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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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多了,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刚要回答,又被旁桌的交谈声掩了过去。

    “五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万魔窟是由凌霄宗的檀栾剑尊亲手封印的,谁能解开剑尊的封印?”

    “当初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有一人,就是那女魔头尘染……”

    “难道那女魔头没死?她明明是被溯安剑一剑封喉的……”

    那话题越聊越起劲,酒肆中绝大部分人都围了过。奚华和雍游原本就离得近,坐在原位没动,结束了对话安安静静听着八卦。

    起初挑起话题那人又说:“什么一剑封喉,说不定是手下留情。宁天微怎么舍得杀尘染,他只不过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怜香惜玉……”

    奚华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仔细想想,三月前她掉进浸雪潭那晚上,灵霄宗有人幽篁岭找宁天微。就在那时,她也听过那声音。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雍游提高音量搭腔,但视线还是落在奚华脸上。

    她知道他是在问她,她避开那道审视的目光,晕乎乎地又喝了几杯酒,没有回答。

    “怎么不可能?偌大的修真界,你们一都被他的假仁假义骗了过去……”

    酒肆里其他角落忽然安静了,整大堂只剩下这一声音,众人将信将疑,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有年轻人跳出反对:“檀栾剑尊一身清正,如今早已得道飞升,别胡说八道诋毁他的名讳,小心他在天上看着你!”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怀疑的表情又消退了几分,变成心虚。

    “飞升?你哪只眼睛见到他飞升?我告诉你,他已经堕入魔道,很快就会成为新的魔尊。”

    一众修士倒吸了一口冷气,无人接话,大堂里针落可闻。

    好一阵,才有人打破沉默:“胡说什么?你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你才想出名想疯了,总有一天他会让你大开眼界。到时候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他是正是邪,看看他疯成什么样子。”

    “……”

    围成一团的看客起了骚动,掺进这场争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争得面红耳赤,有人大打出手,搏斗之中打翻了桌椅,酒壶酒杯砸了一地,一片狼藉。

    奚华蹲下去捡酒壶,喝多了有点神志不清,伸手摸了摸歪在地上的酒壶,自言自语道:“小公主,你怎么掉地上了小公主?真可怜,差点摔碎了都没人管你……”

    雍游俯身要去扶她,右手刚碰到她的衣袖,闹哄哄的人群骤然安静下。

    一人身着黑袍戴着黑色斗笠的人倏地走到人群最中心处,速度之快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手掐住最初挑起话题那人的脖子,阴恻恻地逼问:“你说尘染没死,尘染在哪里?”

    那人手脚并用,慌乱挣扎,唔唔叫唤了几声,一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一众看客深怕殃及池鱼,忽然作鸟兽散。

    奚华听到那名字,纷乱的意识清醒了片刻,行为上依旧是酩酊大醉,低着头蹲在地上摇摇晃晃,连“小公主”也不捡了,脑袋装上雍游的胳膊,绯红的脸顺势躲进他的穹灰色衣袍里。

    等到雍游扶着她走出酒肆,两人重新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才费劲地抬起头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保命?雍游你这骗子,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死了也找不着你了,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是允生丹,否则你以为这么多人拼命想去悲云阁是为了什么。”雍游看着她迷迷糊糊的醉眼,难得换了正经的语气,“你若想要,我可以帮你。”

    奚华似信非信地点点头,踮起脚尖,胡乱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转身朝客栈方向走去-

    宁天微赶回客栈时天色已晚,上二楼走到房间门口,瞧见屋里光线昏暗,没有点灯。

    她还在睡觉?是不是因为昨日一整夜都趴在他床边说话,所以积压了更多困意?

    他推开门走进去,喊了一声“奚华”,没人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灯火亮起之后再看,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明明给她说了“晚归勿念”,她却连一天都等不了,不肯安安分分一人待在客栈里。宁天微料想她是外出找他去了,便又带上刚摘下的帷帽,走向人人往的街市。

    和昨日一般无二,即使用白纱遮盖了脸,也有很多人盯着他看,甚至有女修大胆走到他身边当众向他示好,“我观公子宛若天人,不知公子往何处去?”

    “失礼。”他施以微薄的法力推开那女子,加快步伐往人群更密集的地方走。

    人越多的地方视线也越密集,在幽篁岭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清净,此时心里颇不平静。等找到奚华,他一定要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这么黏人,不要这样连一天也不能等。

    因为悲云阁开放幽屏山一事,各路门派齐聚在幽屏山下这小镇,大街小巷全都挤满了人。想要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找到一人,并非易事,宁天微走过好几条街巷,也没有看见她。

    一路上总有人往他身边靠,矫揉造作地与他搭话,起初他只是沉默不理,次数多了只想把碍事的人挥到一边去。

    他突然想到,路上是不是也有许多人和她搭讪,是不是也有许多人往她身边靠,她那样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应对。

    于是走得更快,又想起她眉心那朵花,他不应该画得那么精致,不应该让它那么引人注意。

    这样一边想一边找,忽然被人从旁扯了一下帷帽的白纱,他差一点喊出她的名字,余光瞥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于是重重拨开停在他下颌处的手,冷眼离开。

    直到路过一家酒肆,听见大堂里有人说起他的名号,也有人对他直呼其名,他放慢脚步,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外,准备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说他的。

    这一看,看见了角落里一名面目红霞的女子,她正和一名男子举杯对饮。

    他当即想进去把她叫出,脚已经迈开一步,却又在门口停下。他看见她很自然地伸手捂住身边那人的嘴,很快又收回,仿佛害羞似的。

    他在门口站定,不想再往前一步。她的确很粘人,但并不是只黏他一人。否则当年,她怎么会消失得那么彻底?

    是他忘了她本性难移,早晨离开时竟还告诉她“晚归勿念”。她怎么会念?他才离开多久,她就和别人相谈甚欢。

    是不是过去的几百年里,她这是这样?不是因为受伤或者意外而失去记忆,就只是自然而然地把他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眼前酒肆里嘈杂一片,身后街市上人声鼎沸,只有他冷冷清清,像是隔绝在人群之外。

    没有人看他。

    她也没有看他。

    纷纷扰扰的尘世忽然变得莫名遥远,他独自离开酒肆回了客栈。

    没有点灯,他面朝墙壁独自侧身躺下,不想理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大半时辰,房门“咿呀”一响,有人推门进。

    他有片刻惊讶,但仍然不想说话,也不想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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