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刘邦萧谨吕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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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二人一起小声“哈哈哈”。

    刘盈从刘邦的肩膀上跳下来,跑到刘邦怀里坐着。

    “阿父,就算全天下说秦始皇立胡亥为太子,我也坚信胡亥一定是矫诏继位。”

    “为何?”

    “因为秦始皇不可能这么愚蠢。”

    “阿父也这么想。”

    ……

    “蒙毅,我不信君上会选胡亥为二世。”从长城回来的蒙恬道,“你有事瞒着我。”

    蒙毅严肃道:“君上的心思,兄长怎么揣测?难道我、李斯、赵高三人会同时说谎?”

    蒙恬点头:“你们会。”

    蒙毅:“……”

    蒙恬道:“就算是你,如果你当时不是守在君上身边,而是事后得知胡亥已经成为太子,为了保全自身和蒙家,你也一定会。罢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公子扶苏不肯逃跑,非要回咸阳为始皇帝守陵,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他留下这句话,便奏请秦二世,将长城兵权交给了王离,并请求南下,镇压可能因为秦始皇驾崩而生乱的百越。

    李斯一直担心蒙恬会入朝为相,忙帮蒙恬说好话;赵高也不希望蒙恬和蒙毅同在咸阳,附议李斯。

    秦二世准许。

    蒙恬从此远离朝堂,并带走了自己的家人。

    蒙毅也将妻儿交给蒙恬,自己独守着咸阳城。

    他独自留在秦二世身边,助纣为虐。

    自他回到秦朝起,就从未给秦二世提过任何建议,只知道奉承,唯独在秦二世询问如何对待宗室时提出了建议。

    在他的建议下,秦二世接连寻借口把兄弟姐妹贬为庶人,脸上刺字,流放最苦寒的边疆,连已经出嫁的姐妹都不放过。流放路上病死了好几人。

    本想为父皇守陵一辈子的公子扶苏十分悲伤,在秦始皇陵墓前自刎,主动为秦始皇殉葬。

    秦二世夸赞长兄的孝顺,厚待其子孙。朝堂在蒙毅、赵高和李斯的带领下,皆夸赞君上孝悌仁厚。

    “蒙毅!你就任由君上胡来吗!”

    章邯愤怒地去寻蒙毅,然后不欢而散,再不登蒙毅家门。

    第26章 始皇三十七年末

    今年似乎非常漫长,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天下黔首,恐怕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今年这么多的事。

    自秦始皇三十一年,大秦物价从一石谷不足五十,突然飙升至一千六, 天下黔首的日子就已经很不好过。

    他们不明白, 日子都这么难过了, 之前在休养生息的秦始皇在看到物价飙升之后, 居然在三十二年重起兵锋, 重开徭役。

    无数黔首死在了长城脚下, 百越山中。

    后世历史学家根据出土秦简, 对于此时大秦的徭役兵役情况有两种看法。

    一种是秦始皇末年, 承担徭役兵役的人数占天下的五分之一,丁男的三分之一;

    一种是秦始皇末年, 承担徭役兵役的人数占总人口的一半。

    无论是哪种,在黔首自实其田后, 除了秦地, 原六国田地多被豪强勾结官吏掠夺。众多黔首“名义”有田实则良田很少,丁男还被抽调走至少三分之一, 却要满足大秦所有的徭役和赋税。

    秦始皇一力镇压天下, 矛盾隐而不显,但矛盾已经压抑到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爆发的地步。

    只是黔首命贱, 胆小,哪怕给他吃草都能活。击破百越后, 秦始皇重新休养生息, 暂停阿房宫的修建,黔首喘了口气,居然开始期盼未来。

    在六月时, 沛县的黔首还在琢磨如果粟改麦,能多收多少粮食。

    这一切期望,在七月戛然而止。

    经过三次国丧闹剧后,黔首心中已经惶恐不安。

    这惶恐在八月底九月初达到了巅峰,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愤怒。

    秦历九月,也就是一年的最末一月,是秋收的重要时刻。哪怕秦始皇再大兴徭役,也会避开九月。

    可秦二世却发诏令,征伐天下丁男修建骊山墓。

    他要在今年结束前,把秦始皇葬进去。

    刘邦不由庆幸,此时自己的官职是仓吏。仓吏只需要守着县仓,不用去抓壮丁服徭役。

    刘盈在荒唐的国丧中还每日傻乐傻乐,常仗着自己年幼去小弟家走家串户,嬉笑打闹。

    只要声音小一点,谁会管无知稚童在做什么?

    九月时,刘盈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刘邦将刘盈拘在家中,不让他乱跑:“现在沛县黔首都极其厌恶秦吏,哪怕乃公我都不敢去酒肆。你小心被愤怒的黔首打死。”

    刘盈闷闷地点头。

    他闷闷地被韩信、刘肥护卫,在三位大儒和曹参、萧何、吕泽家来回游荡。

    除了以往张苍和曹参的授课,萧何和吕泽因待在家中无聊,也加入了刘盈的授课。

    他们自己的理由是无聊。

    刘邦知道不是。刘盈大概也知道不是。

    谁也没有揭穿,只是默默地继续过着每日看似平淡的生活。

    幸亏他们已经是秦吏,才能继续过着平淡的生活。

    刘邦在这段时间唯一做的事,就是把赏赐拿出来,给奚涓、周勃等好友赎买徭役。

    《秦律》规定,黔首不想服役可以用金钱赎买。

    在秦地,这个规定或许有很复杂的执行标准;在六国故地,有的人想花钱不服徭役也不行,有的人只需要花一点点钱,甚至不花钱,就可以不服徭役。

    刘邦缴足了钱款,算是很给大秦面子了。

    他能给几个好兄弟付钱,却不能给整个沛县的父老乡亲付钱。

    无论是曾让刘邦赊酒的人家,还是会给刘盈塞好吃的小贩,刘邦都没有伸出援手。

    他也没这个本事伸出援手。

    刘盈还是个孩童,更做不了什么。

    他悄悄观察着沛县在秦始皇驾崩后的改变。

    路上行人变得稀少;

    市集几乎已经不再开门;

    傍晚在家门口角抵的少年和孩童们都闭门不出;

    原本黔首见到邻里街坊的秦吏时都会亲切打招呼,现在连刘邦都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就算农闲时也有人忙碌的田地,现在明明正值丰收,却很少看见收割的人……

    时间接近年末,沉寂变得嘈杂。

    刘盈在去上课的路上,总会听到有人指着太阳,指着河流,指着远处巍峨的高山痛骂。

    韩信见到这一幕,或许是陪刘盈读书读多了,感慨道:“《春秋》中场景,居然在如今再现。怪不得上面要焚书。”

    他说这句话时有唏嘘,还有一点点的自豪。

    本来他也是看不到《春秋》的,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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