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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离朕皇陵远亿点》 110-120(第10/21页)
能解释的淤青和齿印。
譬如说,此刻。
帝王倦倦地坐在铜鉴前,长发散落。
或许因为被困于深宫,赵珩连殿门都极少出,面色愈加苍白。
小宫人一手拢着赵珩的长发,一手以梳子插-入发中,小心地理顺。
发丝交错间,一枚齿痕赫然落入他眼中。
不大,却很深,显然尖齿已经刺破肌肤,血珠溢出,又被对方爱怜地、一下一下地舔吻干净,致使伤口边缘泛着白。
君子需束发正冠,在长发被尽数收入发冠后,这枚衣领难以遮掩的伤痕,就会袒露在外。
留下这枚齿痕的主人显然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意图,这是一枚耀武扬威,宣示帝王为其所有的私章。
落下的位置,却不是宣纸,而是,皇帝后颈的肌肤。
小宫人瞳孔猛缩。
众人对皇帝与姬循雅的关系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叫他撞破则是另一回事。
皇帝脾气虽比从前好上太多,但他深恐帝王恼怒愤恨之下拿他撒气,一瞬间他连自己死法都想好了,两股战战,正欲俯身请罪,却听有人道:“下去。”
是,姬循雅的声音。
宫人从未觉得这位煞星似的姬将军声音如此好听过,如获大赦,连声道:“是,是。”忙放下梳子,朝皇帝一拜,仓皇而去。
赵珩觉察到来人是谁,身体一僵,旋即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放松。
姬循雅却好像根本没看见赵珩的抵触,自然地拿起玉梳,跪到赵珩身后。
他一手持梳子,一手自后面环住赵珩的腰,将他轻轻往后一带。
“你作甚?!”
皇帝一惊。
而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长袖的手指用力攥紧,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将军,是要做什么?”
臣子恭顺地回答:“臣为陛下束发。”
动作亲昵无比,说是为赵珩梳头,其实更像将帝王揽入怀中,肆意把玩。
两人在镜中对望。
倘忽略赵珩警觉提防的神情,倒真像一对密不可分的爱侣。
“陛下怎么不唤臣来?”姬循雅在他耳后低语。
这里并不是封闭的所在,不远处便有一众宫人垂首静候吩咐。
众宫人此刻皆低眉顺眼地站着,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这其中,自然包括何谨。
韩霄源先前为皇帝处置过不少外务,姬循雅也清楚,于是在封闭宫禁的那一日,韩霄源就消失不见了。
何谨不猜都知道,这位大人的下场最轻不过一死。
可何谨尚未弱冠,他不想死!
不想费尽心机汲汲营营半生后,还要卑若草芥地死。
何谨紧紧咬牙,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他已尽人事,现在,唯有静候天命。
那边,温凉的气息似乎唤起了皇帝某种不好的记忆,赵珩身体发僵,强作镇定回答道:“一点小事,何必劳烦将军。”
“只要关于陛下,便没有小事。”姬循雅撩起赵珩的长发。
一截秀弱嶙峋的颈映入眼中,他扬唇,觉得满意。
帝王轻而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在竭力忍耐姬循雅的触碰。
姬循雅一笑,并未再作弄他,而是真的为赵珩束发。
他动作很慢,不是不会服侍人的小心,而是刻意放得慢,对于赵珩身上每一处,他都有无尽的兴致去欣赏把玩。
亵渎,却暧昧得令人不敢再看。
赵珩阖目,眼不见为净。
仿佛自己看不见这个胆大包天的臣子对他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明明,明明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然而姬循雅将他与自己那种诡异又耻辱的关系暴露在众人眼前时,皇帝好像依旧羞耻得心绪难平。
被迫屈身于人,已是耻辱。
况且二人身份有别,他为天子,却要……帝王思绪猛然截断,生怕自己再想下去就要悲怒得肝肠寸断。
镜中,连赵珩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自己因为忍耐,眉心微蹙。
“陛下?”
温柔的声音蛛丝般地缠住了他。
赵珩闭眼回答:“将军。”
连看都不想看姬循雅。
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姬将军面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看得一众宫人胆战心惊。
旋即,姬循雅又笑了起来。
他笑中毫无冷意,清丽动人非常。
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赵珩的耳垂,换得帝王微颤的忍耐,道:“陛下,臣听闻,太后重病。”
帝王霍然睁眼。
镜中人,一个温柔含笑,一个警惕戒备,身在同一面镜子中,却判若两途。
不喜欢赵珩这样看他,姬循雅就伸出手,轻轻刮蹭了下赵珩的眼睫,示意帝王笑一笑。
赵珩冷冷地看着他。
这神情虽不是笑,但也生动有趣,姬循雅便笑纳了,他一眼不眨地欣赏着赵珩的脸,柔声道:“陛下,太后想见你,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这种亵玩的态度弄得帝王心火上涌,他冷笑了声,“朕去与不去,不是要看将军之意如何吗?”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陛下, 您将臣想什么人了。”手指穿过长发,顺滑的触感令姬循雅弯了弯眼,“陛下乃天子, 臣不过是您趁手的兵刃, ”他张口, 湿冷的气息侵蚀着赵珩的耳廓,“怎么敢替陛下做主。”
气息冰冷不祥,真如谶语中所说的妖物一般。
赵珩深深拧眉,要躲,奈何身后是武将精悍的身体,恰好将他圈在镜面与姬循雅怀抱之间。
避无可避。
赵珩向前倾得太急, 一时不慎, 险些撞到镜上。
五指急急附住铜鉴,正欲稳住身形,腰间手臂忽地一紧,将他牢牢带入怀中。
姬循雅趁着赵珩上前,更往前挪了几寸。
于是赵珩能够容身的所在愈发狭小,更与身后逆臣贼子“亲密无间”。
皇帝躲不开, 又因听闻了皇太后病重的消息心中急切,烦躁厌恶交织,一时方寸大乱, 半是挑衅, 半是自嘲地回答:“将军替朕做了多少回主,本也不差这一次。”
姬循雅看他眉心微颤,一副被逼到了绝境的可怜模样,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想去亲亲赵珩的眼睛。
赵珩焦躁苦闷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何其罕见, 当年两人刀兵相向,他与齐国国境陈兵时,赵珩尚能戏笑着与他去信,今日却仿佛急流中的浮萍一般无助可怜,纵然知道是假,姬循雅喉结还是滚了滚。
赵珩抬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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