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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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鼻息向下移,有什么热烘烘的东西撞上他的背脊。他轻易分辨出那是她的额头,因为她熟练而又自然地蹭了蹭,那种触感他熟悉又陌生。

    被她的鼻尖戳了一下,随后有一张脸贴过。他想叫她别闹了,还没开口,忽然察觉到背后衣衫上浸开一片湿意。

    那液体起初和她的呼吸一般灼热,顺着衣衫的纹路蔓延开去,在夜里一点一点降温,慢慢变凉,让躁动不安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跌回沉闷的胸腔里。

    “你是不是嫌弃我才要走?”她的哭腔里带着浓浓醉意,声音比往日更委屈,“我以为你不会回了。”

    那些眼泪仿佛渗透他的皮肤,汇聚到心里下了一场雨,把积压许久的怒火浇灭。雨势却大得过了头,持续那么久,泛滥成灾,淹没他的声音。

    他右手搭在腰间,衣袖被她扯了几下,没扯动。以为她会放弃,没想到她的手从他手臂下穿过,落在他腰上才停下。

    “你不要走。”酒气一直那么浓。

    前半夜在酒肆门口,他看见她喝酒了,没想到她喝得那么多,醉成这副模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她的手臂在收紧,然后紧紧抱着,似乎害怕她一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又跑了。其实那人一动也没动。

    “从明天起我不会再偷懒,我会好好练剑,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悲云阁?”

    原不是单纯认错,还是有所求。他在想她喝得这样醉,即便他答应了,她还能记得吗?

    “嗯。”他轻声回答,想要挪开她的手。

    她却抱得更紧,继续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不要走。你能不能带我去悲云阁?”翻覆去都是那几句话,絮絮叨叨说了好多遍。

    他才确定她根本没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久以后,她的声音变小变弱,最后归于沉默。

    宁天微转过身,想抱她离开床榻,否则翌日她若从他床上醒,还不知道会多尴尬。于是抱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地铺上放她躺平,他刚要松手离开,腰忽然被她抱住,往下一拉,教他就地躺下。

    “奚华,放手。”他压低声音叫她。

    她没说话,也没放手。

    “你到底喝了多少?”他想抬头看看她的表情,稍稍一动,她像是误以为他要走,双手用力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不再动,等她安静下呼吸都变得悠长了,才轻轻拨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并不宽敞的地铺-

    翌日清早,奚华一睁眼,就见到了戴着白色帷帽的那人。

    “你什么时候回的?”她记得昨夜去街上找他,遇见一叫雍游的剑灵,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就喝醉了,后面的事情全都模糊了。

    “昨夜。”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离开,“你呢,干嘛去了?”

    奚华脑袋昏昏沉沉,不想说自己去找他了,今日她还有正事要做,便问:“你带了我的竹剑没有?”

    “带了,走吧。”宁天微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竹剑,执剑朝门口走去。

    奚华着急道:“你去哪里?”

    “带你去练剑。”以前在幽篁岭,他一走,她必定紧紧跟着。

    这次她却说:“等等,你不用去,把剑给我就行。”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隐藏了目光里的意外和惊讶。

    奚华解释:“你不用去。我约了别人一起去。”

    执剑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小公主打算和谁一起去?”

    “一朋友。”她没说自己遇见了同类。

    “朋友,什么朋友?”——

    “珑安,今日举国臣民皆会为送亲,可满意?”

    奚华站在明辉殿正中央,听见高堂上南弋国君奚嵘朝问话。

    满意吗?的确需要这万众瞩目的一刻,实现蓄谋已久的计划。

    可是每一寸目光都着急送,真的满意吗?

    另一张脸说:“让跟,阴曹地府,好过在人间受苦……”

    奚嵘问的不过是场面话,没有人在意心里的真实想法另一张脸说:“让跟,阴曹地府,好过在人间受苦……”

    ,盛装站在大殿之上,其实已经被所有人隔离了。

    不知如何作答,迟疑之间,隐约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香气,很远很淡,从殿门之外徐徐进。

    另一张脸说:“让跟,阴曹地府,好过在人间受苦……”

    她张口欲答,还未发出声音,嘴忽然被宁天微另一只手掩住。他动作很轻,但眼神带着几分强硬,是不想要她回答。

    她很疑惑,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想要问,朱唇轻启,温热的唇珠擦过他凉凉的手心,那触感太新奇太古怪,她动了一下便僵硬地停止,不敢再尝试。

    白纱笼罩的狭小空间里,她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视线朝旁边闪躲,被白纱阻挡,无处逃脱。

    于是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额头快要贴上她的额头,两张脸离得越越近,几乎只被他的手掌隔开。

    她方才很想叫他松手,现在完全不敢了,若他不用手掩住她的唇,或许会用别的方式让她说不出话。

    那联想一闪而过,却让她心头一惊,慌张中闭了眼,不敢继续看他的表情。

    黑暗之中,感受到他的呼吸慢慢转移了路线,从她的鼻尖偏移,扫过她紧绷的脸颊,徐徐游荡,暂停在她的耳侧。

    “你想让他知道吗?”他声音极轻,仅容怀里那一人听见。

    “嗯?”奚华闭着眼轻嗯了一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只觉得耳朵上生出细细密密的痒意,抓耳挠心,是他的呼吸在她耳畔徘徊不去。

    “你想让他知道,我们住一起吗?”轻柔而克制的声线里掺进一丝若有似无的调笑意味。

    住一起?这不能乱说。奚华立刻摇头,仅仅偏转了一微小的幅度,耳廓正好碰上了他的嘴唇。

    红润的唇色像一滴娇艳欲滴的墨,顷刻间在她的耳朵上扩散开,从耳廓到耳垂,从耳根到侧脸,肆意铺开一片绚丽的红云。

    她原本并不在意住一起这件事,这两日他睡床榻,她睡地铺,彼此各不相干,还不如在幽簧岭那时亲近。

    但现在,他们不仅住一起,两人还带着同一顶帷帽,在同一片白纱之下,脸和脸几乎挨在一起,完全超越了她理解的范围。

    她紧张地闭着眼,不敢摇头,更不敢点头,甚至不敢呼吸,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脸颊上的温度越发灼热,红云悄无声息地扩张,缠绕上他的指尖。

    她现在才知道,此前她想法设法与他接近,根本是自不量力。他们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由她控制。他可以轻易推开她,就像他现在抱她一样。

    轻而易举,只要他想。

    “你想吗?”耳边再度响起他温声软语的询问。

    因她一直屏住呼吸,脑袋昏昏沉沉。被耳边那道气息一烫,顿感头皮发麻,双腿也好像失了力气,上半身摇摇欲坠,倒入他的怀中。

    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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