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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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他从不过问,这些事情从前都是母亲和二婶在打理,家中也无人刻意声张,即便是他也常去和丰楼,都不晓得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我还记得当初是淑妃娘娘身边一个叫芸芝的女官来办的,那身段气质,起初她还不肯表露身份,我当时就看直了眼……”

    话未说完,孟澜咳了两声,曹录事适时收声,也知道是自己多嘴说错话了。

    “勿怪勿怪,我这人喝醉后就是有点大舌头的毛病,胡乱说的。”

    等众人用过饭后,孟澜回了值房,发觉表妹在椅上坐着,心底那点疑虑消失殆尽。

    他方才还想着好端端的,表妹突然送了和丰楼的酒菜来招待,惹得老曹那个大舌头酒后胡说一通。

    可后来转眼一想,今日不过是表妹和老曹头一回见面,如何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群玉知道这则消息并非是巧合,德叔一早就派人打听了清楚,这才有了今日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宴席。

    也不枉费她兜了这么大一圈子,总算是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个叫做芸芝的女官,还在不在孟淑妃身边当差。

    到了衙门下值的时辰,群玉拉着孟澜的手,和他一起去吃饭。

    青帷马车辘辘而行,只是走的不像是回孟府的路。

    孟澜正觉得奇怪呢,就听得表妹蓦地来了一句,“中午那顿饭我猜二表哥定然没用好,所以晚上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她这话倒是不无道理,中午光听得同僚们七嘴八舌,胡扯乱说讲大话去了。

    片刻,马车终于停在了永宁坊北曲,群玉拉着孟澜走了进去。

    浅淡黄昏,暮云合璧,群玉推开那扇半阖的门扉,晚风一吹,檐下挂着的那盏红灯笼在风里翩跹。

    她拉着孟澜再往里走,每一处转角,都能瞧见一盏接一盏的灯笼慢悠悠在晃。

    一直进入卧房,春禾已经在外间摆好了饭,二人由她伺候着洗手入座,就听得群玉施施然开口,“今日算是我搬到这里住的第一天,这第一顿饭嘛,自然是要和二表哥一起用。”

    孟澜没想到她好一番准备,居然是为了招待他,“如此说来,倒是要尝尝表妹的手艺了。”

    他明知道群玉白日里在京兆府,哪还有什么功夫帮忙准备。

    群玉笑着同他解释,“哎呀,二表哥就别打趣我了,这桌席面还是照着上回给你办生辰宴,让和丰楼安排的菜式,你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终于等他动了筷,群玉悄悄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样她就算是拒绝孟澜明日的邀约,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用过饭后,席面被婢女小雁撤走,春禾上前为二人斟茶。

    等她带上门下去后,群玉有些紧张地掐了掐手心,就听得孟澜主动开口:“表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七夕那天,也就是明日,我恐怕不能和二表哥一起夜游赏灯了。”

    群玉低着头不敢看他,若非知道孟澜为了明日的惊喜准备了许久,群玉还不会这般不安。

    可正因为照安堂的婢女说漏嘴,被春禾听到传到群玉耳朵里,她便决定明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一起去赏灯。

    “原因是什么?”孟澜神色一滞,瞬间敛去了表情。

    “我、我……”支支吾吾好半天,群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依着孟澜的计划,明日他会放飞百余盏天灯、河灯祈福,希望他们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可是没成想,表妹会在今天晚上拒绝他。

    因着群玉管着孟家几个大大小小的铺子,管事娘子和二夫人院里的下人嚼舌根,说二郎也太过大手笔了些,给各家铺子拨了一笔丰厚的银钱,说是要做上百只灯,在七夕节当日免费发放,就为了博美人一笑。这表姑娘还没嫁进来就这样高调,日后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群玉得知此事后,也是压下心中的惊讶,这才难以置信的去问银丹,又拿了铺子账册仔细翻阅一番,她这才知道孟澜居然是来真的。

    她何德何能,值得孟澜这样做。

    对于这桩婚姻,在群玉看来只是一笔很值钱又划算的买卖,可若是无意间伤及了孟澜,实在是叫她良心不安。

    群玉咬了咬牙,想着不如她先将话说得明白些,也好为日后做打算。

    “其实是因为……”

    “表妹不必多说了,刚好明日京兆府还有要事,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孟澜登时开口打断她,他害怕听到的答案太过残酷,故而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弄玉堂里,天色这般昏沉,对门玉婵院居然没有点灯。

    罗应最先发觉不对劲,察觉到表姑娘人不见了后,连忙去寻何用。

    “不好了不好了,表姑娘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何用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开口,“嚷嚷什么呢,人丢不了的。”

    “你知道她去哪了?”罗应看不惯他了如指掌,却不肯透露自己,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被孟二郎金屋藏娇,关在永宁坊呢。”何用云淡风轻地回话,别过脸去继续闭目养神不理他。

    “什么,金屋藏娇,郎君都还没藏上呢,怎么二郎他?”罗应一惊一乍的,满眼惊慌。

    “慌什么,郎君心里有数。”何用有恃无恐,料定即便是表姑娘搬出去,孟二郎也不敢有所动作。

    他想的倒是不错。郎君之所以能够放心离开,就是因为群玉身边算得上是无孔不入。

    玉园新来的几个婢女,与武德司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只要表姑娘有什么异动,不出三日消息就会传到郎君手上。

    群玉是到夜里快入睡时才发觉不对劲的,她不过是去了趟湢室,回来后发觉床上多了一只信封。

    她以为是谁恶作剧,一展开就看见几个大字。

    玉儿,你还是不听话。

    再往后翻了一张,上面写着:婚期定的这样快,是怕我赶回来抢亲吗?

    看到这句话群玉吓得手一抖,他、他怎么知道。

    不对,婚期分明是他离开后定的,谢望怎么会知道是哪天?

    接着往后翻了一张,八月初七,你若敢嫁,等我来索孟澜的狗命。

    他居然真的知道婚期。群玉瞳孔瞬间放大,吓得丢开了那只信封,整个人钻进被褥里,颤着声音喊道:“春禾!有鬼啊啊啊啊,你快来!”

    听到娘子的喊声,春禾急急忙忙赶来,“怎么了?娘子您别害怕。”

    “这……这封信,是谢表哥的字。”群玉声音都在抖,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去披衣起身去了趟湢室,方才躺下的被褥里就长出了这样一封奇怪的信。

    春禾顺着她的视线去瞧,又将那只信封打开,除了这三张纸,在没有多的了。

    借着昏黄烛光,这封信是用红色朱笔写成,上面几个大字笔饱墨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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