始我只要你这张脸,在家里摆着挺好看的。”

    时序:“……”神情恹恹,说的真是实在话,然后被捏住了脸。

    “但现在我发现你或许是个聪明的小朋友。”陆文州看着被自己捏得脸鼓鼓的时序,幽怨盯着他的小眼神比刚才哭的时候不知道鲜活多少:“我是投资人,培养小花瓶成为贤内助,不是更好吗?”

    时序:“……哈?”

    陆文州笑了笑,声线略沉:“正当防卫,拿酒瓶爆头保护自己,我可没拦着你。”

    时序感受到陆文州凝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听着他温柔低沉的语调,这一瞬间,心跳声鬼使神差,雀跃得有些离谱了。

    怎么这男人有点盲目纵容他的意思。

    “我还得夸你,宝宝,力气真大,做得真棒。”陆文州勾唇笑道。

    时序‘轰’的一下感觉自己脸红了,他顿时有些不太好意思:“……没有,就是保护自己嘛。”

    “你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够去想其他事情。”陆文州用指尖点了点他脖子上的痕迹:“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让人弄伤你。”

    时序迟疑两秒,问:“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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