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刘邦萧谨吕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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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从怀里掏出一块漂亮的石头:“阿伯,这是我从松树下挖到的宝贝,你可以帮我送给请我吃肉的真人吗?”

    蒙毅问道:“你为何要送他宝贝?”

    刘盈道:“阿父能当仓吏,定是真人慧眼识珠。我要感谢真人。阿父不能送礼,送礼就是贿赂。一个孩童从松树下挖到的宝贝,不算贿赂。它虽然不值钱,但真人应该会喜欢。”

    蒙毅又问道:“为何会喜欢?”

    刘盈得意地把手中的松脂展现给蒙毅:“看,里面有一朵小花,像不像封存了一个世界?”

    蒙毅接过刘盈手中的松脂石,对着阳光一照,石头中的小花栩栩如生,居然还能看出原本鲜艳的色彩。

    “好。”君上确实会喜欢。蒙毅很满意。

    他向驿站要了一些麦粒,才骑马离开。

    刘邦和刘盈目送蒙毅远去。

    等他们已经看不到蒙毅的背影,才窃窃私语。

    “那贵人是谁啊。”

    “不知道。阿父怎么不问他姓名?”

    “他没主动说,我哪敢问?”

    “啊,阿父还有不敢的?”

    “那你怎么不问?”

    “我也不敢。”

    怂怂的父子二人慢悠悠回家。

    此时黄河岸边,平原津。

    秦始皇喝下了一碗苦药:“蒙毅这么快就回来了?”

    蒙毅先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的侍从道:“是,君上,蒙上卿还有一日就到了。”

    秦始皇嘴角浮现笑容:“只一日就到了,还派人先来送信?那就等他回来,再渡河吧。”

    第24章 君上最后的命令

    秦始皇病发得又急又重。

    到达平原津的时候, 他只是身体略有不适,脑袋略有些疼痛。

    若不是要等蒙毅回来,他会继续巡游。

    只一日的时间,当蒙毅再见到秦始皇的时候, 秦始皇已经病得起不了床。

    秦始皇忌讳死亡, 无人敢告诉他真实的病情。

    但秦始皇自己就真的不清楚吗?

    蒙毅下马朝着秦始皇病榻奔跑, 沿路侍从投来不悦又警惕的眼神。

    他心头一沉, 脚步加速, 一路奔跑进居然无一人伺候的小院。

    “君上!”

    蒙毅跪着扑到秦始皇的病榻旁。

    秦始皇睁开眼。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锐利, 如将死的鹰一般, 在生命消失之前, 永远不会浑浊,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眼中。

    “所有人都不敢在朕面前哭。”秦始皇的声音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蒙毅,你胆子真大。”

    蒙毅泣不成声, 从怀里掏出一颗不规则的石头。

    秦始皇看向蒙毅手心的石头。

    蒙毅哽咽:“这是那日酒肆孩童刘盈送给君上的礼物, 他说谢谢君上提携其父。”

    秦始皇走了一会儿神,道:“扶我起身。”

    蒙毅将秦始皇扶起来。

    即使有人搀扶, 秦始皇也已经无法下榻, 只能勉强坐起来。

    蒙毅将窗户推得更开,一个侍从慌张地从窗下离开。

    他和秦始皇都看到了这一幕, 但都没有对此说什么。

    蒙毅只是让阳光透进来,让秦始皇透过阳光仔细观察刘盈送的那颗松脂石。

    秦始皇举着松脂石, 观赏松脂石中的鲜艳小花。

    蒙毅跪坐在榻前, 将自己在沛县的见闻一一向秦始皇描述。

    为黔首舂米的刘邦,请自己食用麦饭刘盈,还有那句“这里有一整个世界”的童言稚语。

    秦始皇轻轻颔首。

    蒙毅又说起沛县田地抛荒情况, 已种植田地收获情况,县仓储存情况,以及市集谷物价格。

    秦始皇再次轻轻颔首。

    屋内暂时沉默。

    半晌,秦始皇将松脂石放下:“今年风调雨顺,田地丰收,为何一石粮仍旧逾千钱?”

    蒙毅垂首不语。

    他知道君上只是自问,并非询问。

    秦始皇又问道:“朕刚统一天下时天下谷价几何?”

    蒙毅知道君上现在是在问他了,回答道:“一石三十钱。”

    秦始皇道:“朕继位后,三年、十五年和十八年三次大饥,接连攻伐,秦国谷价也未曾涨到如此地步。为何?”

    蒙毅再次垂首不语。

    秦始皇也没有再询问。

    他将松脂石握在手心,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

    “阿父,今年丰收了,粮价还是没降啊。”

    刘盈坐在刘邦的脖子上逛市集,刘邦一路抱怨,他也不下来。

    “只一年不兴大徭役,怎么可能降得了?”刘邦道,“至少十年。”

    刘盈道:“我听张伯说,魏国快灭亡的时候,粮价也不到五十钱。为何大秦的粮价能涨到一千六百钱?”

    刘邦道:“不知道。去问问萧何?”

    刘盈拍着父亲的脑袋道:“那还不快去!”

    刘邦停下脚步:“自己走,不然我就回家。”

    刘盈终于被刘邦威胁成功,骂骂咧咧下地走路。

    刘邦糊了刘盈脑袋一巴掌:“嘴巴干净点!”

    刘盈仰头:“我类父。”

    刘邦骂道:“类个屁!”

    刘盈眨眨眼:“阿父,嘴巴干净点。”

    刘邦:“……”好想把这个竖子挂树上抽树上抽打。

    其实刘邦曾经如此做过,虽然只是挂树上,没抽打。

    刘盈先用哀嚎哭求麻痹了刘邦,刘邦一放他下来,他就跑刘太公那里告状。

    等刘邦被刘太公叫去训斥时,刘盈又挨个找了刘邦的兄弟,一一哭诉父亲的冷酷无情,他一个小孩,怎么能挂树上?夭折了怎么办?

    刘盈甚至去找了刘邦的“仇人”,哀求他们从暴虐无情的父亲手中拯救自己。

    最后刘邦在县令门口,把试图去寻县令做主的刘盈拎了回来。

    从此父子二人有了默契。

    教训归教训,不能过分。否则你没打死我,我们就走着瞧。

    刘邦又不可能真的打死自己的亲儿子,只能认栽。

    刘邦牵着刘盈的手,翘班去寻了萧何。

    萧何听了刘盈的询问,沉思许久,道:“魏国有灾,其余诸国无灾,且……”

    他有些不忍说下去。

    刘邦道:“想说什么就说,盈儿心大,我们听得的事,他也听得。”

    刘邦问刘盈道:“你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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