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刘邦萧谨吕雉: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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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摊手:“别说你认为我不像,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像。”

    萧何道:“多读书。”

    曹参道:“我看你的武艺该拾回来了。”

    刘邦再次按住额头:“先别提我,说盈儿。”

    他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才和好友说起刘盈要让韩信钻他裤裆的事。

    这事能随意和吕娥姁提,和好友提真的难以启齿。

    刘盈还明知韩信将是他打天下至关重要的下属,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让韩信钻裤裆?韩信胯下之辱的事过了后,这竖子才抱着韩信叫阿兄!

    “你们说他这性格,真的能坐稳天下?”刘邦越说越激动,呼吸都困难了。

    在吕娥姁面前,他万事镇定,泰山崩于前不改色。

    对兄弟就不用强撑了。刘邦是真的很愁,愁得两鬓都多了好几根白头发。

    萧何和曹参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平日看刘盈胡来,他们只是笑一声顽童。如果刘盈真的有神人相授,能知道一部分未来,那简单的叮嘱,对刘盈就不管用了。

    聪慧的人顽劣起来,杀伤力巨大。

    如韩信一事,若让刘盈乱来,韩信恐怕就成敌人了!

    “盈儿在我们面前还是很听话的,为何……”萧何不愿相信自己看大的好孩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

    曹参心倒是很大:“他只是嘴上提一提,没有做。说不定他只是和刘季你开个玩笑,故意逗你生气。”

    刘邦拍着大腿道:“那也是顽劣!”

    萧何道:“马上就会有大儒来教导盈儿。儒家最重道德,想必盈儿应当有所成长。我们先去见见那韩信,不知道他有何本事,能让刘盈专门惦记。”

    曹参开玩笑:“这种惦记宁愿不惦记。”

    萧何和曹参按着地面起身。

    起身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冷静,腿都被刘邦的话吓软了。

    第16章 刘盈收拾旧山河

    韩信饥肠辘辘醒来, 以为自己仍在淮阴。

    他正转动着因缺乏能量而停止运转的大脑,思考今日要去哪里就食,自己的肚子就被人踢了一脚。

    谁踢我?!

    韩信警觉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佩剑, 却摸了个空。

    他惊出一身冷汗。

    佩剑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 也是他除了几卷残简外最值钱的家当。难道是盗贼?!

    “阿兄, 你醒了啊?”把脚搭在韩信肚子上的刘肥, 因韩信突然起身惊醒。

    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看向窗外:“都这么晚了?盈儿怎么没叫我们起床?”

    阿兄?盈儿?

    韩信这才回忆起来, 自己现在是在沛县。

    他看向床头的柜子。

    柜子上放着崭新的衣物和他的佩剑。

    崭新的衣物?

    韩信虽是穿着南阳亭长的妻子所赠送的新衣来沛县, 但路上颠簸出了一身汗, 衣物看着已经不是崭新。

    现在床头这套衣物显然与自己所穿不同。

    刘肥已经爬下床穿衣,并催促韩信:“阿兄, 赶紧起床去用早饭。盈儿饭量大,若去晚了, 他会把我们的粟饼挨个啃一口。”

    盈儿还有这习惯?韩信想起路上刘盈所做的事:“他确实喜欢吃别人手中的干粮。”

    刘肥笑道:“是吧?盈儿就是这样。”

    韩信看着刘肥又宠溺又自豪的笑容, 心里有话不好说出来。

    宠溺就罢了,自豪是怎么回事?

    刘肥已经穿好了衣服:“阿兄, 你怎么还不穿衣?”

    韩信道:“这不是我的衣服。”

    刘肥走近一看:“这是我阿姨给阿父缝的新衣, 说阿父回来给阿父穿。现在它出现在阿兄床头,肯定是阿母和阿姨把新衣改了先给阿兄穿。”

    他把新衣拿起来抖了抖:“确实是改了。”

    刘肥把衣服递给韩信后, 再次催促:“阿兄,赶紧穿衣去吃饭。”

    韩信把衣服穿好, 很合身。

    黔首平常要干活, 衣服和士人不同,多为窄袖,肩膀也收得比较贴身, 这样比较省布料。

    南阳亭长的妻子赠予的新衣也是改的南阳亭长的衣物,比韩信矮一截。

    刘邦之前赠予韩信的衣服显然比韩信壮了一圈,让韩信穿在身上,有一种士人衣袍的视觉效果。韩信很喜欢。

    现在这件衣服正好贴身,好像是专门为自己所做似的,韩信反倒有点别扭。

    他不知多少年没穿到完全合身的衣物,现在好像被束缚在衣服中,浑身不自在。

    刘肥心大,没有注意到韩信的别扭。

    韩信已经被刘邦认作义子,便是他的大兄。刘肥把韩信当家人,自来熟地拉着韩信出门。

    韩信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的佩剑,本想去拿佩剑。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付诸行动。

    韩信跟着刘肥离开寝室,佩剑仍旧躺在他的床头。

    刘肥一出门就高喊:“盈儿,你若饿了,就吃我的饼子,不要去咬阿兄的饼子。”

    刘盈拿着两张饼子跳出来:“已经晚了。谁让你们赖床,大懒虫就要接受教训。”

    说完,他脑袋左转右转,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然后伸直双手,把自己咬了缺口的粟饼给刘肥和韩信看。

    刘肥发出响亮的叹气声:“阿兄,抱歉,我没能保住你的粟饼。”

    韩信不明白刘肥在道什么歉,就像是他不明白刘盈为何专门守在门前等他们起床,好专门啃饼子给他们就看。

    父母在时韩信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去后韩信更是孤苦伶仃,这家兄弟的闹腾日常,实在是让他有点迷糊。

    刘肥没能抢救下粟饼,又握住韩信的手,垂头丧气地拉着韩信去梳洗。

    刘盈见两人已经起床,一步一蹦离开。

    韩信问道:“不先吃了粟饼再梳洗?不怕盈儿把你的饼全吃了?”

    刘肥笑道:“盈儿只会啃一口。等他啃完,就不会动我们的食物。盈儿很尊重兄长,不会让兄长饿肚子。”

    把你的饼子啃一口叫很尊重你?韩信搞不明白刘肥的评价标准。

    或许这就是亲兄弟的日常?以后自己将是最大的兄长,韩信努力习惯刘肥的评价标准。

    井水已经打好,梳洗工具也放在井边,刘肥和韩信整理仪容,韩信看着自己弄脏的新布巾,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用眼角余光瞟刘肥,见刘肥视线投向他手中的布巾时,以为刘肥会露出诧异的神情。

    于是他率先露出一副冷漠不在意的神情。

    “哎呀,我都忘记盈儿和阿兄奔波这么久,昨日应该先洗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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