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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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松年:“我便只能哄他,说我是乔家的二少爷乔松年,没有多少家产,勉强算是登对,这才有了这门婚事,他总算相信了。”

    祁老爷叹一口气:“这样也成罢。反正人脑子一糊涂,就没法讲通道理,咱们只能顺着他来。”

    乔松年点点头:“现下他就和小孩儿一样,每天高高兴兴的,也挺好。大夫叮嘱了按时吃药,不让刺激他、吓他,要他少生气,这样恢复得快。”

    赵氏连忙记下了,再次说:“真是辛苦你了,姑爷。”

    第128章 圆谎2

    乔松年从祁家的庄子出来时, 时候还早。祁老爷和赵氏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见他这次悄悄过来,座驾只有一辆朴素的马车, 与平时出行的阵仗可谓天差地别,连忙又说了几句姑爷辛苦了,给他拿了些家里自己做的土年货, 把他送上车。

    李兴将这些回礼装上车,驱车往回走,下了茶山便能远远看见云县县城的城楼, 他便说:“老爷,夫人家里离县城可真近, 又方便,还比县城里清静,可真是个好地方。在这儿安家,靠山吃山, 可真是神仙日子啊!”

    乔松年看了看窗外。

    冬季已过,立春后的茶山生机盎然,一排排的茶树已经悄悄发起了嫩芽。这会儿的春芽采下来,便是今年的第一道新茶,价格不菲,祁韵的两位兄长今日就是忙着这事。

    要是他和祁韵能一直在茶山上, 采茶织布, 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那可真是神仙日子。

    可惜,这日子大概永远与他无缘了。

    他连现在的这片刻幸福,都是靠一个又一个谎话辛苦编织出来的。

    “的确是神仙日子。”乔松年淡声说着, 伸手将

    车窗拉了下来,“走快些, 夫人还在家等着我。”

    李兴驱赶马车加快速度,不多时,就进了云县县城。

    祁韵在新租的宅子里忙活到现在,总算把家里收拾得像个样子了。他忙活得出了一身汗,身上也有些灰扑扑,便让李嫂烧了热水给他沐浴。

    正在浴桶里泡着,外头周婆婆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祁韵刚刚打湿长发,闻言也没起身,只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洗头发。

    不一会儿,浴桶前的屏风就被人敲了两下,乔松年的声音传过来。

    “洗好没有?”

    祁韵把皂角搓出泡泡来,往头发上抹:“还没呢。”

    说完这话,过了一会儿,身后没动静。祁韵就回头往屏风处一看,乔松年正倚在屏风边上,两手抱臂看着他,像是欣赏美人沐浴。

    祁韵把身子往水里沉了一些,嗔道:“看什么?”

    乔松年抱着双臂盯着他,忽而说:“韵儿,你真漂亮。”

    祁韵不争气地脸红了,把脸扭回去:“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快过来帮我洗头发。”

    乔松年就走过来,拉了条矮凳坐在浴桶边,将他湿漉漉的长发捞出来搓洗,然后拿水瓢一点一点冲干净。

    祁韵枕在浴桶边任他伺候,问:“爹爹和娘没有留你吃晚饭?”

    “留了,但我说要回来陪你吃饭。”乔松年用布巾给他绞干长发,随意挽了个髻,而后将冲洗过头发的一桶皂角水挪到一旁,喊周婆婆进来把这水端出去倒了,再给浴桶里加些热水。

    祁韵:“我都要洗好了,不用加热水了。”

    乔松年解开外衫,搭在衣架上:“我还没洗。”

    祁韵:“……”

    周婆婆将水桶拎出去,不一会儿拎着满满一桶新打的热水回来:“老爷,热水放在这儿还是加进浴桶里?”

    乔松年兀自脱衣裳,头也不回:“放这儿。你出去罢,告诉李嫂,晚饭晚些吃。”

    周婆婆笑了笑:“是。”

    祁韵满脸通红,等周婆婆出去关上了屋门,他就小声骂他:“你跟下人说这些做什么!人家要讲我的闲话的!”

    “讲什么闲话?”乔松年将贴身内衫扯脱,露出结实劲瘦的后背,祁韵看见了,视线不由在那蜜色的肌肤、流畅的线条上停留了片刻,忘了说话。

    没听见他的回音,乔松年将内衫往衣架上一搭,转过身来,挑挑眉:“嗯?”

    祁韵的眼睛粘在了他结实的胸口和小腹,根本听不见他讲什么话。

    这男人可真英俊,身子长得真结实……

    祁韵心口咚咚直跳,忍不住想,松年刚刚在屏风边上看他,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正想着,乔松年随意扯脱了衬裤,往一旁的空盆里一丢,朝他走过来。

    祁韵猝不及防看见,霎时满脸通红,把脸偏向了一旁。

    乔松年进了浴桶,像是觉得水少了,就伸手舀了一瓢热水加进浴桶里。

    祁韵听见那水哗啦啦的响声,心里咚咚狂跳着,想,这桶里的水本来就不凉,他还加这么多热水,他这是打算洗多久?

    又想,这还是白天呢,实在不成体统,要是下人们知道了,会说他这个夫人不检点的。

    正胡思乱想,乔松年凑过来,从后把他抱住,蹭蹭他的耳朵:“在想什么?耳朵都红了。”

    祁韵红着脸咬住嘴唇,别开脸不叫他蹭:“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

    乔松年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再陪我一会儿。”

    祁韵忸怩地说:“不要。”

    他推开他,站起身,正想出浴桶时,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乔松年靠在浴桶边上,双手抱臂,像是漫不经心,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又在看自己了,就像自己也喜欢看他一样。

    祁韵的视线落在他露出水面的宽阔肩膀上,又往荡着涟漪冒着热气的水里看了一眼。

    他咽了口口水,红着脸又坐了回来。

    乔松年一下子笑了,哗啦啦拨开热水,过来把他抱住,亲亲他的脸蛋。

    “韵儿,我好中意你。”

    这一天的晚饭吃得很晚,祁韵吃完便说累了,早早上床歇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乔松年就在床边坐着,盯着他的睡脸。

    好一会儿,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小瓶。

    “安息丸……”他低声喃喃,但这次却没有立刻倒出药丸来吃。

    因为最近吃这药吃得太频繁,药效好像越来越弱了。

    如果吃这个药都不管用了,那他还能支撑多久?

    如果不能控制乔鹤年出来的时机,那他和祁韵待在一起时,随时可能有被乔鹤年发现的危险。

    吃药不管用了,他只能减少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

    而和祁韵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那他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乔松年无奈地笑了笑。

    这就是争抢不属于自己的幸福的后果么?

    无论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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