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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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报上,这位姓白的皮影匠人,下面详细介绍了他的背景和成就。

    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二十八代传承白纸湖皮影,而他自己也说,自己会将白纸湖皮影继续传承下去,他会发扬皮影艺术,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为止。

    燕时洵忽然开口询问道:“小病,你之前说这位传承人已经不再演出了?”

    张无病不知道燕时洵为何这么问,只点了点头,道:“对,他身体不好来着,从好多年前就不再表演皮影了。”

    “好像就是白纸湖皮影开始没落之后吧,他好像生了一场重病,等出院之后,倒是也有人来找他想要让他演出,但是他都拒绝了,说自己身体不好。”

    张无病的神色有些茫然和惋惜:“其实要是他那时候收徒的话,皮影应该还有人能传承下来来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的徒弟出了事去世后,他就闭门不再收徒了。”

    “定下白纸湖皮影之后,其实我也犹豫过来着,因为这位传承人看起来……”

    张无病搜肠刮肚的寻找着形容词,想要向燕时洵描述他的感受,最后却发现只有一种形容最为贴切:“他看起来,好像不想让白纸湖皮影传承下去。”

    “也不收徒教学,也不再表演,甚至之前西南地区想要帮扶白纸湖,宣扬皮影,也被他拒绝了。无论其他人邀请他做什么,他都用自己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为由,统统拒绝了。”

    张无病叹了口气,有些想不通这位传承人的心理想法。

    “其实这一次,我也是想要试一试,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文化失传。但……我心里也没什么底,毕竟就连传承人本人的态度都这么抗拒。”

    “之前导演组去拜访的时候,他家邻居就劝导演组的人放弃,说他依旧很久没有见过外人了。”

    在张无病的声音中,燕时洵无言的注视着眼前海报上的照片。

    这个时候,传承人还正是壮年,五十岁,一个手艺人最黄金的年龄。

    技巧娴熟,手艺达到顶峰,体力和脑力也还跟得上,不会一味守成,还有很多创新的想法想要去实现,进取的心还没有停下来。

    海报上,传承人意气风发,灿烂的笑容中,带着对自己手艺和白纸湖皮影的绝对自信,似乎还有着将自己的传承推向更高峰的打算。

    但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态度,不再热衷于皮影了呢?

    燕时洵见过不少手艺人,街巷之中,隐藏着很多奇人异士,他们都各有所长,但如果要说到他们之中的共同点,那大概就是——

    对自己所拥有技艺的爱。

    有些人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喜欢自己所学习和传承的东西。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所学到的东西,已经与他们融为一体,不是简单的一句“喜欢”所能概括的。

    那和呼吸一样,已经成为了本能。

    就连肌肉都已经拥有了记忆。

    不管他们想不想,木匠拿起刻刀,就知道应该如何雕刻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糖匠锅子里的糖琥珀晶莹,卖了一辈子糖葫芦的人,手下的糖葫芦各个红艳艳又脆生生。

    皮影艺人也是如此。

    那是什么才会让一个传承了几十代皮影的人,放弃了这门技艺?

    张无病口中所说的传承人态度转变的时间节点,引起了燕时洵的注意。

    “白纸湖皮影没落……”

    他轻轻呢喃重复,定定的看着海报,陷入了沉思。

    半晌,燕时洵站起身,挽起袖口,招呼着张无病帮他扶住另一边,他要把这占据了整面墙的海报,从靠墙的位置上挪开。

    张无病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走过来帮把手。

    “燕哥,动它干嘛呀?我们不是来关光碟机的吗,关了就走呗。”

    张无病好奇的问道:“它靠着墙又不碍事。还是燕哥你东西掉在这里面了?”

    “不。”

    燕时洵轻笑着指了指墙面:“你没看到,在海报后面的墙上,还有颜色吗?”

    海报上画着映照在幕布上的影子。

    红红绿绿,都被昏黄灯光所笼罩,影子独有的朦胧美感和古老韵味扑面而来。

    但是燕时洵却眼尖的看到,在海报后面的墙面,露出了些许红绿颜色,像是勾画出来的人物一角。

    仿佛海报就是皮影舞台上的幕布,所有的参观者都是皮影台下的看戏者。

    而真正的皮影人物,还有幕后的操纵者,都被掩藏于幕布之后,透过幕布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移开海报的木板之后的墙面上,果然有画像。

    燕时洵看到,满是焦黑污渍和裂缝的老旧墙面上,当年勾画出的颜料还未褪尽,栩栩如生的画着几个男人。

    他们手里握着木棍,手掌或张开或合拢,面容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像是在熟稔的操纵着手下的皮影人物,让它们在幕布上映照出形态各异的影子。

    台前上演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而台后的匠人在笑。

    他们彼此对视时,脸上都浮现出满意的笑脸。

    燕时洵一眼就认出来,墙上所画的这几人,正是海报上有过介绍的那几名皮影大师。

    那位二十八代的传承人也在其中。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站在中间,而是站在了最边缘,并且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很是勉强,反倒显露出了几分忧心忡忡。

    像是在焦虑的思考着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他想要阻止,却又举棋不定,犹豫后退缩闭口不言。

    燕时洵仰着头看着墙上的画面,心中在感叹的同时,也冷静的从画面中提取信息。

    画出这副画的人,应该是亲眼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并且拥有极为娴熟高超的画技,才会将每个人的神色都表现得如此生动。

    如果不是漫长时间造成的风化褪色,还有屋檐漏下的雨水侵蚀,这幅画会比现在所看到的,还要逼真。

    并且很巧合的,除了那位传承人以外的几个皮影大师,他们眼睛的部分都墙皮脱落,露出墙皮下面的红砖。

    裂缝从房梁开始向下,一路裂开到最下面,这几个人的身体都被裂缝横竖贯穿。

    就好像,他们整个人都被四分五裂,皮下的血液鲜红,肆意流淌在墙面上。

    而眼珠赤红,如鬼怪躲藏于挂画之后,死死的注视着所有进入这间房间的人。

    看客就如同真实的身处于现场,眼看着幕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少了一个人。

    燕时洵敏锐的注意到,并非所有海报上介绍的人,都被画在墙面上。

    那位名叫郑树木的木工匠人,并不在其中。

    燕时洵略一沉吟,迈开长腿上前一步,仔细观察墙面,然后凭借着良好的视力注意到,在这几名皮影大师手里所指挥的木棍上,每一根上,都被刻上了一个“郑”字。

    确实,毕竟是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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