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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 60-70(第13/18页)
着脸,在屋门口踱了几步。
屋里的祁韵就隔着一扇屋门,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反应。
说实话, 照着乔松年说的这样做,他心里是没什么底气的。
万一惹怒了夫君,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紧张得心口咚咚直跳, 连筷子都使不动了,只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不一会儿, 乔鹤年再次开口:“我还未用午饭。我在这儿用了饭,等他起身了,再看看他。”
祁韵瞪大了眼睛。
夫君竟然愿意在屋外等到他醒来!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新婚之夜他把自己丢下, 吃个饭自己委屈了一会儿他就直接把碗一搁走人。
他是个极少陪伴、等待家人的人,连家中的团圆饭都很少去吃。
他唯一陪祁韵待过的日子,就是祁韵为他挡刀受伤,在庄子里动弹不得的两三天。
而现在,他竟然愿意花一个下午等他消气。
祁韵心中动摇,连忙就想起身去开门。
可他刚刚站起身, 门外的赵婆婆已开口:“少夫人吩咐了, 厨房动静大,他睡下后不能再开灶。大少爷请回罢。”
祁韵:“……”
赵婆婆怎么嘴这么快!
夫君都来看他了,不给饭吃也太过分了!万一夫君生气, 以后不来了怎么办!
祁韵扶着桌子欲哭无泪。
可是赵婆婆的话已经说出口,他现在给夫君开门, 自己都觉得没台阶下了。
就在他懊恼时,屋外的乔鹤年道:“饭也没得吃?就这么生我的气么。”
赵婆婆道:“少夫人上回受伤,身子没好全,昨夜发起热来实在吓人,大夫都说十分惊险。”
祁韵一顿,这才想起昨夜发热时的难受,后知后觉地有点儿委屈。
对,他本来该发脾气的。
夫君又不是出了远门赶不回来,凭什么自己生病他看都不来看一眼?
要是两人调换过来,夫君生病,自己肯定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他本就应该怪他的。
屋外的乔鹤年道:“昨日有事耽搁。”
赵婆婆道:“事有轻重缓急,看来大少爷外头的事,比少夫人重要多了。”
乔鹤年:“……”
屋里的祁韵心中一空。
赵婆婆的话不中听,但说的却是事实。
什么成日在外忙生意顾不上家里,只不过是他把外头的事业看得重了,把自己看得轻了而已。
祁韵怔怔坐回圆凳上,盯着面前清淡的菜色发了会儿呆,才把筷子搁下,兀自起身回了内间。
乔鹤年仍在屋外同赵婆婆斡旋,可祁韵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日子没什么盼头。嫁给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也许一辈子都尝不到夫妻恩爱的甜蜜滋味,也许一辈子都是两相选择下被夫君抛弃的那个选项。
还不如像乔松年说的那样,拿着家产风风光光地和离呢。
祁韵浑浑噩噩地钻进被窝,把被子裹成了一个茧,一动不动地缩在里头。
不知过了多久,赵婆婆进来了,走到床边,温声说:“少夫人,大少爷让人送来了不少滋补的好东西,还有金银首饰,他说明日再来看您。”
被窝里的祁韵轻轻“嗯”了一声。
赵婆婆正要退下,又听祁韵开口:“他赔礼道歉,我就不得不原谅他了?”
赵婆婆一顿,道:“少夫人心里还气着?”
祁韵拉下了被子:“我生气。”
他顿了顿,眉眼又耷拉下来:“可又怕再生气下去,他会厌烦我。”
赵婆婆望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人老经事,在府上伺候了一个月,就看出来祁韵过得并不算好 虽然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可在乔鹤年那里得不到什么疼爱和敬重。
可家境差距太大的婚姻就是如此,没有倚仗的人总会受欺负。
赵婆婆只能宽慰他:“您放宽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祁韵蹙着眉头,又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也对,说不定嫁给别人,糟心事比现在更多。
人在世上活着,就没有什么轻松的路。
他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等晚上用了饭洗漱歇下,乔松年又翻窗进来了。
“如何,今日照我说的做,兄长是不是回来看你了?”他笑着坐到床边的圆凳上。
祁韵从床上坐起身,隔着纱帐,看着外头影影绰绰的男人:“回来倒是回来了,可是……”
他顿了顿,声音低落:“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也许他还是会把我丢在家里,自己先忙外头的生意。”
乔松年勾唇一笑:“他下回如何,要看你怎么做。”
祁韵连忙抬起头:“我要怎么做呢?”
隔着一层纱帐,他殷切地望着外头的男人。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床头的烛光随之摇曳,柔和的光晕照亮了乔松年半张俊美的脸,另一半则隐没在黑暗中。
隔着纱帐看去,摇曳的灯火下,这张忽明忽暗的脸有种鬼魅的邪性。
乔松年压低的声音带着引诱:“照我说的做。”
……
翌日,祁韵早早地起来了。
翠兰伺候他梳洗换衣,像往常那样捧来了精美华丽的衣裙和繁复的金饰。
祁韵嫁进来之后,就爱这么打扮,像是要把以前没穿戴过的好东西都戴个遍。
“少夫人,今日穿这一身如何?”翠兰问。
祁韵顿了顿,眼睛在那些漂亮衣裳和金光闪闪的首饰上停了半晌,才说:“今日不出门,穿素净些,不戴首饰。”
翠兰一愣,随即应下,给他换了一身浅湖蓝的居家衣裳,梳了发髻。
祁韵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衣着朴素,只露出白皙清丽的脸,乌黑如云的发髻上连支银簪也无。
他叹了一口气。
出嫁前自己就是这样,妆奁里只有几支银簪,不碰上重要场合都舍不得戴。
没想到嫁进乔家了,还得这么打扮。
翠兰给他梳好发髻,不禁问了一句:“少夫人,要不要戴一支簪子?要不就戴一对耳坠?”
祁韵也想戴,可一回想昨夜乔松年的话,又忍住了。
“就这样。”他站起身来。
时间还早,这两日他生病停了课,上午便有大把的空闲。祁韵先让赵婆婆派人出去送信,请郑夫子明日来继续上课,自己用了早饭,又去院中选了一块地,准备种桃树。
他先前从庄子里带回来的桃子吃完了,剩了桃核,放在水里泡了几天几夜,又用湿布包着放在屋内等冒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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