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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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还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只说自己叫卫明。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近十日,每日除了吃饭看伤时能说上两句话,其余时间他一直是那副冷淡防备的样子,对她不理不睬。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还不如她和隔壁李大娘说话说得多。

    可就算他每日这样冷漠,她还是得好好照顾他。

    这不仅是作为医者的本能,还有她别的私心。

    一想到那人,无力感涌上心头,她闷闷叹了口气。

    葛若水听到这声叹气,抬头看了她一眼:“小钟薏最近是怎么了,整日心事重重的。”

    此时医馆里没人,她们二人都闲了下来。钟薏沉默片刻,还是犹犹豫豫问:“师父,你觉得如何能打动一个人?”

    师父头也不抬:“这话问的,打动一个人,说法就多了,得看是求他办事还是”

    她话说到一半,忽的顿住,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她,“你不会是说捡到的那小子吧?”

    葛若水穿着一身青色粗麻布衣,她极爱青色,头发一直都高高束起,虽已经年近四十,可看着依旧年轻干练。

    师父温和时对她很好,但钟薏最怕她露出这种眼神,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

    葛若水半信半疑,低头继续拨算盘:“不是就好,那人我一看就绝非池中物,不属于我们这里,你可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嘛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

    钟薏不敢再辩,只低低应了一声,讷讷点头。

    今日没什么病人,她干完自己的活,便早早回了青溪。

    一路上遇见的都是熟识的村民,她一一绽开笑意,挨个问候过去。

    还未走近家门,阿黄便闻到了她的气息,早早地凑过来,隔着柴门摇着尾巴。

    她推门进去,随手摸了摸它的头,抬眼看见那扇开着的门。

    那日山洞里,他浑身的死气几乎将她吓住,像是随时都会放弃自己的性命。可到了这里,他好像没有再起死志了。

    她心里生出几分成就感。不管她目的是什么,还是救了一个人嘛。

    钟薏想过,就算她没有有求于他,她还是会救他的。

    出门前,她特意把门给他留着,让他别整日闷在屋里,对伤势恢复没有好处,况且他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

    可是门的开合角度,与她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他似乎一日都未踏出房门半步。

    钟薏心头浮现疑惑,快步走向厨房,揭开锅盖看了眼灶台上的饭菜。

    给他留的饭也丝毫未动。

    脑中划过不好的念头,她匆匆放下挎兜,走到屋里。

    这间屋子本就布局不好,父亲离世之后彻底空下,便被她堆放些杂物,直到卫明来了才草草腾出来布置成卧房。

    房中昏暗,唯一的一扇小窗开合不便,仅能洒下一点光线,天气好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她走到床边,见他闭着眼,似是睡着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凑近看了眼,以为他是累了,刚想离开,却发现青年脸隐隐泛着不正常的红。

    钟薏心里咯噔一下,抬手摸上,额头的滚烫把她吓了一跳。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

    她急忙取来湿帕子,覆在他额上。

    巾帕落下的瞬间,卫明便醒了。

    他睁开眼,还想摆出往日那副冷漠的模样,可惜力不从心,眼神虚浮,连起身都做不到。

    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皱起眉头,抬手想要拂开额上的毛巾,却因无力又垂下,只能任由她熟练地替他擦拭脖颈。

    彻骨的凉意让他眯起眼,警惕在不知不觉间松懈,最终眼皮一沉,又晕了过去。

    钟薏咂舌,没想到这人生病的时候跟平日判若两人。平日里就算是咳血都要把她赶走的。

    她替他擦拭了脸颊与手腕,阿黄凑了过来,她轻轻推了它一把,小小声:“去去去,不要打扰伤患。”

    门半阖上,遮住了外头照射进来的光。

    因平日常有些村民来找她看诊,她院里存了不少能应急的药材。

    钟薏在院子里熬药,如今对这些风寒杂症如何解她早已经手到擒来。

    爹爹在的时候教过她很多,可她年少时嫌他絮絮叨叨,不肯学个透彻。

    如今独自一人,才发现这些本事不仅让她在村中好好活下去,甚至还能靠它在镇上寻个营生。

    药罐子架在火上,浓黑药汁翻滚,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她仔细算着时间,将熬好的药倒出,吹了又吹,端着进了屋。

    方才的冷敷不过是暂时缓解,他的烧还未退。

    卫明并未睡熟,感受到柔软触感,倏然睁开眼,眼神带着一丝警惕。

    钟薏无奈:“我给你煮了药,先喝一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若风寒不退,会影响恢复的。”

    他沉默片刻,还是是撑着身子坐起,一口饮尽药汤,声音沙哑:“多谢。”

    钟薏接过他递来的空碗,迟疑了片刻,又问:“要不要用些饭?一整天什么都不吃,对身体不好……”

    他重新躺下,语气淡淡:“不必。”

    晚间,钟薏又进去看他一眼,点上灯。

    昏黄光晕染着一室寂静,青年俊秀到昳丽的脸上红云褪下,呼吸也平稳许多。她很有经验,依旧没有放心,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只是这一下,他猝然反手攥住她手腕。

    “诶!”钟薏猝不及防,腕骨被攥得生疼,她惊呼出声。

    榻上人睁眼,眼底寒意未散,冷声:“你来做什么?”

    她听着他的质问,一股委屈直冲心头。

    她细心照顾他这么久,小心翼翼,连饭菜都温着,换来的却依旧是这副拒人千里的冷淡模样。

    手上的力还未松去,她皱眉,忍着疼想抽回手:“我来看你还在不在发烧……”

    卫明一怔,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忙松了手,可她白皙的手腕上已然浮现出四道清晰的指痕。

    “抱歉……我……”

    他语气罕见地带了几分迟疑,可她不愿再听。

    钟薏手腕火辣辣地疼,心里那股不满已然压不住,语气也冷了下来:“晚膳我给你热了,放在桌上,若是饿了便吃。药一日一次,明日我上工,会提前放在厨房,记得喝。”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睡了。”

    屋内她留下的烛火晃了晃,门轻轻合上。

    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仿佛一块捂不热的冷铁。饶是刚开始对他再热情再有斗志,现在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若是普通的病患,无论态度如何她也心无波澜,可他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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