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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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伤心的裴弘道,温和地说:“裴尚书先莫哭,朕不是还未信吗。”余光瞥了眼韩霄源,对方心领神会,取出手帕,下阶递送给裴弘道。

    韩霄源是天子近侍,在某种时候,便是帝王的化身,身份贵不可言,裴弘道忙双手接过,哽声道:“谢陛下。”

    韩霄源忍不住多看了眼裴弘道手中的帕子,他是皇帝的奴婢不假,他周身所有都是皇帝所赐亦不假,但为何,每次有人在皇帝面前泣涕涟涟,都要拿他的帕子?

    朕不是还未信吗这话说得实在古怪,裴弘道正哭着,人亦老迈,尚未反应过来,张修敬却心中一惊,皇帝的言下之意不是朕不信,而是,还未拿出证据,朕暂时不信。

    那,拿出证据之后呢?

    张修敬惴惴地捋了袖子,他这个老师平日观之最是光明磊落,但见冯延年言之凿凿,他心里也起了几分疑虑,若老师真犯了这等事,被御前揭破了,该如何是好?

    心念一转,道裴弘道是三朝老臣,与人为善,极有官声,即便真有失德之处,皇帝难不成会真处置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朝臣同僚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陛下刚回来,外有姬循雅这个逆臣贼子觊觎皇位,正该笼络人心,估计到最后,不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而已。

    更牵连不到他这个学生和,孙女婿。

    赵珩看向冯延年,道:“冯卿,你说裴尚书徇私枉法,可有证据?”

    冯延年道:“这便是证据,请陛下一揽。”

    得赵珩示意,韩霄源接过冯延年手中的文书。

    不知为何,张修敬有些心慌,目光随着那封文书而动。

    赵珩随意扫了两眼,道:“冯卿,裴尚书自觉委屈,”他目光落在张修敬身上,韩霄源低声提醒了个名字,他弯了弯唇,“张侍郎也为老师抱不平,你且说清楚,是什么案子。”

    两人对视。

    秾丽的眼眸望着他,眸光深深,几乎夺魂摄魄。

    冯延年自知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没有回头路了,纷乱的思绪纷至沓来,却由不得他多思多虑,被皇帝这么看着,只觉心跳如轰然。

    他压抑着本能升起的颤抖,朗声道:“回陛下,人犯名叫池林,是明远郡人,据犯人的口供上说,他是刺伤了张家的车夫,因故意害人性命入狱。”

    裴弘道听到明远张家不由得皱了下眉,看了眼张修敬,道:“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张修敬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听到池林二字时面色已微微泛青,正要开口,却听冯延年面无表情道:“当然与老大人有关,”他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池林犯得原本是‘诡寄’之罪,其隐匿田土七百二十五亩,我大昭朝有明律规定,凡隐匿田土五百亩以上的,主事者斩首,三族之内,年满十五岁者,皆流放三千里!”

    “而裴尚书,正是收了人犯家人的银钱,才将首犯斩首,余者流放的重罪,改为人犯一人秋决。”冯延年一锤定音。

    不等张修敬出声,裴弘道怒气冲冲地说:“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这池林,为何要帮他?”

    冯延年朝老尚书拱手,揖了一礼,道:“或许是财帛动人心,老尚书一时糊涂……”

    “荒唐!”话为说完就被裴弘道打断,他被激得血气上涌,口不择言地说了句:“明远张氏与我家有姻亲,就算我真有私心,怎么可能帮那人犯减罪!”

    话一出口,裴弘道立时反应过来,慌张地看向皇帝。

    张修敬此刻已是面白若纸,“陛下,裴尚书他……”

    赵珩抬手,张修敬立时闭上嘴,只一双眼睛哀求般地看着皇帝。

    众人骤止。

    “冯卿说池林犯了‘诡寄’之罪,此罪一个人可犯不得,”赵珩道:“他将土地,隐匿在谁名下了?”

    “回陛下,”冯延年缓缓地吐了口气,他很清楚,此言既出,至少张氏,与张氏姻亲相连的世家,都会恨不得除他而后快,“池林将田土隐匿在了明远望族张氏,张澄名下。”

    冯延年抬首,望向皇帝。

    他终于从帝王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二字。

    心跳喧腾,他长袖下的手隐隐发颤。

    群臣哗然。

    帝王微微向前,看向面色惨白的张修敬,“张侍郎,可有此事吗?”

    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

    风姿挺秀的青年官员此刻已是面无人色, 听到皇帝唤他,强装镇定道:“陛下,臣, 臣的叔叔常居明远, 明远郡距京千余里, 路途遥远,臣与叔叔少有往来,此事,臣当真不知。”

    裴弘道惊愕地看了眼张修敬,略一思量,立时明白了事情原委, 怕不是张澄同池林因田土的事情起了争执, 张澄寻了由头将池林送进大狱,不想却闹到了圣上面前,至于为何冯延年方才为何说他徇私枉法,怕不是张澄张修敬叔侄二人在外还仗着他的势!

    这点小事都料理不清,蠢啊!裴弘道在心中骂道。

    当年也是五娘她爹识人不明,竟将女儿嫁给了这么个蠢货。

    手臂用力一晃, 荡开了张修敬扶着他的手。

    冯延年道:“治家不严亦是大错,张大人,‘诡寄’之罪可是要牵连三族的, 非你一句你不知, 便能撇清干系。”

    张修敬冷冷道:“眼下是与不是尚未可知,其中或有误会也难说,且陛下尚未决断, 冯尚书这便急着要给我定罪了,煌煌国法在上, 我竟不知,朝廷何时轮得到冯尚书做主了?”

    张修敬对冯延年素日里便无甚好感——不过是条两面三刀背主忘恩的狗,出身微贱,竟也由得他爬上金銮殿来了!

    冯延年闻言迅速地抬眼看了下皇帝,见后者神色如常,并无不满之色,才松了口气,道:“诚如张大人所说,”他这话是面对着赵珩说的,低眉垂首,竟有几分委屈,“是臣为维护国法纲纪太急了些。”

    赵珩闻言忍不住扬了扬唇。

    据他所知,前朝杨安平杨相国得势时,冯延年是杨安平的门生,尊杨安平为师相,后来新帝登基,信赖国舅,一应事务都交由国舅处置,冯延年就成了国舅的故吏,而今姬循雅权势煊赫,冯延年就能带着一群官员去献媚姬循雅。

    在发现皇帝有意重用他后,冯延年立刻又转了口风,对赵珩“忠心耿耿”了起来。

    能改换门庭多次还屡屡升迁,的确有些缘故。

    张修敬的脸被冯延年气得由白转红,颈上青筋都暴起了,口不择言道:“陛下,冯延年乃一见风使舵的小人,请陛下万勿被他所惑!”

    冯延年不语,默默地站在气得头顶都要冒烟的张修敬旁边。

    他受辱也表现得异常安静,看起来倒像是张修敬在撒泼。

    赵珩越看越觉得此人有趣,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淡淡提醒道:“张侍郎,慎言。”

    理智稍回,张修敬肩膀颤了颤,“臣失态。”

    有与张氏交好的官员见这侍郎大人面色如被寒霜打蔫了一般,上前几步,“陛下,臣以为张侍郎并无冒渎天威之意,只是关心则乱,一时失言,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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