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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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昏黄的幕布后面,燃起灯光。

    一个女人的影子落在了幕布上,一闪而过。

    随即,皮影戏正式上映,描画精致的皮影人物一个个出现在幕布后面,道具的山水在幕布上渐次展开。

    燕时洵微微抬眼,却在看清了幕布上此时所演绎着的剧情时,瞬间睁大了眼眸。

    即便此时只是手工描画的皮影,不及照片那样写实,但匠人登峰造极的技艺,却依旧将人物的五官和身形刻画得生动绝伦,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皮影人物的身份。

    谢麟。

    第一个出现在幕布上的皮影人物,竟然是曾经年幼稚嫩的谢麟。

    燕时洵看到,衣衫褴褛的少年在月色下走进了农田,弯腰抱起了用裹尸布包裹的婴孩。

    裹尸布上的血液浸透布料,仿佛一朵朵开出来的花。

    那婴孩没有脸,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皮影舞台两侧坐着穿长袍的乐人,他们同样面容模糊,但手中乐器却快如落玉缓如静水。

    凄切悲凉的二胡声仿佛女人在夜色下低低的呜咽,最终以唢呐最高的音调刺破死寂的黑夜,仿佛生魂临死前最后的嘶吼与不甘。

    少年谢麟抱着婴孩离开,身后远处村庄的轮廓,却逐渐被黑色的阴影笼罩,只有微弱的光亮从村屋的窗户里透出来。

    那光亮与冷白月光纠缠,如死者不肯瞑目的眸光。

    在某一户村屋的窗户后面,一个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

    整个村庄随即被黑暗全然吞没,不留一丝光亮。

    皮影幕布上,唯独留下了一个女人的身形。

    在她身后,太阳升起复又落下。

    被红灯笼映成一片血色通红的古老戏院中,燕时洵坐在台下,间隔着幕布,冷眼与隐藏于幕后的女人相对视。

    他看到了三十次日出复日落。

    阴阳循环,乾坤迭代,生与死交替兴盛与衰亡。

    而血红的液体从幕布的最上方缓缓流淌而下,在灯光的映照下,逐渐浸透了昏黄幕布的每一寸。

    也将女人的身影照得血红。

    她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眼珠在眼眶中滚动,从左到右。

    每一个被她看到的村民,都像是被看不见的刀斩断了脑袋,头颅猛地掉落下来,骨碌碌滚落在青石板上,只剩下脖颈上血液喷涌如泉。

    整个戏场中,每一张桌椅下都滚动着头颅。

    无头尸坐在长板凳上,血液染红了衣服,又沿着板凳流淌下来,在石板地面上汇聚成一汪又一汪的血池。

    血液逐渐蔓延,延伸到了燕时洵的脚下,将马丁靴的鞋底染上血液,然后依旧不停的继续向上。

    像是涨潮的水面,血水泛起波澜,一波一波拍击着燕时洵的鞋面,波动着想要将他吞没。

    而他安坐于原地,不同如山。

    燕时洵在弥漫的血腥气中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幕布后的女人,良久,他才张开了口,低声轻轻向女人询问。

    “你,是谁?”

    有关谢麟曾经年少时的故事,连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宋辞,都无法了解到如此细致的地步。

    而谢麟又出身于西南地区,据他所说,他出生的村庄,就在白纸湖附近。

    既然这女人能够将当年发生过的事情,搬到皮影戏的幕布上演,那她是否是谢麟曾经认识的人。

    村庄里的少年又是谁?

    他之前在海报和报纸上所见全然不同精气神的白师傅,又是否是因为这些年间,村中发生了剧烈的变故?

    看戏者对故事产生了兴趣,然而皮影戏幕后的操纵者,却不肯再解答。

    女人的身影渐渐变淡。

    戏台上,乐人手里的乐器还在继续。

    然而,出现在幕布上的,却不再是当年的村庄。

    而是如今西南地区的公路。

    车队行驶在公路上,配乐欢快,从每一扇车窗里透出的人影,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燕时洵眼眸一眯,瞬间意识到——此时出现在幕布上的,竟然是节目组!

    他心中一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躲藏在幕后作祟的东西,从他们进入西南地界开始,就盯上了他们。

    为什么?

    是因为有谢麟在车上吗?

    没有人为燕时洵解答疑问,就连幕布上那个女人的身影都已经消失。

    冷白的圆月从戏院的屋檐后升起,巨大到仿佛就高悬于院落之上,低垂压下的巨轮带着沉重的压迫力。

    四周的红色灯笼半点喜庆的意味都没有,轻轻摇晃于血腥气的风中,像是连灯笼纸都是用血液染色。

    身边死亡的村民尸体,已经渐渐凉透,就连空气中浮动着的血腥气,都变得冷凝而越发腥臭,让人无法忍受。

    然而燕时洵就坐在这样的环境中,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幕布上的场景变换,想要从中找到那个躲藏于幕后的鬼怪,到底想要借皮影戏,说些什么。

    节目组的车队在牌楼之外停下,众人鱼贯而出,迈过牌楼。

    就在那一瞬间——

    “噗呲!”一声,血液从幕布后四散开来,飞溅到了幕布上。

    像是一朵朵开出的花,妖冶艳丽。

    然后,血液顺着花瓣缓缓流淌下来,像是冤魂死不瞑目的血泪。

    燕时洵不由得全神贯注于幕布上,努力想要从血花后面看出,被遮挡住的场景到底是什么,血液又是从何处而来。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边张无病从一开始就毫无温度的躯壳,忽然间动了动。

    燕时洵眉眼一厉,猛地扭过头朝张无病看去,修长的手掌化为手刀直劈向张无病的咽喉。

    迅疾的速度掀起一阵风,吹刮起燕时洵散落在鬓边的碎发。

    红灯笼的光亮映照在他的眼眸中,透过细碎发丝,他锋利的眉眼如长刀出鞘,利不可挡。

    掌风带起大衣翻卷,顷刻间直抵张无病颔下……

    张无病记得很清楚,在院落中发生异变的时候,自己分明是挽着燕时洵的手臂。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燕时洵忽然就从他身边消失了。

    他的手臂竟然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面上。

    张无病晃了晃脑袋,定神朝身边看去,却只剩空荡荡的一片空气。

    还有夕阳越过房檐投下来的影子。

    最糟糕的是,周围每一间屋子的房门,都在被剧烈晃动着。

    像是有人在试图推开上了锁的门,从四面八方朝院子里的人走来。

    张无病慌了神,他迅速扭头朝两侧看去,然而一切场景在他的视野中都仿佛天旋地转,找不到可以稳固的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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