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温润书生: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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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为了盯着李良仁,二来也是给他撑腰,即便黄秀才的叔伯黄老在此,也断不敢跟谢见君一个正三品户部尚书对着干。

    李良仁知晓这位大人的“良苦用心”,接到状纸当日,便下令让衙役们包围了整个黄府。

    似是打定主意要将黄家一网打尽,他此番动作极快,不出三日就掌握了黄秀才一家违法犯罪的全部证据,又过了两日,处置的邸报被公示在县衙门前。

    黄秀才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判斩立决,其家中资产一律充公,用作给百姓们修路盖县学。

    得知此事,大伙儿都乐呵极了,正值米窑村后山的血化了,谢见君抬棺送许褚与女子合葬。

    村民们自发跟在后面,想送许老先生一程。

    许褚离开的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认识此人,但他们知道,若非许褚当年慧眼识才,这世上兴许就要少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官,以至于往后许多年,即便村子里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许褚墓前的香火都不曾断过。

    既是合葬,就得将那女子的棺椁先行抛出来。

    听村长说,那女子与许褚是有过婚约的,倘若当年女子的爹娘没在其中搅和,必然会成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可惜天意弄人。

    女子的墓是许褚亲手挖了,离开这么多年,坟前无人祭拜,坟头草都二尺高了。

    谢见君帮着将杂草锄净,又添了新土,将二人合棺而葬,许褚一生没有子嗣,只有他这位学生,故在立碑时,他特地让匠人在碑上刻了“先师许褚,师母柳莲之墓,学生谢见君携全家叩。”

    那柄被摩挲了数年的芍药朱钗也在落棺时,被他放进了棺椁中,望许褚和柳莲可再续来世之缘。

    “先师,师母在上,愿学生与其夫郎今生不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他跪在碑前,虔诚地许愿。

    “咱们如今才过而立之年,你便寻思这事儿?”云胡不解,说得好像俩人快要死了似的。

    “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谢见君故作无辜模样,嬉闹似的偷亲了小夫郎的脸颊,而后又一本正经地给上了三炷香,念念叨叨说希望先生和师娘在天之灵,保佑自己和云胡长命百岁,长相守。

    “阿爹,先生只是离世了,并非成仙了。”祈安在一旁没眼看。这等严肃的时刻,阿爹实在不正经。

    被自己儿子打趣,谢见君难为情地笑了笑,“心诚则灵嘛。”

    “我不贪心。”云胡也跟着拜了拜,“我这辈子只要活到九十八就行,如此便能于你一起离开,此后余生漫漫,你可莫要丢下我。”

    眼前之人熟悉的面容与记忆里俊秀又有些怯弱的少年相重合,谢见君一刹那慌神,他定定地望着云胡,眸中脉脉深情似是要将这冷冬融化,于是迎来暖春。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插播一章大福的番外,然后接“老谢大人致仕后闲适的一天”

    第277章 番外二

    谢见君硬生生地留大福在家长到十七岁年纪, 才放他被惦记许久的常知衍拐去了西北军营。

    从此,上京城丢了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远在边境的常家军却多了位白净俊秀的小士卒。

    “嘿, 小子,你打哪儿来的?”

    离着主营地最是偏远破旧的军帐中,伍长周回朝着正埋头收拾自个儿行李的小士卒,扬声吆喝道。

    小士卒茫茫然抬眸, 正对上周回探寻的目光,他连忙站起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回伍长, 小的家属上京!”

    “哦豁”周回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来了兴致, “你既是参军, 如何不待在上京?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作甚?”

    小士卒难为情地挠挠头,“伍长,不瞒您说,招兵的将军说了, 这里给的抚恤金高, 小的家境贫寒”他话说一半,所言之意溢于言表。

    周回闻之点点头, “的确如此, 只是这儿没上京安稳, 指不定哪天和蛮夷打仗,一脑袋就栽地上, 不过”他将小士卒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道:“可识字?”

    “识得一些, 幼时上学堂,跟着夫子念过几年书。”小士卒乖巧回话,笑起来时两颊的梨涡深陷,瞧着喜人极了。

    乍一听他识字,原本三三俩俩凑在一起瞧热闹的士卒们,纷纷凑上前来,“谢瑭,你当真识字?会写不?”

    大福颔首,紧接着肩膀上就被周回重重地拍了一下,“好小子,之后老子给家里婆娘报平安,可就指望你了!”

    “是呐是呐,好不容易盼来个会写字的娃了!”

    “可不,谢瑭,你若是早来一个月,老子就到处不用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人帮着写家书哩!”

    因着会识字,大福参军的头一晚,轻而易举地融入了大伙儿,加之他一向嘴甜,又会来事儿,咬着牙心滴着血将自己偷摸带来的鱼酢,分给同营帐的士卒们后,转日一行人便熟稔得似是相识了许久。

    晌午,结束了拉练的几人扎堆躲在树荫下乘凉。

    “谢瑭,你给咱哥几个说说,那上京城是个啥模样?”士卒们大多来自于穷困潦倒的偏远地区,若非参军,他们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更别提去千里之外乱花迷人眼的上京开开眼见见世面,遂一听说大福的老家就是上京城,大伙儿都好奇得很,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大打听起来。

    “屋子很大,路很宽,达官贵人很多,走在街上随随便便丢个砖头出去,就能砸到富贵老爷们的马车。”谢瑭一本正经地“科普”道。他此话倒是也没说错,凡家中之人能跟“钱”,或者“权”沾点边的,都爱跑去上京凑热闹,这皇城脚下能发财致富的机会数不胜数,哪怕是捞些从豪绅富商指缝间漏出点的淅淅沥沥的油水,也足够一家老小的温饱。

    众人惊呼,心道这上京城,果真跟小县城不一样,接着就又有人扯着大福发问,“谢瑭,富贵老爷们的马车是不是有一整间屋子那么大?拉车的马,有咱主帅的坐骑威风吗?”他自小长到大,见过最厉害的马,便是常知衍座下的白龙驹,体格健壮,千里绝群,就是性情暴烈,极难驯服,然一旦将其驯服,此马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大福回忆着自家府里的马车,又想起他在公主府骑过的乌云踏雪,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谁敢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公然用战马拉车呐,岂不是不想活命了?

    “你看,我就说嘛,那些只会提笔写两句酸话的秀才举人算什么?还得是咱们主帅!要没有咱们主帅镇守国门,这群坐大马车的老爷们如何能过得这么舒坦!”那人一脸的得意,语气中难掩对常知衍的崇敬之心。

    “还有、还有、”昨个儿夸赞谢瑭识字的士卒探过脑袋来,“小子,老子听说上京城的姑娘哥儿都水灵着呢,那小腰细溜得老子一巴掌就能握过来,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笑作一团。在这儿连挖坑的耗子都是公的鬼地方,谁心里还没点旁的心思?

    “这”大福不好作答,随后便有人问他都这个年纪了,家里有没有给张罗亲事。

    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没沾过荤腥的懵懂模样,惹得大伙儿笑声连连,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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