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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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丈夫不是他,不像他那么阔绰,却又比他多了许多真诚。

    “没事,咱们不就是要来这儿讨生活么?只要我努力挣钱,咱们总能在这里立足的。”

    他的妻子开心起来,笑着点点头:“我也可以挣钱的,咱们一起努力。”

    两个人从简陋的包袱里翻出了剩的一个烙饼,分着吃了,恰好商船即将靠岸,丈夫便拉着妻子的手往下船的舷梯处走。

    等着下船的人很多,闹哄哄的全挤在舷梯处,可那交握的双手却一直紧紧牵着,没有被人海冲散。

    乔鹤年收回了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他和祁韵也牵过很多次手。

    在二房回来的那次团圆饭上,祁韵为他解围时。

    在祖母的寿宴上,祁韵终于把红珊瑚树抬出来,退到人群中时。

    在王府定的夜明珠丢失,祁韵追过来把珠子送给他时。

    在魁星茶楼出事,祁韵被拘在府衙,自己把他带出来时。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并肩经历过了这么多事。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这就是夫妻。

    可是在那天的船上,他却松开了祁韵的手。

    只是短短一瞬,他们就被冲散了。

    乔鹤年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收紧,可五指中抓住的,只是一簇虚无的空气。

    好像在告诉他,现在再抓紧,只是枉然。

    乔鹤年将握紧的拳头收了回来,背在身后,往窗外望去。

    那对年轻夫妻仍在人群中等着下船,那坤君显然是第一次来宜州城,十分兴奋,一直指着城墙的方向叽叽喳喳问着问题,而丈夫则耐心地笑着回答他。

    每一次他回答完,他的妻子就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祁韵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的。

    在他把他从刑事司府衙里带出来时,在马车上。

    他说:“在我心里,你很厉害,无所不能。”

    乔鹤年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拳。

    他会找到阿韵的,因为他在阿韵心里,无所不能。

    第136章 茶叶

    日子飞快过去, 进入四月,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

    祁韵做了几身透气轻便的夏衣,可一穿上, 圆滚滚的肚子就显露出来,看得他直摇头。

    “我的肚子怎么这样大?别人怀孕三个月,有的根本都看不出来。”他摸着自己的肚皮, 里头的胎儿已经会动了,不时踢他一脚。

    周婆婆在旁道:“许是双胎。李嫂不是说么,她在乡下见过不少怀双胎的, 肚子就是这样。”

    祁韵皱起了眉:“我听说怀双胎很辛苦的……也许就是我吃得太多了罢。”

    周婆婆笑道:“老爷不也是双胎么?还有一个孪生哥哥。他们都长得这样好,您生出来的双胎, 肯定也能长得好。”

    祁韵:“……”

    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这阵子听母亲说了许多分娩时的事,有些害怕,要是双胎, 岂不是要痛两次?

    想想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里又开始埋怨乔松年。

    都怪他,让自己这么辛苦,还这么久都不回来看自己一次。

    又过了一个多月了,他连人影都不见。

    祁韵叹了一口气,将衣带系上, 往窗外一看。

    初夏的艳阳早已高高升起, 晒得院里的青砖墙一片白光。

    “太晒了。今天不出去了。”他拿起蒲扇,自己扇了扇风,“今年夏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婆婆给他把杨梅汁端过来:“今年立春早嘛, 不到四月就立夏了,再过几天小满, 谷子都要熟了。”

    祁韵喝了一口杨梅汤,嘀咕着:“也不知道松年在外头怎么样。日头这么晒,他日日在外

    跑,可别中暑了。”

    宜州。

    乔鹤年拎着袍子,跨进了翠微苑的院门。

    天气炎热,他还穿着一个月前出门时带的春衣,背上早就汗湿了,鬓发也湿漉漉粘在脸颊上。

    赵婆婆连忙迎上来:“大少爷,您回来了,要不要沐浴换衣?前几日夏衣刚刚做好送来。”

    乔鹤年点点头。

    婆子给耳房的浴桶里倒上了温水,丫鬟翠兰将新做的夏衣挂在了衣架上,乔鹤年忽而开口:“给少夫人做了夏衣没有?”

    翠兰一愣,随即道:“做了两身。”

    乔鹤年:“下去罢。”

    丫鬟和婆子应声退下,他自己脱了衣裳,进了浴桶,一边洗身,一边不时揉一揉眉心。

    最近又开始头痛了。

    他又要昏迷过去了么?

    乔鹤年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将宜州至台州沿线的大小城镇村落都翻了个遍,四处张贴寻人启事,可依然没有找到祁韵。

    但是,有伙计送来了一条重要线索。

    在远波县城,有人说曾见过祁韵,还指出了祁韵落脚的宅子。

    只是等他赶到那里时,宅子早就人去楼空。他叫伙计向牙行一打听,才知道,这宅子只租了三个月,现在已被牙行收回了。

    伙计找来了当时的登记簿,翻到了这宅子的租赁信息,上头留的租赁人的名字,叫“云树”。

    云树?

    显然没人会叫这么个名字,一看就是编的,看来祁韵就是故意躲着他。

    不过,得知祁韵确实安然无恙,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立刻吩咐底下的人四处搜寻“云树”这个名字是否还在哪里租赁过宅子。

    虽然东南四十州,地方很大,但他的生意也到处在做,底下的伙计多得很,只需去牙行仔细地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很快,他就可以再见到阿韵了。

    乔鹤年长长舒了一口气,洗完身子和头发,换上新做的夏衣,走出耳房。

    祁韵常住的这处梢间,赵婆婆一直精心打理着。床铺和纱帐早已换上了今夏时兴的紫云纱,帐钩也换成了一对白玉云纹钩,典雅华丽,一看就是祁韵会喜欢的样子。

    乔鹤年披散着长发,走到床边看了看,还算满意,又拨了拨挂在床头的鎏金香球。

    “里头的香膏用完了。”他道,“换个新的。”

    翠兰连忙应下,拿来一罐新的茉莉香膏,换到香球里。

    乔鹤年又走到妆台前,拉开了上头摆着的妆奁。

    里头只摆着寥寥几样东西  一支玉兔抱月簪,一支素银簪,还有一条粗糙的珍珠手钏。

    乔鹤年蹙起眉头。

    “怎么回事?我送过来的那么多金银首饰,都被你们吃了?”他冷声道。

    翠兰吓得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这妆奁里放的是少夫人常用的东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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