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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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和他无关,这样的话……

    商挽琴缓缓道:“师父何必动怒,李棠华他们又不知道师父和我关系密切。不等能亲手杀了师父的那一天到来,我如何会轻易对师父动手?况且,子母蛊在,而我想活。”

    空气中的粘稠感缓缓褪去。

    蓦然,李凭风发出一串笑声。那笑并不好听,甚至不像活人发出来的。

    “不错。还是我的乖徒儿好啊!又有趣,又依赖师父,真是……非常可信。”他玩味着最后四个字,又发出了那种难听僵硬的笑声。

    “乖徒儿,告诉为师,‘恨鸳鸯’的事,你可有把握?”

    “不说十成,也是九成。”商挽琴慢慢想着她那些念头,也慢慢说,“师父静待婚礼便好。”

    李凭风的笑声突兀地停下。

    “师父要来吗?”商挽琴又问,“参加婚礼。”

    “不去。”他倏然站起,声音不带感情,“我要站在皇帝面前,只待‘恨鸳鸯’一灭、他掏出骨牌,我便会取走它,并且……”

    他声音中的杀意恍若要凝结成鲜血,滴滴流下。

    “不愧是师父,真有魄力,事成之后一定能青史留名。”商挽琴鼓掌,吹起了毫无感情的彩虹屁。

    可李凭风笑了一声,语气倒是舒缓不少。

    商挽琴行礼:“师父如果没有别的事,徒儿就告辞了。”

    她已经转身。按照经验,吞天从不开口留人。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的王府,他一定会是先离开的那一方。记忆中,永远都是他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干干脆脆,别人永远都是等待和目送的那一个。

    可这一次,他竟然开口了。

    “商挽琴。”

    他甚至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那个代号。这一回,商挽琴真的感到惊讶,甚至惊悚了。这种惊悚让她脖子上汗毛倒竖,一时竟忘了转身。换成以前,这一定会被斥责为“不敬师长”的罪过,换来一顿责罚,可这次,他好像都没注意到她的失礼。

    “你喜欢乔逢雪?”他问,“你有没有喜欢他喜欢到,会为了他背叛我的程度?”

    说不好那是什么语气。她也并不想去揣测。

    商挽琴心想,何止为了乔逢雪能背叛你,为一条小狗也能背叛你。

    她回头。

    一回头,她才发现,他竟然已经转过身来,直视着她。他撑着那把沉沉的黑伞,也沉沉地看着她,就连那种虚假的艳丽笑容,也掩不去那沉沉的情绪。

    商挽琴笑容灿烂,语气甜蜜:“师父,我是您教导长大的,在我心中,永远最爱自己,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这并不是个正面的回答,但他却像已经满意。他的笑容真实了一些。

    “去吧。”他说。

    商挽琴告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庭院中,雨幕密密地张着,花草密密地长着,一个人空荡荡地立着。地面上还匍匐着一道人影,可这样瑟瑟发抖的落水狗,真的只像一条狗啊,所以天地间还是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李凭风伸出腿,百无聊赖地踢了狗一脚。他有这样一张艳到极致的面容,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像一枝浓丽的罂粟花,在雨中也摇曳出带毒的风情。

    “真没意思啊。”

    他看向天边,看着那昏昏沉沉的雨云,脸上是笑,却又带着一点不自知的茫然:“成亲这种事……可真没意思。”

    ……

    青年站在光暗之间。

    这是只有他和极少数人知道的地方,因为地点和暗语一直变动,所以从没被人发现。曾经也多亏了这点布置,才让他苟延残喘了几年。

    如今,他可以从容许多。

    他递过去一方令牌。

    “查一查先代镇鬼王夫妇的事。”他说,“尤其注意他们和宫中的联系。还有,音音的过去……”

    他顿了顿,改了主意:“不必查这个,只看先代镇鬼王夫妇便好。”

    *

    商挽琴感冒了。

    当然,更符合时代的说法是“风邪入体”,可最近她总想起很久以前的另一个世界,想念那些远去的词语和风貌,于是在心中反复默念另一个时代的词语。这让她感到自己更像自己,起码是自己希望成为的那个自己。

    所以,她要说,她感冒了。

    “我感冒了我感冒了我感冒了……唔!”

    一根甜甜的糖棒被塞进她嘴里,堵住了这反反复复的碎碎念。商挽琴叼着糖棒,额头上一块湿帕子,努力睁着无神的眼睛,盯着对方瞧。

    “真是烧得人傻了,什么感啊冒的,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商玉莲将她额头的帕子拿下来,去一旁水盆里搓了一遍,将重新冰冰凉凉的帕子敷在她额头上,再轻柔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嘴上继续说她,“你说说,你说说,怎么有人这样作死,眼看下那么大雨,还非得淋着雨回来?是没给你伞吗?”

    商挽琴思索片刻,庄严道:“我是一只自由的海燕,在暴风雨中坚强地飞翔!”

    商玉莲:……

    手有点痒,忍住,忍住。

    小姨磨牙半天,又想起什么,神情渐渐柔软下来。她轻轻出口气,摸了摸晚辈的面颊,声音里带点笑:“当初你娘生病时,也爱胡乱撒娇……”

    商挽琴想说自己这不是撒娇,但小姨哼起了歌。她从没听小姨哼过歌,这是第一次。那是一支模糊的儿歌,歌词不大听得清,好像是讲姐妹结伴去踏青的故事。她听着听着,觉得眼皮很沉,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漆黑,只听风雨声。屋中有一座玉白点彩的灯,没见过的东西,有三层,做成花一样的形状,每一片花瓣上都亮着光,还不会胡乱摇曳,既明亮又稳定,是她喜欢的那种光。

    青年坐在灯盏边,单手撑着头,闭眼仿佛沉眠。他眼下有淡淡青影,嘴唇也有些干裂。

    商挽琴还没开口,那双眼睛就睁开了。光照得他眼眸很亮,那些泛红的血丝也很明显。

    莫名地,她笑出声:“表兄,你怎么这样憔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病多日,你始终不离床前呢。”

    说话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嗓子异常干哑,咳了好几声也没缓过来。

    她是开玩笑的,可他却倏然站起,闻言步伐一顿,表情沉沉的,像窗外的风雨。

    他没有说话,走了两步又退回去,倒了杯水,试过温度后才端过来。这时她已经撑着坐起来,发觉身体酸软,不大有力气。他将水递过来,她去接但没接动,便就着他的手喝了。

    这时他才说:“两天了。”

    她有些迟钝地抬眼:“什么两天?”

    他将杯子放在一边,说:“你昏睡了两天。”

    “咦?这么严重?”她抬手摸摸额头,再捏捏手臂,暗中也确认一番,最后松口气,笑道,“已经没事了,放心。我身体向来健康,很少生病,不过听说这样的人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病好了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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