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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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迈开一步,却又在门口停下。他看见她很自然地伸手捂住身边那人的嘴,很快又收回,仿佛害羞似的。

    他在门口站定,不想再往前一步。她的确很粘人,但并不是只黏他一人。否则当年,她怎么会消失得那么彻底?

    是他忘了她本性难移,早晨离开时竟还告诉她“晚归勿念”。她怎么会念?他才离开多久,她就和别人相谈甚欢。

    是不是过去的几百年里,她这是这样?不是因为受伤或者意外而失去记忆,就只是自然而然地把他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眼前酒肆里嘈杂一片,身后街市上人声鼎沸,只有他冷冷清清,像是隔绝在人群之外。

    没有人看他。

    她也没有看他。

    纷纷扰扰的尘世忽然变得莫名遥远,他独自离开酒肆回了客栈。

    没有点灯,他面朝墙壁独自侧身躺下,不想理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了大半时辰,房门“咿呀”一响,有人推门进。

    他有片刻惊讶,但仍然不想说话,也不想叫她。

    但那人迷迷糊糊走向床榻,挨着他背后躺下。

    等了许久,黑暗之中,温热的呼吸终于扫过耳侧。宁天微放开奚华,执剑对准自己,剑尖刚要刺向皮肉,忽然惊闻:“亦想仙洲,先杀了!”

    可是说:“放手。”

    第 96 章   第九十六眼

    好久不见,幻境里天师对奚华说的第一句话,是冷冷反问:“何时这样说过?”

    为什么天师会说这样的话?宁师兄不是说前世曾与两情相悦吗?

    是哪里出了差错?

    天师何时说过爱?想找出那样的时刻,证明自己说得没错。然而回忆是一片荒芜沙漠,再怎么跋涉,筋疲力尽,也寻不到一丝线索。

    这是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一场极不公平的对峙,不论说什么,都找不出证据反驳,只能听着,被动接受。

    爱这字,天师说从没有说过。

    是真的吗?是不是在说气话?否则为什么和宁师兄说的话截然相反呢?

    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抱?如果不爱为什么要亲?无法理解,于是给弥补的机会,重新问:

    “那给机会,现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在说。否则现在这样,算什么?”

    天师回以沉默。不禁猜想,是不是根本不屑于弥补?

    猜想随即得到印证,听到了更冷漠的回答。

    “那酒里有什么,公主不知道吗?”

    零零碎碎的片段一点点拼凑起,回忆像一幅褪色的画卷,笔墨都残缺不全。奚华知道了,天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师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喝掉了一杯的绮梦散。

    知道了,这一切无关情/爱,抱吻,不愿意放开,仅仅是因为欲/望作祟罢了。

    恍然大悟,进入幻境之前,在万仞会晚宴上喝掉的,约莫不是提神修为的千尘酿,而是一种类似绮梦散之物。

    ,知道了天师为什么找,也知道了这是在做什么。”

    天师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能向求救吗?恐怕开口也是枉然。

    那便罢了。想从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想拨开另一只手的表情,费劲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既然天师不肯配合,那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就继续好了。因为绮梦散的缘故,对的亲近渴望已久,眼下这种不进不退的停滞,是一种难耐的折磨。

    冬日雨夜里,两人衣衫不整又贴身站着,一丁点儿细微动作都被对方完全感知,比如忍不住的寒颤,比如慢不下的心跳。沿宁天微不答。玉声不理会正对眉心的那把剑,悠然唱起前尘往事。

    着紧贴的肌肤传递蔓延,变成彼此共有。

    天师将横抱起放上床榻,未做停留,随后放手起身。

    绮梦散不是让人难以忍受吗,为什么不可以陪躺下?为什么要留在无尽深渊里挣扎,自己不也一样吗?

    奚华抬手抱住后背,不让开。于是激烈撕扯之中,少女恨不得挖了的眼,但因为自己不见,一双手反被恶人擒住,拽别的处。不堪其辱,趁其不备跳了河。

    两人交颈相拥,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这样才对,如同宁师兄所说,们是世间最恩爱的眷侣,做什么都可以。

    爱也可以,即使没有说出口。

    欢悦尚不及触碰,悲哀已将人环绕。

    在彼此最亲密的时候,天师毫不避讳地承认了:靠近是因为怀疑,不允许犯错所以监视着,对好是为了得到的眼泪。

    一切都事出有因,并非因为感情。天师说天生薄情。

    奚华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端起第二杯酒,一边喝一边拧着眉说:“不会。”

    且不说宁天微带着碎裂的溯安剑一走了之,就算她找到其他办法暂时活下,就算她等能到本源剑修好的那一天,她也不会和他结契,她才不要对他惟命是从。

    她想,要是还能遇见他,要是他真的把剑修好了,她一定要找机会回到剑里,再也不要出,再也不要见他,再也不要过这种成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们有没有听说万魔窟的事?三月前万魔窟封印已解,魔族又开始活动了。这太平日子没过多久,眼看着又要没了……”酒肆里聚集了各路修士,旁边那桌有人神神秘秘地聊起敏感话题。

    雍游看了奚华一眼,小声说:“观音祭都过去三月了。”

    “你方才说保命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再过五日,我真的要死了。雍游菩萨,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吧。”奚华若不是喝多了,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刚要回答,又被旁桌的交谈声掩了过去。

    “五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万魔窟是由凌霄宗的檀栾剑尊亲手封印的,谁能解开剑尊的封印?”

    “当初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有一人,就是那女魔头尘染……”

    “难道那女魔头没死?她明明是被溯安剑一剑封喉的……”

    那话题越聊越起劲,酒肆中绝大部分人都围了过。奚华和雍游原本就离得近,坐在原位没动,结束了对话安安静静听着八卦。

    起初挑起话题那人又说:“什么一剑封喉,说不定是手下留情。宁天微怎么舍得杀尘染,他只不过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怜香惜玉……”

    奚华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仔细想想,三月前她掉进浸雪潭那晚上,灵霄宗有人幽篁岭找宁天微。就在那时,她也听过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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