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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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种荒谬的可笑感。

    他原以为自己早已看透她,她没有真心,救他别有目的,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有所图谋。

    他本该对此嗤之以鼻,早就知道她会向他提要求,已经提前拟好了应对的筹码。

    可为什么当她开口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可笑,甚至可恶?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涌出,他盯着她,桌下的手指收紧,指甲死死扣入掌心。

    他努力保持仪态,试图维持一贯的平静和冷淡。

    可那一瞬间,他几乎想一巴掌拍碎面前把他们隔开的桌案,掐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着他,问她为什么不求别的。

    沉默太久,以至于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时,眸底带着水光。

    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丝不咸不淡的笑意。

    答应了她。

    她以为他愿意听她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于是越发高兴,叽叽咕咕地讲了半夜。

    声音像雨滴敲打着屋檐,没完没了,他被迫坐在那里,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童年,她的家人,甚至连家里的狗是怎么捡到的都要拿出来细说一遍。

    大概是熬得不清醒了,说要和他做朋友,还说他好看?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底生出诡异的快意。

    可转瞬又觉得她真的很烦。

    烦得让人心痒,烦得让人想要把她揉碎吞入腹中。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失控?

    她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

    她说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眉眼,甚至连他的手都要偷偷瞥上几眼。

    她在夸奖他,可那又如何?

    她只是动动嘴皮子,他却要因此彻夜难眠。

    他更生气了,一把把她劈晕,这样就看不到那张让他心烦意乱的脸。

    等他的人来,他会甩下一万两黄金,让她只能看着他背影高傲离去,等她后悔时,再苦苦求他把自己带走。

    她太会掩饰,就算点明了有求于他,每日还是对他花言巧语,甚至给他庆生。

    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过自己的生辰了。

    他的出生被断言不详,自小无人问津,后来他离开冷宫,生辰也改了,真正的那一日,或许只有他自己还记得。

    那日她问他,他像是中邪了,鬼使神差地把真实的生辰说出口,不出所料地在她脸上看到喜悦:“太好了!”

    钟薏摆着手指头算,“那不就是四日之后!”

    她笑眯眯地拍他的肩膀,理所当然地承诺:“我会给你好好庆祝的!”

    那日他过得确实很难忘。

    她好像比他这个正主还高兴一般,拿了她爹埋在院子里的酒,非要和他喝,两杯下肚,自己就先睡了过去,最后还麻烦他把她抱回房里。

    她窝在他怀里,身体软软的,像是一朵随时会飘走的云,轻飘飘地压在他身上,却又像是生了钩子,用力扯着他一点点地往下坠。

    他每日练剑都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神,和那只狗一样,一齐看着他。

    他很得意。

    若是她这么爱他的脸,给她多看一些也无妨。

    毕竟,在她的目光里,他会兴奋得发抖,甚至……开始逐渐享受那种微妙的快感。

    他享受她这样看他。

    他享受她目光追随着他的样子,享受她不加掩饰地夸他好看,享受她主动靠近他时,带着一点点不自知的讨好。

    青溪的生活过得平静,算是生命中难得一段平静时光。

    他可以确定,若时光回溯,钟薏会对什么最好奇,必然是他为什么突然跟她发脾气。

    他在茶肆等她,不料听见两个青年在大肆讨论狎妓之事,言语轻佻,用词极为大胆,明明与他无关,他却坐在那里,清晰地听完了全部。

    本来如风过耳,可那夜,他又梦到了她。

    这次她趴在他床侧,占去床榻的小小一角,眼睛弯弯的:“卫昭我今日好开心”

    平日甜腻的嗓音此时掺了蜜,他心跳声轰鸣,目光落在她白色绢衣下隐隐约约的轮廓。

    她捧着自己的脸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脖颈仰着,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

    “你今日听见他们说话,想到了谁?”

    ——想到了谁?

    那个跳着叫着笑着的身影窜进脑海。

    他呼吸滞住。

    她笑得更甜,歪着脑袋凑近,柔软的手轻轻触上他的侧脸,指尖轻扫,像是挑弄,又像是刻意的引诱。

    “你是不是喜欢我?嗯?”尾音痒得人发狂。

    他喉咙干哑,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怎么能这般理所当然地缠着他,让他习惯她的存在,又在他戒备放松的时候,悄悄钻进他的梦里?

    她歪着脑袋,得寸进尺地钻进他怀中,让他把她揽住,柔软、温暖,带着让人眩晕的香气。

    嘴唇红润得像是吸食人精气的妖鬼一般,对着他嘟起:“我知道你喜欢我,来亲亲我吧”

    他伸出手,覆在那抹润红之上,用力,直到她眼眶泛红,

    带上泪花。

    他把从那些粗鄙之人口中学到的词汇,统统压在她身上。

    卫昭睁开眼,胸膛起伏,掌心仍残留着梦里她的温度。

    他绝望发现,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没有否认喜欢上了她。

    他不由自主关心她,关心月信她回家的时间,关心她吃的好不好甚至开始学习做饭。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被这些情爱之事缠身,直到这场梦。

    但不行。

    他还有未竟的事业,他还要把那些践踏过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他不能喜欢任何人——尤其是她。

    卫昭立刻决定,要拉开距离。

    可她呢?

    她只难过了两天,便真的不再理他了。

    也不再看他,也不再冲他露出那种可怜又勾人的眼神,像是终于清醒,终于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且这副冷漠的模样,偏偏只做给他看。

    她对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大方,对那些故意装病的男人也笑脸相迎。

    只有他。

    梦见她靠近他、亲吻他,低声喊他名字。他在梦中紧紧抱着她,怕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他醒来时还是那间茅屋,满手冰凉。

    他跪地求她,梦中吻她,全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念。

    她总能抽身而退,干净利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意识到,就算他现在马上离开,也不会让她有任何起伏。

    她会如常生活、微笑、如常把他彻底忘掉,甚至和别的男人共享一生。

    他不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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