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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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的喜恶,但是当初她并不以为,和谢望解除误会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就在群玉大包小包地拎着往回走时,突然有几个嬉笑玩闹的小孩子,不曾看路,无意间往后退,撞到她身上。

    那几个小孩瞧着瘦得像个猴,但却能直接将人撞倒,群玉望着散落一地的东西,眼疾手快地将那本书捡起来塞进袖袋,又在春禾的帮助下,艰难地从地上起来。

    也不知他们怎么长得,结结实实的,个头虽然比群玉矮上许多,撞起人却来可疼了。

    小孩也怕惹上麻烦,发觉自己闯祸了跑得飞快,留下春禾骂声恨恨,“哪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

    俩人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好几包用油纸包着还热乎的糕饼全都摔了个细碎,群玉有些心疼,到底是捡起来,想着便是分给小乞儿也是好的。

    珠花香囊一类的小玩意儿也都叫春禾装好,群玉这才发觉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所以方才那几个小孩是故意撞她身上的?

    非但如此,等她再想起身时,发觉方才摔得太恨,居然扭伤了脚。

    马车停在和丰楼,若是走着去有些远。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群玉居然瞧见了孟澜,顿时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在光德坊京兆尹的府廨瞧见他,不会让人意外,可他怎么从平康坊教坊司出来,他去狎妓了吗?

    群玉怕被孟澜发现,连忙让春禾搀扶着自己走远些,只是这会她伤着腿脚,孟澜一早认出她后,疾步走得飞快。

    “这是怎么了?”

    见表妹面色不大好,孟澜连忙转头望向春禾。

    她连忙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由来讲了一遍,就看见孟澜突然转身就走,也不知与他那些同僚说了什么,作势要将群玉背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群玉不大好意思,但是推拒了一番后,非但没有见他松动,反倒是突然蹲在自己面前,大有她不上来,今天就不肯走了的错觉。

    从前也不见孟澜这般执拗,群玉没有法子,只好趴着他的背,被他送到马车上。

    车帘随风飘动,群玉一抬头就能看见在车窗外的孟澜。

    虽说是事出有因,他才能与表妹有这些肢体接触。

    可这么多人瞧见了,叫外人瞧见了于理不合,孟澜这才没有与她同乘一车。

    少顷,马车停在孟府西侧门前,今日驾车的车夫平稳有力,一点颠簸都没有,想到孟澜方才特意吩咐的,她心中涌现一股暖流。

    后来春禾搀扶她下车,孟澜见她走得很是艰难,连忙上前,“表妹,失礼了。”

    尽管马车停在离客苑最近的西侧门,可等她这样慢吞吞的走进去,只怕得要半炷香的功夫。

    群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接受他的好意,不委屈自己了。

    于是她低眉羞眼地趴在孟澜背上,春禾走在后面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了嚼舌根。

    一路无话,群玉的双手牢牢攀住他的脖颈,这样亲密的姿势,烫得孟澜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群玉有心逗他,在即将到客苑的时候,故意问道:“二表哥也觉得热嘛?”

    耳畔的轻声软语渐渐化成清甜的栀子香萦绕在鼻尖,惹得孟澜耳尖泛红。

    等心绪平稳些,孟澜朗声道:“是有些,你初来盛京,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眼下还只是五月,便也这样的闷热,扰得晚上都有些难眠呢。”

    群玉嘟嘟囔囔的接话,却叫孟澜听了进去。

    一路送到院外,正准备进门时,隔壁弄玉堂点了灯,群玉心口一跳,吓得抬头张望。

    等孟澜进了卧房,径直将人送到床榻上,群玉感激地同他道:“今日多谢二表哥了,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回来。”

    孟澜温声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天色不早了,趁着还未宵禁,坊门大开,他得回去京兆尹轮值了。

    也不知这几日是怎的,几位同僚纷纷家中有事,轮值的担子全都落在了孟澜一个人身上。

    “先前回来的时候,我就让松成去请大夫了,想来马上人就来了。”

    并非是他不放心,只是如今表妹的身子骨在孟澜看来,委实不大好。

    若是一个不细心调养,留下祸根,日后有她难受的。

    孟澜一贯细致入微,群玉乖觉的点头,拽了拽他的衣角,“耽误二表哥了,我方才买的东西有给你的,你公廨里应当也是用得上,不必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孟澜一时间还未听明白,直到拿到了春禾递给他的茶叶。

    他才想到应当是自己从平康坊出来,被她误会去那里面吃茶享乐了。

    只是公务上的事,他不好透露太多,只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表妹的心意,我明白了。”

    “我那也得了几卷卢留庵的新作,你等会让春禾找松成去取就是了,免得表妹病中无聊,看看书也好打发时间。”

    群玉点点头:“二表哥快去吧,等会宵禁了就走不了了。”

    在她的目送中孟澜抱着那几盒茶叶转身离开。

    松成见他怀里抱着好几盒茶叶,不由得诧异问道:“郎君,你不是不喝除了白芽茶之外的茶吗?”

    孟澜掀了掀眼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是表妹给我的心意,天底下独一份的。”

    他自是不懂,只是觉得这么几盒抱着很是费解,便想着帮郎君分担一二。

    谁知却听孟澜道了句,“不必,我自己拿。”

    表妹不说他也能猜到,这六盒茶叶,隔个半旬便能换上一盒,这样妥帖又细致的心意,他怎好经外人的手。

    松成笑呵呵的垂着手,自是乐得个清闲,心中对这位表姑娘又多了一份钦佩,二郎从前的性子虽然也好,但瞧着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空壳罢了。

    全凭老夫人的安排,夫人的期盼过活,从未放纵一回,从未做过自己。

    如今好了,有了表姑娘,郎君脸上也多了个笑模样,他们做下人的日子也要好过得多。

    二人就此离开客苑,自是不曾发觉这番对话,谢望尽数听了进去。

    从她如何叫孟澜背回来,到如今还给孟澜单独备了礼,谢望手里捻着的玉菩提转得飞快,已然是怒极了。

    从不许她去崔家宴席开始,她便屡教不改,一直阳奉阴违,看来还是对她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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