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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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别?

    在陪都养尊处优不好吗?继续做你的皇帝不好吗?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为何,永远学不会何为乖顺听话呢?!

    长发绕指,来人微微向后一扯,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比方才刺客要割断他喉咙时力道小上太多,却能看见赵珩的神情变了。

    与逃离皇宫时的狡黠得意、方才面对他的冷漠疏离时都不同,赵珩的表情疑惑而茫然,还有点微不可查的委屈。

    似是受了亲近之人迁怒一般的委屈。

    赵珩形容狼狈,经来人方才粗暴地擦洗,寝衣被解了不少,棱棱的颈骨外露大半,望之很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可怜。

    叫人忍不住放轻动作,生怕这把秀弱病骨,折断在自己掌中。

    “玉卿,”赵珩小声说:“轻些,太疼了。”

    见他还在装模作样,来人再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一把扯开了赵珩脸上的药绸,将那绣满了凤凰羽,粲然得如一团烈火的绸缎随手扔到一旁。

    与他亲手给赵珩带上的玉饰丢在一处。

    “好啊,”像是怕赵珩看不见,他倾身而来,堪堪与赵珩鼻尖相贴,这个在皇帝面前扮了十几日忠仆的乱臣贼子扬唇,道:“臣轻些。”

    声线温柔缠绵,如跗骨之毒。

    烛火刺入,赵珩刚勉强能视物的眼睛很是娇弱,在接触到光线的那一刻,赵珩猛地闭上双眼。

    湿润迅速在眼底氤氲,他却扬起一抹笑。

    果然,姬循雅就是程玉!

    赵珩先前就笃定了七八分程玉的身份,如今乍然听到程玉,或者说,姬循雅开口,毫不意外。

    不过即便到了此刻,赵珩不懂,姬循雅为何非要以仆从的身份服侍他?

    姬循雅想得到什么?他又已经得到了什么?

    见赵珩双目紧闭,姬循雅温柔地问道:“陛下怎么不睁眼?”

    赵珩虽好奇姬循雅的长相,却没有冒着伤害眼睛的风险去看他。

    在赵珩看来,姬氏一族或多或少都有点相似,他不是说样貌,而是气韵,那种阴沉秀美,循规蹈矩,如同死人般的雅静。

    其中最甚者,以姬景宣莫属。

    赵珩当年见到姬景宣第一眼时,很是为姬氏公子的容色惊艳了一番,而后便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不适。

    对于身上散发着死气,而行止如常人的东西的本能反感。

    故而,赵珩觉得姬循雅的样貌,大约也就是比旁人好看些,气质再阴沉些而已,不值得他一看。

    既然姬循雅不再隐藏身份,赵珩亦无意装傻,笑道:“将军要隐匿身份,朕不看将军,难道不是如将军所愿?”

    姬循雅轻笑了声。

    温热的帕子再温柔不过地贴上赵珩的脸,从额头开始,缓缓向下。

    姬循雅擦得很细致,半点不嫌琐碎,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赵珩,宛如在清理一件得他钟爱的稀世珍宝。

    睫毛上凝了血,姬循雅特意在那处多留了一会,待血块化开,才轻柔地擦拭干净。

    长睫轻颤。

    赵珩喉结滚动。

    他这个人极少知道畏惧是何种滋味,自然也不惧怕身前的姬循雅。

    不过,姬循雅把他塞进马车时气势汹汹,裹挟了满身杀气而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刀将他砍了,现在却温柔地给他擦手擦脸,赵珩也是个七情六欲正常的人,除了好奇姬循雅到底要做什么外,难免生出了丁点竦然之感。

    他忽地想起,自己年岁不大时,入夜后不肯就寝,趁着侍人不注意,悄然溜出卧房,他娘为了治一治他这个破毛病,给他讲了夜游者会被恶鬼抓去吃肉的故事。

    中间讲了什么,赵珩这等疏懒的脑子早记不得了,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娘绘声绘色地讲,“恶鬼吃人前,要先将这人的衣物除去,扔进净池中洗涮干净,再以上等锦帕擦干,涂香膏为调味,开膛破肚,把血放干,上锅,蒸熟。”

    眼下姬循雅的一举一动,恰似故事中的恶鬼。

    赵珩毫不怀疑,待姬循雅将他擦干净后,会将他抽骨剥皮,吃得一干二净。

    丝帕划下,将下半张脸擦干净。

    右颊有血、鼻尖上有血,包括嘴唇上,都有几滴干涩的血迹。

    姬循雅要做什么?赵珩疑惑地心说。

    若真想杀了他何必将他擦干净,莫非是怕脏了刀不成?纵然知道不合时宜,赵珩还是没忍住笑了下,若只是嫌他脏,把他弄回陪都后将他扔温汤中涮一涮不就干净了,何必废这么多功夫。

    末了感叹句,姬氏果然繁文缛节甚多,杀人前都这般讲究,难怪把自家子孙都逼得个个不似活物。

    姬循雅垂眼,将赵珩唇上的血擦去。

    唇瓣微扬,居然是个笑的弧度。

    赵珩心狠且没心没肺,令人不由得好奇,皇帝到底经历何等磋磨与羞辱,才能笑不出来。

    姬循雅微微用力,将他嘴唇捻得都有些发白了,方见赵珩心不甘情不愿地笑意压下。

    “将军,”唇瓣开阖,吐息正扑在姬循雅持帕的指尖上,赵珩明知故问:“何以这般恼怒?”

    温暖湿润的呼吸蚀得人皮肤发痒,姬循雅毫不犹豫地拿开手,将刚染了一点血污的帕子丢掉,“陛下是臣靡费精兵不知凡几,千方百计得来的,倾国倾城的至宝,”面对着赵珩在他的擦洗下露出本色的脸,姬循雅今晚难得感受到了满意,“您险些让臣的心血付之东流,您说,臣在恼怒什么?”

    “唔,”赵珩喟叹一声,听到姬循雅的话连眼皮都未掀一下,笑道:“将军待朕用情至深,朕很是动容,但朕先前同你说过,朕的确不喜欢男子,你不必白费力气。”

    姬循雅不怒反笑,“臣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臣不急。”说着,随手从铜盆中又捞出一条帕子,这次姬循雅拧也未拧,径直贴在赵珩脖子上。

    乍然碰到这么个湿淋淋的东西,赵珩一个激灵,喉结快速地上下,笑道:“看得出,将军的确不快,连服侍朕,都不如往日用心。”

    水珠滚落,打湿了赵珩寝衣的领口。

    这条帕子太湿,水渍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姬循雅勾唇,“陛下的意思是,您对臣之前的服侍很是满意?”

    丝帕碾过喉咙。

    姬循雅擦这块皮肤时比别处都用力,手指慢条斯理地向下压,与其说是擦,不如说是按。

    他太用力,连丝帕的擦拭都显得分外粗粝,随之而来的感觉除了疼,还有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窒息。

    赵珩闷闷地吭了声,“满意,朕岂有不满意?”他顿了顿,提醒道:“将军,轻些,你太用力了。”

    “哦?”

    力道不轻反重。

    “世家贵胄,天之骄子,”赵珩喉中涌出模糊的笑,“将军少年袭爵,贵不可言,现下又是国之重臣、权臣,手握重兵窥伺天下,能得将军服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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