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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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石划伤…”

    乔时怜喃喃自语着?,一面解开他的系带, 发觉那寝衣下是缠绕的厚厚纱布, 她疼惜之下,又嘟囔着?,“还把自己缠得跟个粽子似的, 觉得我那么好骗嘛…”

    随即她深深望了眼苏涿光,话又一转,“我也确实?好骗,你抱我下山走了一路, 我都?没有察觉。”

    他有心相瞒于她, 不曾展现分毫。

    不多时, 乔时怜把他小心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褪去其染红的寝衣, 解开层层纱布,接而?她惊心于入眼的血肉模糊。

    她依稀记得,昨夜他的伤并没有这么重,且按理说这伤算不得深,早应结痂,不会至今仍血流不止。

    她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以热帕缓缓擦拭之时,却闻他低哑的嗓音传来,“我没事。”

    乔时怜默声盯着?不知何?时醒来的苏涿光良久,撇了撇嘴,“是不是在你看来,快死的那种才算有事?”

    苏涿光察觉她话中隐有愠意,知她是心切于他。他偏过头,恰见她桃腮略鼓的恼样,他郑重强调道:“我不会死,这些只是小伤。”

    腐生膏至多作用一日便?会消停,纵然那持续的疼痛不会因此缓解,只能待着?毒性慢慢退去才会减轻。

    她确实?有些气恼。她如此关心他,他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意瞒着?她。

    “那疼吗?”

    乔时怜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纵布的伤口外缘,亦不自觉地抚着?那些陈年旧疤,条条道道,粗粝不平。

    “不疼。”

    他只是觉着?在那疼痛之中,她温凉指腹徐徐掠过的感?官更甚,腐生膏的作用在这之上,不值一提。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他对于自己的惩罚,是做错事后用于警戒自己,时时提醒之用。就像军营之中有军纪,有人犯错领罚是为常事,他对自己亦有准则,而?他从未想过以此来使?苦肉计博得她的同?情。

    乔时怜驳道:“你骗人。”

    她分明见着?,他后背不时轻颤着?,明明是在极力忍受着?疼痛。

    苏涿光折过身?,垂面在她额头吻过,只落下一须臾便?起身?挪开,轻得似是生怕惊扰了什么,慎之又慎。

    “这样就不疼。”

    额间的吻如不经意间拂落的薄雪,乔时怜还未留神,它已消融无形。

    而?反应过来他的动作与口中道出?的话,乔时怜微嗔道:“你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了!”

    这样“拨云撩雨”,她没好意思径自说出?。

    苏涿光答道:“从你看的那些话本学的。”

    她这般喜欢看那些话本,闲时还会同?西风聊着?其里内容。他想着?上面的一二情节,就照着?做了,难道她反而?不喜欢?

    她却想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

    乔时怜别过头,把伤药塞进他手里:“少来。快去上药,我让秋英进来把被褥换了。”

    话落时,她将要离去,苏涿光抬手勾住了她的衣袖,“可我够不着?。”

    乔时怜不解道:“够不着?什么?”

    他目光淡淡往后,移至背出?伤痕:“上药。”

    乔时怜点点头:“那我去唤兰泽。”

    但他仍不肯撒手,“…兰泽近日风寒,我允她早些歇息了。”

    乔时怜虽不知兰泽何?时抱了恙,但思来想去,苏涿光也不让别的侍女近身?,故她只得坐回?榻边,亲自给苏涿光上药。

    拨开瓷瓶的间隙,她偷眼打量着?眼前?人。她总觉得眼前?的苏涿光,和那日在瑶光宫醉酒时有些相近。

    也是这般,格外黏她,甚至有些…“可爱”。

    当?然可爱一词与苏涿光本人毫不搭边,只是乔时怜私心觉得,他反常起来,倒是没那么遥不可及,会做出?一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但细细想来,这些事在别人看来再寻常不过。

    此番她对他瞒着?伤势之事,心头依旧怀有几分怨念,她上药时一面嘟囔着?,“我下手没轻重哦。”

    苏涿光侧着?身?,视线正能对上她一丝不苟上药的面容,他从容颔首:“嗯。”

    乔时怜见他极为镇静,心道这人真是冰碴子堆积成的吗?明明有血有肉,怎么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即便?她刻意放轻着?动作,但她仍不忍细看那血肉淋漓。

    她随意搭着?话:“我也不太会照顾人。”

    像这给人上药的行径,她确实?是第一次。

    苏涿光将她稍显笨拙的动作收于眼里:“嗯。”

    乔时怜回?想起适才他在她将离时,即刻勾住她衣袖的模样:“你其实?就是想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对不对?”

    苏涿光仍在看她:“嗯。”

    乔时怜抿紧唇,不满之色彰显,“你能说点别的吗?”

    他沉吟道:“在想东西。”

    乔时怜顿住了动作,尤为疑惑:“想什么?”

    “想…”

    他只道出?一字,便?生生止了口。

    乔时怜觉得他过于反常,也未强求:“不想说就罢了。”

    她知这人生来就不善表露心迹,虽则很多时候,她都?想剖开他的心瞧瞧,他究竟是何?想法。

    苏涿光转过身?移近,平然无波的眼端看着?她,冷峻面上浮现几分不明情绪。

    倏忽拉近的距离让乔时怜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见他只是凝睇着?她面容,什么也没做。足足有半刻静望,二人亦默契地未言,她莫名觉得那目光灼热,不由?得让她扭过头避开了他。

    而?他忽的说:“想说,对不起。”

    他…在为昨夜的事道歉?

    须臾间,心口如有决堤,乔时怜随之潸然泪下。

    接着?苏涿光把她拥入了怀里,一夜酸楚与委屈终是寻到了宣泄口,她哭得越发厉害,到最后更是纵声抽噎着?,似是要将种种郁结排解。

    她这一世回?来哭得虽多,却从未有一次放声。

    仿佛有着?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限制,束着?她连哭也只得默然无声,克制强忍。

    苏涿光听着?她愈发伤心的哭声,将她抱得愈紧,试图让她从不安中走出?。

    良久,他在她耳畔道:“很久没有纵马了,歇息两日,我带你去。我知京郊有处地适合,届时带着?野风,它最近也闲得快把马厩拆了。”

    乔时怜始才抽抽搭搭地从他怀里扬起面,忆及此前?自己心情低落时,他就是这般安慰她,让她得以从前?世背弃结局被重演的困境里,纾解心怀。

    她也确实?许久没有纵马长?奔,游目骋怀,近些时日尽是在这座繁华过眼的京城里,被锢住自由?。

    她低低唤着?他:“苏涿光。”

    苏涿光嗯声应着?,“我在。”

    乔时怜仍带着?鼻音,她弱声恳切道:“如果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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