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游专心致富(美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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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尝过了, 你们也试试?”

    抬头, 沈荔正冲他眨眼。

    李执失笑,心中平复许多:“孤尝一尝。”

    他身边还坐了个神情不自然的楼满凤。这时也给自己倒了半杯, 全然没有之前滴酒不沾的模样了。

    沈荔度他面容,便没有追问之前那批缎子的事。

    恐怕已经接受了魏槐建议,以魏家威势先得一段缓冲时间,再从其他地方搜罗货品补上。不过以他好面子的程度,也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提也罢。

    几人各有各的愁绪,坐在府衙后院,一时竟无声无息。

    实际上,无论是何地的府衙,后院都会留几间空房,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官员加班太晚,或天气糟糕,便可以直接在府中住下。

    觅州府惯来富庶,府衙修得也算精细,院落宽敞不失雅致,倒也够他们四个人坐。

    “但孤也没料到,沈掌柜会同行商们合作。”

    李执说:“江南好酒之风盛行,就算只在本地卖,想来也是供不应求。”

    “当然,若是和朱夫人合作,我们两家单独吃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甚至绰绰有余。”

    沈荔低低同李执说着:“只是这些新酒交给行商,便能蔓延到大庆四方去,带动商道是其一。”

    “二来,行商们有自己的路子,如边境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朱夫人也不能轻易触及,但行商们却可以。”

    她慢慢说着,像是在想着什么:“这样,倒也方便我们做生意了。”

    楼满凤一听,当即笑了,也没了方才那点别扭:“虽然是这样说,但上好的美酒送去边关,那样苦寒的地方,哪怕只是让将士们暖暖身子,多一个人在寒冬腊月里活下来,也算行善积德了!”

    太子同样赞赏:“若天下商人皆能如沈掌柜一般,孤与父皇也少许多烦恼了。沈掌柜,堪为天下表率啊!”

    大庆商业发达,但管控起来,不免多了许多难度。商人逐利是天然的,若是其他酒商能有这样的机遇,恐怕巴不得将所有渠道攥在自己手里,肆意抬价。

    至于买得起的只有豪富权贵,那又如何呢?

    沈荔的做法虽然谈不上有多慈善,却也客观上开拓了多方商路。

    行商们来自天南海北,若是有利可图,自然会巩固商道,其中好处不必多言;沈记的好酒能送往北疆驻守的将士们手里,这又是一大利处。

    若是只让朱家掌控销路,恐怕除了江南、京城这样高官富商云集之处,再难去往其他地方。

    李执做事手段也许温和,但眼光是敏锐确切的:“敬,沈掌柜高义!”

    两人一时间将沈荔吹得天上有地上无,沈荔也不害臊——她的脸皮嘛,让系统来说,那就是厚比城墙,半点不怵。

    唯独乔裴手边的酒杯,一口都没有少。

    他不胜酒力,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即便只是拇指大小的酒杯,一杯也够他喝的。

    刚才在酒坊品过,这时若要再喝,便很难维持头脑清醒。

    这在乔裴看来,是万万不可的。

    他的目光从酒杯上挪开,扫过面颊微红的楼满凤与李执,又不自觉落在沈荔脸上。

    她看上去,倒是分毫未醉。

    酒量似乎很好?

    又不免想到她的酒,为了销往北疆,竟愿意让渡许多利益。

    乔裴深知沈荔爱财,并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应该。

    人活一世,总该追求些什么,况且是沈荔,爱什么都是应当的。

    但那样爱财的人,却肯退让至此

    为什么?

    她的酒量,又是跟谁一起练出来的?

    那样多他不曾知晓的岁月里,沈荔身边坐着的,又是谁?

    乔裴微微眯眼。

    周钊

    他记得,蕲州密司来报,周钊在北境违背圣令,未曾放开手脚练兵,而是一味屯田?

    若做个权臣佞臣,坐实了太子对他的期望,就能更放肆些

    更近些

    手指在石桌上一碰,冰冷的凉意令乔裴眉心一皱。

    他似乎,有些醉了。

    *

    又过几日,觅州府上下整顿完毕,风气一清。

    驿馆内,皇帝照样坐在上首,左太子右宰相。

    “这么说,看来公主及笄,确实没有办错。”

    皇帝穿着常服,坐在榻上的姿态很是放松:“谁能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牵扯。”

    说着话,手指拨弄着桌上的棋盘,将一枚黑子捻起。

    “既然已经有了证据,儿臣”

    太子话音未落,皇帝摇摇头:“不必着急。”

    这怎么能算证据?

    虽说及笄宴后,皇室下令严查奎香楼以人命诬陷之事,却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如此惊人。

    原来支撑奎香楼数年间在京城立足,又扶持其对竞争对手极尽阴损手段,甚至以此为据点,发号施令、违法乱纪的,正是奕亲王!

    太子眉头紧锁,复又展开。

    这虽然是证据,但经营酒楼,手段不过残暴些,难道皇帝还能为此,治自己弟弟的罪吗?

    既然不能,那么便要奕亲王先动,皇帝再动,如此师出有名,不必落下残害手足的罪过。

    厅堂里倏然沉默下来,唯独乔裴,将茶盏放回桌上,落下轻轻一声响。

    他抬头,正对上皇帝半是含笑,半是冰冷的面孔。

    “臣自请,为陛下分忧。”

    *

    这一分忧,立刻就是好几天过去。

    乔裴不能不忙,皇帝为了掩人耳目,带来这里的班子除了他,就只剩贴身的一个太监。

    虽说这太监识文断字,也能做些公文活路,但皇帝并不肯太给他放权。

    到最后,依然是乔裴自己,又批公文,又亲去奕亲王府,说些不阴不阳的话。

    只是说话,仿佛还不算非常见效。奕亲王这个人,能一路活到现在,谨慎是必要的,恐怕还得再加一剂猛药

    他一面想着,一面和照墨回到驿站。

    不远处,庭院里,若隐若现两个身影。

    高些的那个,清瘦颀长,即便只是影子,也能看出气质非凡。发冠更是太子常用的青玉,而非楼世子爱用的白玉,身份便呼之欲出。

    至于矮些的那个

    乔裴并不觉出什么特点,譬如身形、发饰、站姿,他自觉自己并非通过这些判断——

    但他知道,那是沈荔。

    手便不由得攥紧袖中紫檀木盒。

    里面装着一支白玉簪子。

    这是他在京中买下,一直带在身边的。

    沈荔爱洁,身上总有些花朵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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