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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崩铁]砂金总监为何那样?》 50-60(第9/20页)
脚踝连着小腿的地方乌青了一大片,微微渗血,没有贯穿伤口,凭兰索浅薄的医学知识无法分清有没有伤及筋骨。
今晚找医生来不及,部落中医术高明的小队住在和兰索家相反的方向,很远,请他们过来不现实,贸然暴露在星磁暴的辐射中会有难以预测的致病风险,得不偿失。
“很痛吗?”兰索半跪在地上,拨开消毒药水的瓶塞,小心翼翼地涂抹。
不痛,梦里怎么会痛,而且,这伤口是某人做梦时非要给他强加的设定呢。
砂金心想,道:“不痛。”
他说的是真话,可惜兰索不信。
砂金眉眼耷拉着,有点惨兮兮的,像是在忍痛,喉结随棉签点按的动作小幅度上下滑动,头顶灯光一照,像一片轻飘飘的金色羽毛。
这谁能信?
兰索暗自嘟哝一会,缠纱布时候开口问道:“你醒来就在那?”
“对。”砂金抠着小圆凳的边角。
像看见了怪东西就好奇上去啄两口的鸟,兰索瞥了砂金动弹的手指一眼,“你醒来怎么叫我的名字?还问我这是在哪,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们在一颗繁华的盛会星球上,你做了蛋糕给我过生日,中途,你回厨房拿东西,转身后,我就昏迷了,再醒来就是这里。”砂金道。
“真是离奇,盛会之星的人吃饭也用能源炉吗?”兰索开玩笑地指了指身后还有余温的‘烧烤架’。
“皇帝锄地也用金锄头吗?”砂金学着兰索的口吻道。
兰索眉头一挑,仗着对方腿不落地,飞快撤走包扎时垫脚跟的小凳子,拎走砂金的拖鞋,后退,站在最远的地方,得意地欣赏砂金找不到鞋的茫然表情。
耶,赢了!
“兰索,我怎么过去?”
“你不是很厉害吗,飞过去咯。”兰索嚣张地做了个鬼脸,“编谎话是要自食恶果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砂金一脸无奈。
兰索哼了一声,不打算再与对方争辩,钻进营帐内的小门,检查营帐内一切星磁暴的应对措施运转正常,许久后回来,拾掇完所有事情,砂金好整以暇坐在床尾等他。
“要睡觉吗?”砂金拍了拍被子。
为什么这家伙表现得一副主人做派?
兰索钻进被窝,关灯,只留墙角一盏应急灯,困意上涌,他打了个呵欠,侧身,卷着被子,不太舒服地拱了拱下巴。
帐外传来某种昆虫集群飞舞的嗡嗡声,磁暴的立场紊乱使它们雷达失灵,稍大体型的甲虫撞击营帐,发出砰砰声。
帐内一片寂静,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却在不断增强,体温、呼吸、翻身时被子摩擦的细小声响、头发蹭着枕巾时柔软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节在兰索的脑袋里勾勒、描绘,仿佛上帝视角俯瞰一切,清晰得吓人。
在对方第四次翻身时,兰索倏然睁开眼睛,要不是不好意思,他绝对会按住对方的手脚,然而眼下只能言语威胁:“不许再制造噪音了。”
“好。”
短促的应声融化在浅浅的呼吸里,砂金果真不动了,并迅速入睡,没过一会,呼吸频率就变得平稳绵长。
好吵。
兰索抓着头发。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意识彻底被困意捕捉前,他突然反应过来:他不是要把砂金捆上的吗?
该死,完全忘记了!
——
兰索睡着了。
砂金睁开眼,完全清醒的视线在营帐中逡巡一圈,适应黑暗后,他坐了起来,越过兰索,披上外套。
雷霆的轰鸣从远处滚滚而来,飞沙走石声不绝于耳。
砂金掀开门帘,走出营帐,被眼前的景观震撼。
暗沉的夜空被一道道白光劈碎,如同龟裂的玻璃,蜿蜒扭曲的裂缝纹路遍布苍穹,飘渺的暗光从其中渗出,如同烟雾,消散在频闪时爆发的白光里。
有什么东西笼罩在穹顶,濒临破碎、岌岌可危,在暗光的冲击下不停崩解,又顽强地自我修复,这片大地则在这种保护下苟延残喘。
天际飞过成群闪着萤光的昆虫,浩浩荡荡向北边飞去,它们升空,在达到目力不能及的高度后,黑压压的虫群影子忽然消失了。
简直是凭空蒸发。
砂金背后是温暖的营帐,他站在风雨飘摇的世界边缘,仰望这骇人的一幕。
这绝不是星磁暴会有的现象。
“这到底是……”砂金呢喃,凝重地回忆兰索在流梦礁对他说过的话。
【艾卡亚什将‘存在’的阵线推至寰宇最遥远的边界,拱卫‘存在’,对抗‘虚无’。】
【我的故乡星球是最后一次灾难阵线的战场,离IX最近的地方之一。】
【如果不是她在追寻第九机关的路上遇见我,我大概还没走出那颗星球就被虚无吞没了。】
虚无。
离IX最近的地方。
该不会……?
砂金心中形成一个几近荒谬的猜测,他难以言喻地望向这片天空,一时哑然。
为了印证猜测,他走出营帐,来到院子角落那棵巨树下。
巨树茂盛,高耸入云的枝干在狂风中屹立,阔叶挤挤挨挨地团在一处,树下一片落叶都没有。
是梦境的影响,还是这颗星球本身不受物理法则的限制?
砂金踩着树干爬上树,坐在树干交叉处,抬手拨动枝叶,掐了一片叶子下来。
很普通的叶子,叶脉走向清晰,叶片内的水分算不上饱满,但也不干瘪,符合在此种自然条件下的生长规律。
正在他研究树叶时,脑中突然炸开一声地龙翻身般的巨响,尖锐的音轨刺痛神经,他捂住额头,下意识朝某处看去。
掠过起伏不断的漆黑曲线,频闪爆发出的强光照亮远处连绵的山丘和森林,向着更遥远的地方投去视线。
如同飞鸟掠过群山,急速拉近的视野中,一道蔚蓝的光芒冲天而起,如同立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苍穹屏障。
光柱下,一个恢弘的巨殿屹立在荒漠中,塔台般稳固地镇守于此。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边诉说:门。
门?
砂金一怔,他听不清耳边呢喃的音调究竟是什么,像醉者不清醒时囫囵的呓语,又或者某种诡谲不详的吟唱,无法控制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
被迫竭力忍耐,几次频闪后,远处的蓝色光柱亮度减弱,脑中的呓语消退,他长舒一口气。
他跳下巨树,走进营帐,随手将摘下的树叶放在一边,脱下外套,悄悄爬进床铺的最里侧,找地方躺下。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兰索把他的被子卷走了。
这毕竟是张单人床,睡不下两个成年男性,睡前清醒时还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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