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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 70-80(第7/15页)
上饭菜。
下人们把大圆桌搬进来,主子们一一落座,孙氏有意凑到了祁韵身旁坐下,问:“鹤年媳妇,你们住在哪个院里?我们从津州带回来些土产,给你们送去尝尝鲜。”
祁韵先前从婆母刘氏那里听了旧事,自然对孙氏多有提防,说:“我们不住在家里,住隔壁宅子。”
“怎么不住在主家呢?父母尚在,哪有分家的道理。”孙氏故意说。
“……”祁韵不着痕迹地离她远了些,说,“夫君管着这么大的家业,日日忙得很,独住一个宅子,方便他打理事务,也免得打扰家中。”
孙氏又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柏年现在也跟着他爹学做生意,还想找他堂兄多多请教呢。”
祁韵本不想为乔鹤年说话,可碰上了二房,他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总不能让乔鹤年的那些家产被二房抢了去。
他就不情不愿地为乔鹤年开脱:“柏年有二叔亲自教,亲爹爹教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哪轮得到我们指手画脚。”
孙氏看他说话温声软语,看着好欺负,那点争强好胜的心又浮了起来:“你这么推辞,是不是鹤年不乐意教我们柏年,怕柏年学会了,抢了他的风头呀?”
祁韵无语凝噎:“……”
一旁的乔鹤年转头看了过来。
祁韵就往后坐了一些,免得挡住他拿眼刀子刮孙氏。
乔鹤年:“柏年还有这样的大志向。不知道他现在生意做得如何?”
孙氏被他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憋得脸都红了,只能打个哈哈含糊过去。
乔鹤年又道:“要开席了,二婶该坐上位。”
孙氏一个长辈,竟对他的话反驳不得,只能铁青着脸起身,到乔二爷身边留出的空位坐下了。
饭菜一一送了上来,乔二爷将桌上打量一圈,忽然说:“怎么没看见松年?”
他隐约从母亲那里探听到,乔松年似乎离经叛道,很不得宠,便特地在这团圆家宴上问了一句。
果然,一提起他,老太太就面色一冷,说:“他不来就不来了。”
乔老爷和刘氏面色讪讪,一句话也不敢说。乔鹤年面色淡淡,没有开口,祁韵更加不会多话。
乔二爷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有了猜测,不过他不像孙氏那般冲动,只笑了笑,跟着众人一块儿动筷吃饭。
孙氏却抓住了这个把柄,开口道:“我们离家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给老太太祝寿,松年却不来见我们,是不是还生我们的气呀?”
这话一出,连祁韵都听不下去了。
乔鹤年和乔松年儿时差点被他们害死,这等隔阂是这么容易消弭的吗?只十几年不见,就让人家忘记儿时的性命之危,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乔老爷和刘氏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可碍于上首坐着的老夫人,也不好开口斥责。
乔二爷半真半假地训斥:“胡说什么!松年许是有要事不能赶回来。”
这下老夫人的脸色也变了,显然想起上回寿宴被乔松年气昏过去的事。
乔老爷及时开口,淡淡地挡回去:“母亲寿宴时,自然能见面。”
孙氏仍不放过这个把柄,继续问:“原来如此。松年今日是忙什么去了?现下家中是鹤年话事,我以为松年该清闲得很呢。”
有她这么穷追不舍,饭桌上的氛围几近凝滞,祁韵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默默夹着面前的几盘菜吃,生怕惹上一身骚。
这时,他身旁的乔鹤年开口了。
“原本,祖父给长子长孙留了八成家产,其他儿孙分剩下的二成。可惜二叔二婶一时糊涂,这二成全叫松年捡去了,他自然没得清闲了。”他慢条斯理道,“说来,松年该过来好好谢谢二叔二婶的。”
孙氏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乔二爷一直保持的温和笑容也有一瞬间的裂痕。
十几年前他们被乔老太爷赶出家门,半点家产都没分到,还是老夫人心疼小儿子,拿出了一些体己钱补贴路费,再加上乔二爷手里的一点闲钱、孙氏的嫁妆,才让他们一家紧紧巴巴在津州落了脚。
现在看到大房一家飞黄腾达、今非昔比,他们如何甘心!
孙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道:“二成的家产,真是不少。怪不得松年这样忙。”
她故意叹了一口气:“这些本该是我们柏年的东西,柏年倒一次都没看过、没摸过呢。要是松年有空,也让柏年去铺子里看看。”
这话说得可笑。就算这二成家产里头,有乔柏年的一份,可也早被他们这对父母白白送到了乔松年手里。而且,乔松年难道会愿意用性命之危来换这些家产?
连祁韵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句:真不要脸。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大老远从津州回来,想来就是要争家产的,要是要脸,怎可能把这板上钉钉的尘封旧事再翻出浪来?
乔二爷纵容孙氏这样胡说,大概也是想提起这个话头。
开了头,后面的事就好出口了。
乔鹤年道:“现在都是松年的了,哪还有什么本该是谁的。”
孙氏道:“那话不能这么说呀。这些家产里,本也有我们的一份。”
乔鹤年失去了耐性,冷哼一声:“二婶这话里说的‘本该’,是没有对我和松年下毒手才有的‘本该’。可二婶既已下了毒手,还来说什么‘本该’?我倒也想回到十几年前,不去鬼门关走那么一回呢!”
他一竿子挑破了窗户纸,桌上众人登时脸色精彩纷呈。
说来也实在太出奇,竟让曾经的谋害之人与被害之人同坐一桌吃什么“团圆饭”,这不是滑天下之大
稽吗!
祁韵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孙氏脸色红红白白,眼看自己不占理,干脆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鹤年心里还记恨我们呢!老爷,咱们就不该回来,到家里来讨这个嫌……”
可二房回来的事,是老夫人提的,这话不就是驳老夫人的面子么?
祁韵忍不住偷偷往上座一瞅,果然看见老夫人的脸色拉了下来。
糟了,孙氏要让乔鹤年同老夫人作对,等这个得宠的长孙失去了祖母的宠爱,再慢慢吹耳旁风,用孝道来压乔鹤年。
乔鹤年聪明是聪明,可脾气也大,话已激到这儿,恐怕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明知是坑也会跳。
祁韵心中提了起来。
自己和乔鹤年现在还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乔鹤年的日子不好过,他也逍遥不起来。
孙氏还在那边呜呜地哭着,老夫人拿拐杖重重拄了拄地:“闹够了没有!”
祁韵心道:来了。
果然,下一刻,老夫人转过头来,看向乔鹤年:“鹤年哪,不能这样同长辈讲话。你二叔二婶千里迢迢回来祝寿,是一片好心,你给他们赔个不是。”
乔鹤年蓦然瞪大了眼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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