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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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神色呆滞的张修敬,“走!”

    冯延年平静地收回目光,先前几步,想离开正殿,看着眼前的雨幕,又犹豫了下。

    “冯大人。”韩霄源捧了把伞过来。

    冯延年道:“多……”还未接过,韩霄源的手一错,正好让他扑空。

    韩霄源面露歉然,将伞送给冯延年身后的崔抚仙,“崔相,这是陛下要奴婢给您的。”

    冯延年:“……”

    那你叫我作甚!

    陛下要你送伞是还特意嘱咐了一番得让冯延年在旁边看着吗?

    崔抚仙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接过伞,崔相到底是个厚道人,“请问韩大人,是我等皆有吗?”

    韩霄源忙低头,“不敢。自然是诸位大人都有,伞已派人去取,还未送来。这把是陛下早上用的,陛下见了,让奴婢给您拿过来。”

    冯延年无言地瞅着俩人。

    韩霄源莫名地觉得他的目光有点哀怨,很像,不得宠的宫妃看见旁人受赏一般。

    韩霄源咳了声,“冯大人,陛下让您去后殿。”要不是冯延年非要接这把伞,场面也不会那般尴尬。

    崔抚仙握伞的手紧了下。

    一线光划过冯大人的眼睛,这才点头,“多谢韩大人告知,”又对崔抚仙道:“崔相,我先过去了。”

    崔抚仙颔首,“冯尚书慢走。”

    冯延年点了下头,快步而去。

    越走,心跳得越快。

    后殿不似正殿那般明亮,外面阴云密布,殿内便显得有些昏暗。

    窗只开了一掌宽,时有混杂着冰凉水汽的风涌入其中。

    不远处,帝王坐在案前,暗昧的烛火照得他面容也影影绰绰,看上去却没方才那般高不可攀了。

    冯延年走到赵珩五步之外,跪下道:“陛下,臣来了。”

    赵珩放下那铸造精致的鱼符,“坐。”

    “臣不敢。”冯延年重重叩首,“臣更不配。”

    赵珩想到他为何如此说,眉宇微扬,“哦?”

    冯延年实话实说,“如张侍……修敬所言,臣先前见风使舵,有辱陛下,罪该万死。”

    帝王似乎起身。

    他听见了,龙袍擦磨的簌簌声响。

    冯延年的心也跟着提起。

    “见风使舵。”帝王慢慢走到他面前,曳地的袍角擦过冯延年的手背,衣料光滑冰冷,刺得他小指蜷了下,“这样说来,冯大人现在觉得,占上风的是朕?”

    冯延年顿了顿,虽然很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知道眼前的皇帝不好糊弄,苦笑了下,“臣不敢说。”

    “既然知道不是,”赵珩道:“起来罢。”

    冯延年起来,跟在赵珩身后。

    他道:“陛下,臣打算将派去的官员分为两支,一直在明,走官道,一路大张旗鼓到明远,另一支走水路,比陆路快上十日,只对外说是琬州的豪商。”

    赵珩颔首,示意他继续说,心中感叹道,不足片刻,便已有谋算,这冯延年的确能力卓然。

    冯延年亦步亦趋地跟着赵珩。

    偏殿很暗,帝王又着黑,阴沉、压迫感极重的龙袍下,隐隐可见一截颈骨,净白得若有流辉。

    冯延年垂得更低,“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派去的官员冠钦差之衔,待公务结束,立刻便要收回,他们中多无实职,臣以为,能否……”

    赵珩道:“能否在事成之后,予他们官职?”

    冯延年半天无声。

    他亦知道此言放肆,简直是在赤裸裸地与皇帝谈条件。

    赵珩转身,一片阴影正好遮住了他垂着的头。

    砰砰砰。

    心跳愈急。

    下一刻,冷冰冰的东西被掷入怀中,冯延年手忙脚乱地接了,才看见是那三只鱼符。

    皇帝平淡无波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不必待之后,若发现有地方豪族与官员勾结者,皆换为过去的刺史。”

    冯延年一愣。

    陛下说什么?

    “一年教考一次,若为上上,则留在明远,赋予实职,若为次之,则调回京中,另择好的过去。”赵珩看着冯延年呆滞的表情,“朕说明白了吗?”

    冯延年呆了几息,而后猛地反应过来,“明白了,臣听明白了。”

    如此,派去的刺史定不遗余力!

    赵珩落座,顺手给自己倒杯茶,“还有,”他看了眼紧紧攥着鱼符的冯延年,“坐。”

    冯延年如初梦醒,小心翼翼地跪坐到皇帝面前。

    “还有,朕会抽调两千军士随行。”

    话音很轻,落入冯延年耳中却如同惊雷,他知道此行凶险,才会冒着龙颜大怒的风险与圣上谈条件,不料,赵珩说居然派军士随行?

    赵珩喝了口茶。

    他知道自己派去刺史,明远各家定然不甘心,阻挠乃是其中最轻的抗拒,说不定,就有人敢买凶杀人,而后向朝廷报个被山匪杀了,或者什么意外,既让朝廷无法,又让后来的刺史生畏。

    但军队不同,一则地方豪族再强横,甚少有人家会甲胄——那是谋反,杀刺史可以是意外,若侵扰军队,则必不可能以意外为由。

    依旧是谋反。

    皇帝清查田税或会令他们伤筋动骨,但谋反,则必被株连九族。

    冯延年愣愣地看着赵珩,蓦地想到,面前人真是皇帝吗?

    “咔。”

    茶杯被轻轻放到桌上。

    冯延年猛地回神,“陛下思虑齐全,臣所不能及,”犹豫几息,“陛下,臣有疑虑,想请陛下屈尊,为臣解惑。”

    “你说。”

    冯延年张了张嘴,许久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陛下,臣想问,为何是臣?”

    他人望不佳,先前又将皇帝得罪透了,皇帝不把他处之后快都算大度,但,为何,要选他做此事?

    且还筹划好了如何保护派去官员的安危,不是一时兴起,更非让他派自己的门生故吏去送死泄愤。

    赵珩道:“卿能力卓然,为百官所不及,事情交给你,朕可以放心。”

    这倒是实话,不及而立之年的户部尚书,又非高门大族出身,冯延年能力之强可以想见。

    但也正因为出身卑下,冯延年几次改换门庭,谁得势就是谁的人,赵珩不觉得自己能得到冯延年的忠诚,他究竟有没有这玩意都未可知,皇帝更不需要冯延年的忠诚。

    赵珩只要冯延年好用。

    至于先前冯延年率百官去迎姬循雅,此事无伤大雅。

    毕竟,比起群臣,最根本的问题恰恰出在皇帝自己身上。

    倘皇帝为明主,就不会重用轻信一群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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