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白月光: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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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的人是谈玉琢,但对方只看着梁颂年,“之前和周时吃饭,头三杯酒都是谈先生喝的。”

    谈玉琢低头抿了一口酒,看上去没有多少兴趣,他淡漠的脸蛋漂亮得刻薄,说话也刻薄,“我不记得你。”

    许庭知笑出声,“别人都不记得你,凑什么热闹,自己先罚一杯。”

    那人讪讪地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仰头喝了一杯。

    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谈玉琢只感觉有点饿,心思都在自己面前的菜肴上,但他又挑得很,相同的菜式在他面前重复了三遍,他才夹了片红酒梨。

    看见他动筷吃了,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地重新聊起来,几杯酒下肚,许庭知思绪有点飘,凑过来和他说话,谈玉琢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他知道许庭知在看。

    许庭知的情绪比以往高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来者不拒,到后面,他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头开始晕起来。

    朦胧的视线里,坐在他身旁的谈玉琢的脸颊变得越发如珠如玉,他想着吃得差不多了,便轻声问谈玉琢:“会玩牌吗?”

    “我不玩你们的牌。”谈玉琢摇头,“你们一张牌就玩几万块。”

    “全算我的。”许庭知兴致盎然,绝不会在这时候放过机会,想站起身,攒了两次力气,发现自己站不太起来。

    谈玉琢靠近他,告诉他:“你有点醉了。”

    许庭知皮肤白,酒气很容易上脸,脸颊两侧微红,双眼发直迟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谈玉琢。

    下一秒,许庭知肩背往下一压,撞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整个人不由得愣住,疑惑地回头。

    梁颂年站在他身后,垂下看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语气平静:“不要动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什么?!”许庭知神经被酒精麻痹,没有搞清楚状况,使劲向梁颂年挤眼睛,“怎么了,我没事。”

    谈玉琢不继续吃了,他看着梁颂年拨了个电话,简单地在手机里说了几句,原本还在轻微挣扎的许庭知跟死了一样安静趴在桌子上。

    没超过十分钟,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来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地径直走过来,弯下身子头一低,把软绵绵的许庭知直接扛了起来。

    那人身量极高,五官立体,只是左脸上有一道长疤,看上去很凶。

    “今晚谢谢,我先带他回去了。”他和梁颂年说话,谈玉琢微微偏头看,被他盯了一眼。

    “看什么?”梁颂年挡住他的视线,“你自己看好许庭知。”

    谈玉琢双手握住酒杯,很快地转回头,脸色白了几度,好久没有缓过来。

    他喝了口酒,手不太稳,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低下头,不知道怎么想的,用食指节擦了几下,尔后把指节含进嘴里,把酒液舔干净了。

    之后的事情,谈玉琢记不太清楚,他吃不下一点东西,便一直喝酒,有个人在他对面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嘴巴一张一合。

    “今天结束的最后一杯酒你来喝吧,”他说,“你今天来晚了。”

    谈玉琢不想喝,即使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多这一杯不多少这一杯不少。

    “抱歉,我喝不下了。”谈玉琢脸上没有多少笑意,面容冷淡,客气地拒绝。

    梁颂年坐在他旁边,没有出声的意思。

    谈玉琢看着梁颂年那张冷然的,平静的脸,可能是酒精的催动,一些恶劣的心思如藤蔓一般缠绕上来。

    他伸出脚,在桌子的遮掩下,脚尖点到了梁颂年的小腿。

    梁颂年岿然不动。

    “你不喝,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对面的人说完,其余人默契笑起来。

    宴桌上,谈玉琢陪笑,得体地拒绝:“不是我不愿意喝,是真的胃不行了,下次吧,下次我自罚三杯。”

    宴桌下,鞋尖顶开裤脚,一下一下狎昵地贴着小腿蹭动。

    “可以了,不要得寸进尺。”梁颂年开口,“今天就到这里结束。”

    谈玉琢愣了愣,坐在原位置上没有动,梁颂年起身握住他的手臂,低身倾向他耳边,“我送你回去。”

    谈玉琢犹豫了几秒,他不看梁颂年,垂着眼睛站起身,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不稳踉跄了几下,梁颂年扶稳他,“小心点。”

    谈玉琢不知道他是否意有所指,脸上一阵一阵热,疑心自己真的喝醉酒了。

    他走不稳,梁颂年把外套搭在臂弯上,自然地揽住他的腰,谈玉琢想掰开他的手,却意识到这样会和他有触碰,手又慢慢垂下了,只抓住了他的袖子。

    外面的空气很冷,谈玉琢身上却热得厉害,几乎到了滚烫的程度,梁颂年推他上车,谈玉琢落到车座上,轻声哼了一声,手臂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膝盖曲起,脖颈向侧边拉出一道白韧的线条。

    他的脖子也粉,梁颂年觉得他状态不太正常,轻轻拍了拍他的脖颈侧,“你现在住哪?”

    谈玉琢紧闭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梁颂年拉下他的手臂,谈玉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躺着和他对视,眼睛里烧出一片水光。

    许久,他沙哑着嗓子说:“梁颂年,我想睡觉。”

    第5章 狗尾巴草

    但梁颂年不为所动,他表现出了无法商量的强硬,“先告诉我,再睡。”

    从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笼罩在谈玉琢身上,谈玉琢缓慢眨了两下眼睛,不看梁颂年了,转头看前面的车座椅背,显露出一点醉态,含糊地:“我不记得……”

    梁颂年没有说话,谈玉琢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他不得不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尝试想一些话弥补自己拙劣的谎言。

    他听见梁颂年在自己上面说:“司机可以送你回去。”

    几乎已经是明确的拒绝,车内的饰灯昏暗,谈玉琢看不清也就没有感觉多难堪,反而轻松些,松松地吐了一口气,“不用,有人会来接我。”

    他现在唯一想联系的人是陈春,可是陈春只有一辆小电瓶车,工作时间已达五年,前端时间车头后视镜还碎了一个。

    天气冷了之后,每次她来接谈玉琢,都要先给他围上一块花色老土的厚实围巾。

    谈玉琢想到那条围巾的样子,就有点想笑,但在梁颂年面前没有笑出来。

    “谁来接你?”梁颂年又问。

    接二连三的,谈玉琢感觉自己面上有点挂不住,干脆不说话了,沉默地计算着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打到一辆车。

    梁颂年的手指在他脸上,有点凉,谈玉琢动了一下,后知后觉是自己现在太烫了。

    “怎么办啊,玉琢,”他嗓音低低地说,“你生病了没有人来接你。”

    谈玉琢模糊地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似是而非的疼惜,又感觉冷漠。

    他想不通,梁颂年为什么是那么矛盾的一个人。

    过了一小会,谈玉琢听到了车门关闭的声音,外面风雪的呼啸声一瞬间销声匿迹,车内瞬间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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