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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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红欲滴之处迅速蔓延至周遭,浮起粉霞。

    “你?…你?别……”

    乔时怜本想喝止他,但他竟伸舌在她极小耳洞处反复挑过,她涨红了脸色,连着想说的话都被噎在了喉间,唯余他促息了然。

    她只得羞涩地阖上眼,偏过头由着他如?此。

    烛火明灭,夜寂更深。

    他今日赴宴不适,她作?为?他的发妻不仅没能意识到,还把他一人晾在席中去和季琛搭话,所以乔时怜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生闷气。事后他待她冷淡,回府后又独自跑到这冷泉里?,分?明在闹别扭。直到她来了,他才展现?出反常,迫切地吻她。

    季琛曾说,苏涿光极少表露自己情绪,也不会让人发现?他内心真实想法。所以乔时怜时时通过他的反应,猜他喜欢与否,有无?生气。如?今看来,她觉得自己猜的应是?八.九不离十。

    但很快,她便察觉他不止是?吻。

    急切,几近是?狂躁,不顾她的意愿。

    乔时怜按捺下欲抽离而?出的本能,神色微滞。

    他还在生气吗?自己都这般由着他来了,他怎么会这样?

    未几,惊慌之中,她才知晓他欲做什么。紧接着她尖声发出断续的音节,指甲已深深嵌入他的后背。

    乔时怜的思绪早已抛至九霄,她无?暇再猜他究竟是?为?何成了这番模样。她本就对这未知之事充满恐惧,眼下他不由她抗拒,她切实感受着酸胀疼痛,脊背发麻,不适而?难忍。

    偏偏在她强忍着心底不安,想要?拥他入怀之际,他竟拨开了她的手。

    她见他眸底的拒绝彰显,似冷水倏忽浇下,把她置于如?此难堪之境。

    一瞬间,失落之感溢满心口,乔时怜觉着酸楚异然,她抬起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亦不为?所动。旋即泪水不断跌落,她委屈至极。

    明明嫁给他以来,她因自己利用了他感情心怀愧疚,又感念他相?助之恩,这才处处为?他着想,生怕她顾虑不周,有负于他。可他浑然不顾她的感受,她心底随之动摇了几分?,他真的喜欢她吗?

    他推弃并?拒于她的模样,让乔时怜不可避免地忆及前?世,她被人人所弃的境地。她伤心的不是?她被弃,而?是?在她拥有了所亲所爱后,依然被弃。就像她拥有着眼前?人的喜欢,依然会被他弃于一边一样。

    却不想,随后他虽是?仍欺身而?来,续连着此前?亲昵,但她已无?心思。几番推搡之下无?果,只得在哀婉泣声里?,至河倾月落-

    翌日,山抹微云,秋霜露浓。

    天光渐明时,苏涿光独身坐于书房内,其宽敞的衣袍松落,露出后背道道裂开的血痕,极为?惹眼。

    少顷,他略有烦躁地把身前?一应药罐撇落至地,咣当碎声里?,他兀自越过碎瓷,从?柜里?拿出一黑瓷小瓶,拨开塞口,把瓶中药液胡乱地倾倒在背上伤口处。

    闷哼之中,他猛地伏跪在案边,剑眉拧起,似是?极为?痛苦。

    昨夜种种,历历在目。

    彼时他在宴中不知何时着了道,那浮起的灼热让他理智渐失,他勉力控制自己,次次推开乔时怜。

    可他最?后还是?失控,甚至伤了她。

    他越不想接近她,心底埋藏的念想就越盛。

    后半夜里?,他全然不复清醒,不受控制地逼向她,直至天明方歇。

    纵是?他那时意识朦胧,可她的哭声切然,尤为?凄凄。

    他想,她那时一定很疼,很无?助。

    如?今醒来,或许她会恼他怨他,甚至是?…恨他。

    但他不敢去想。

    那会儿熹色正微,苏涿光抱她回卧房时,她早已半昏半睡了去,一双敛着秋波的眸紧阖,濡湿的长睫仍轻颤着,她的不安展露无?余。

    而?待他把她安置好后,苏涿光悄声退离了卧房,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关在了这间书房里?。

    一面回想着,苏涿光攥紧了捏着瓷瓶的手,他额角青筋暴起,细密冷汗雨下,那含霜饮雪的眸底淀足了悔意。

    不多时,闻敲门声而?起。

    他收正着心绪,站起身拢好衣襟,复了冷峻神色,稍哑着声,“进来。”

    来人是?为?季琛,他瞄了眼满地碎落的药罐,结合苏涿光此时的模样,奇道:“你?这干嘛呢?脸色这么差,还没缓过来呢?昨晚你?宴中出事,我可是?为?了此事查了一宿。”

    提及昨晚,苏涿光眉峰聚起,抿唇不言。

    季琛盯着他越发淡漠的面:“不想知道?不想知道的话,那我可就走了啊。”

    话虽如?此,季琛却没走。他觉得苏涿光极为?不对劲,接而?他步至苏涿光跟前?,左右打量着他,“真不理人啊?”

    随后他瞧见案处放置的黑瓷瓶,咦声:“腐生膏?你?用这东西干什么?这玩意我都拿来审讯嫌犯,防止他们伤口长好,也可借着这膏折磨他们,让他们痛不欲生。”

    苏涿光折身走至窗前?,背对着季琛,不耐道:“吵死了。”

    季琛始才留意到他衣袍缘处的血迹,定睛看去,应是?随着那袍下的鲜红浸出,他蓦然出声,“等等。”

    话落时,他垂眼瞧着那置于案处的黑瓷瓶塞口未合紧,似是?匆促盖上的。

    一个大胆猜测遽然浮现?心头,季琛为?之一震,随即惊异之色覆上眉眼,他拔高了声问着苏涿光,“你?不会自己用了吧?你?疯了?!”

    季琛不知他如?此做的缘由。那腐生膏是?可使伤口血流不止,且难以愈合的毒药,百害而?无?一利。虽这毒药不致命,但其致人痛苦的程度在诸多毒药里?,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可据他了解,这么多年来,苏涿光从?未有这样的自.虐倾向。哪怕当年因苏夫人亡故,年少时的苏涿光郁郁寡欢,也从?未有意这样作?践自己。

    苏涿光生有傲骨,是?对此等行径不屑的。哪怕欲追随亡母而?去,他亦是?宁可折戟沉沙,殉身于沙场。

    殊不知,这是?苏涿光对自己的惩罚。

    苏涿光淡然说着:“有话就说,没话走人。”

    季琛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得以平息-

    京中某处,闲云不成雨,故傍碧山飞。

    “废物!”

    一道喝声穿过庭院深深,抖落枝头残雨。

    方杳杳居高临下地望着叩首在前?的暗卫,那圆净面上此刻显着几分?阴郁,她沉声说道:“我问你?,昨夜我让你?端给太子殿下的酒,怎么毫无?作?用?”

    暗卫将头埋得更下:“主…主子息怒……”

    “昨夜小的本是?要?给太子殿下送去的,结果中途被宫人当做献酒的叫住,一并?给了我好几壶酒……那酒都是?献给权臣贵胄的,毫无?差别,小的一时没能分?清…许,许是?送错了…”

    方杳杳脸色愈冷,这才明了来龙去脉,她怒极:“那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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