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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副人格们逼我水仙[无限]》 210-220(第1/13页)
第211章 港诡19 惊蛰打小人
尤黎和他们一起将故事拼拼凑凑, 拼成一个完整的圆,他想起那个终年不见天日的404,又想起佛龛后巴掌大的洞口。
母亲将它生下来, 却不打算要它,将它拘在一个小小的罐里,于是它让母亲再也不敢胡乱吃食,饿着死去。
母女相残后, 这桩往事本该告一段落,钟家人却贪心不足蛇吞象,又将它拘了二十年,直至一夜全家惨死。
那么那个阿嬷,钟祖母又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404又是谁封的?它又是如何从钟恩仪成为了一个乩鬼?成日哄骗迷路人上山, 喂给它饿死鬼的母亲吃入肚。
它惨,它可悲, 却也可恨。
钟家老宅尘封至今,又在今日被推开大门,冤冤孽孽, 早已如红线痴缠不清。
若想理清, 只能斩断。
怎么斩?如何斩?
尤黎先出声,“我们试试能不能找到钟祖母的房间,钟家女主人的也行。”
虽然他认为阿嬷都这么老了,现在仍住在那个狭窄的, 仅能容一人通行的筒子楼里, 也不大可能会在钟家古宅久住。
她坐在那栋老旧的公租楼下,没人记得她是钟家的老祖母,只当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快要老死的阿嬷, 她像守着她的根,守在这。
即使她的女儿不折手段,毕生所愿都是为了从那飞出去做枝头上的凤凰。
她仍然选择老死在那。
钟家很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厅古老的挂钟多年未上发条,里面的机械齿轮或许早已生锈,但他们似乎仍在幻觉中听见那紧迫却始终规律的钟摆晃动声。
攀登着向上的旋转楼梯时,就像在时间里不断穿梭,他们搜了一层又一层的楼。
终于在最高的阁楼里找到了被封存已久的遗物,还有老人留下来的东西。
林林总总,都是一些求神拜佛的东西。
腕粗的招财金香,垒成团的黄符纸,一刀刀捆好的金纸连带着一些厚实的老黄氏日历,通通被包着在一张红布里。
甘倩嘀咕了一句“装神弄鬼”,她翻了翻,还翻出一些简陋的在红布上印了字的锦旗,翻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惊蛰打小人,求神保平安。”
“四柱八字、占卜问事、手相面相、解梦解周公……揾紧钟婆。”
找钟婆就对了。
专业对口了,苏云肯定道,“在惊蛰这天借煞气,找人替自己打小人,是这里临海地区的传统习俗。”她说,“那个阿嬷不是普通人,她是当地的神婆。”
“至少年轻时她靠此为生。”
甘倩,“算命的?”
苏云,“差不多。”
王信,“怪不得这家人全家上下都古古怪怪,原来从根就开始迷信了。”
张朝,“那这些都是骗人用的东西?”
苏云有些不认同,“在副本里,她这个神婆肯定是真非假,她女儿拿自己腹中胎儿养小鬼这事,说不定都是从她这学来的。”
她说,“这个钟婆要是没真本事,也不会收我们做学徒,想让我们去将乩鬼这个祸端给收了。”
甘倩吐槽道,“她有这个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收,让我们来又一点提示都不给,这副本谁能过的去?”
苏云在心底都忍不住认同,若是没有尤先生在,光是最开始的扶乩,乩鬼选人作乩童时他们就会折损一人。
在404甘倩被鬼上身时,她可能就命不久矣了,更别说还能从太平公墓那座山上逃出来,没做成饿死鬼口中的亡魂。
但苏云又很清楚地认知道,如果没有尤黎在他们其中,对方根本不可能对他们出手相救。
上次在皮影戏里她见到这个少年时还没察觉出异常,这次又在副本匹配上,才忽觉真是走了大运。
苏云看出去一眼,发现尤黎仍蹲在地上翻着旧物,尤先生正半蹲在他身旁,不管他们怎么言语,都没分给他们半眼。
直到那个少年转过脸来叫他们,“你们看。”
他背后的男人才站起身,也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又收回这一眼,先扶尤黎起身。
尤黎将手中厚厚几叠老黄历递过去,“上面记了一些东西。”
老黄历中的每一页都会用朱砂笔稀稀落落圈着今日的忌讳,每页都会记上一些小字。
大多都是今日的占卜经历,有关钟家人钟家事的反而稀少,更像是拿这些老黄历当作了日记来写。
上面的字迹小,还用了很多地方语和繁体,很难叫人看懂,好在苏云能辨认出几分,她一目十行,翻页翻得飞快。
只在和钟家事有关的时候才停下,给他们翻译后念出,很快,她停下来。
“乖女儿话外出打工,一年冇见了,今日传信我好快就会翻,唔知佢在外食咗未。”
女儿说她外出打工,一年没见了,今天写信给我很快就会回来,不知道她在外有没吃饱饭。
九月十三,乖女儿瘦好多。
十月廿七,唔知系我睇错,佢面中有阴,有小鬼缠身之嫌……
苏云拧眉,“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她面中有阴气,像有小鬼缠身,我逼她喝了符水,她又说我是个老迷信。”
她又翻了几十页,“又走了,我留她吃完饭再赶巴士,她说她急着要去赚大钱,只好看她离开,求神保佑。”
下一年,苏云翻开新一本黄历。
二月立春,我睇到报,钟氏开业剪彩,问信乖女,系未佢。
三月初二,翻我系。
“我看到报上刊登钟氏开业剪彩的照相,写信问女儿,上面的人是不是她。”
“她回我是。”
苏云说,“年底,她说她终于赚到大钱,飞黄腾达,要把我接出破落屋,去过好日子。”
她又翻出下一年的黄历,“很久没见她,只能每日买报纸,阿妈看你相中一日比一日发黑,只求你平安。”
“又是年底,她开了四轮车,接我去了新界,山上的自建房很大,她要我住下,我心底发慌,和她说不愿。”
“冬至,我拗不过她,还是住下。”
新一年,一月一日。
苏云,“我们在新家照了相,很大一张全家福,她说没人能再欺我们母女,我却总觉得她有事瞒我。”
“除夕夜我一个人回到公屋里,同女儿吵了架,我问她这些钱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教她不要用来路不明的财,会遭报应。”
“乖女不听我说,只让我别再迷信,不肯喝我烧的符水,我心隐有不安,不能再这么下去,下定决心乘车搬走。”
他们这一架吵了很多年,老黄历再没提到钟家女半分,直至多年后。
十二廿八,乖女儿死咗。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下来,又好几月过去,黄历没再被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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