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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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一样东西——在潭水中不断下沉的一支白玉发簪。

    尘染?

    她心底蓦地冒出这名字,自然而然地认为那是尘染留给他的,或是他曾经没及送给尘染的发簪。

    这念头突如其,教人莫名心烦。

    他是剑尊,为了修复一把剑铤而走险,她很理解。再加上那把剑和她性命相关,他看重那把剑,她甚至觉得自己偷偷占了他的便宜,悄悄得了好处。

    但现在,为了一女子,他不顾性命安危要取回她的发簪,她很不理解,也越发相信了卢聿之之前所说的是真的——

    他果然忘不了尘染。

    算了,管他心里惦记着什么人,那都和她毫不相关。她还指望他修好溯安剑,便不能眼睁睁看他这样不要命地折腾,于是她加速游到了更深处,抢先一步抓住了下沉中的玉簪。

    回头想要递给他时,才发现他双目已经阖上,唇角附近飘散着一丝血迹,人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奚华自己也没几分力气了,还要费劲带他回去。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终于把他送回房间安放在竹榻之上。在确定他性命无虞之前,她还不能离开。

    “主人,醒醒。”她喊了几声,对方不应。

    “剑尊,醒醒。”戳了戳他的胳膊,他还是没反应。

    “宁天微,醒醒。”

    “喂,醒醒,醒醒。”

    “……”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不动。用指尖试了试他的鼻息,幸好还有一丝气流,微弱但还存在。侧着身子靠近他的胸口,万幸听见了他的心跳,只是远远不如上次那样有力那样强烈。

    他一定不能死。

    因为她还想活着,还指望着最后几天时间里他顺利修好溯安剑。

    若他死了,她岂不是要陪葬么?

    绝对不行。

    她得救他,联系不上卢聿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用毛巾擦掉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明明没有一丝痕迹了,房间里还飘散着血腥味。

    那气味的源头是他的手心,他把溯安剑的碎片握得太用力了,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尚在流血。

    奚华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笑他太痴迷,又庆幸他痴迷。

    之前在水下,她一心寻剑,除了彻骨冷意,没有感受他手心的异样。现在再看血淋淋的伤痕,轻轻碰一下都觉得疼,心里难免生出一丝不忍。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双手的伤口,又慢慢做了包扎,虽然样子不美观,但止血足够了。

    “醒醒,主人。”

    “醒醒,剑尊。”

    “醒醒,宁天微。”

    “……”

    她把这几句话颠前倒后,翻覆去喊了好多遍,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能喊醒他。

    到后半夜自己也累得不行了,就地蹲坐在竹榻边上,偏头睡了过去。

    睡着了,她好像如愿回到了溯安剑。剑中不再是一片荒芜、满目狼藉,广阔天地间开满了一种芳香四溢的花。她叫不出那花的名字,只觉得香气很熟悉。

    她在香气中沉醉,希望自己性命无忧,希望溯安剑永远完好无缺。

    可惜眼前的景色倏地变幻了,天降红雨,每一朵花都染上刺目的猩红。香气不复存在,血光泛滥成灾。

    随后“噗嗤”一声,她与溯安剑一起,穿透了某一温热的地方。铺天盖地,是心碎的声音。

    “不要,你不能死。”喊出那句话时,她还在梦魇中挣扎。

    “怎么了?”头顶上方有虚弱的声音问她。

    “你不能死。”她在半梦半醒中重复。

    “为什么?”他从她侧脸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整条胳膊都被她压得发麻。

    “不行。”宁昉脸色极差,声音冷得像冰。

    “现在说不行如何也躲不过受一场罪,还有用吗?小公主上次参加选拔,被独幽攻击那天夜里,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出现?”

    又说到那天,宁昉有所察觉,那夜或许是症结所在。

    紫茶愤愤不平:“陪天机阁星姬赏月很开心吧?毕竟当夜月色动人。”

    第 83 章   第八十三眼

    自本届万仞会开办以,锦麟心中颇不平静。

    第一日,接待小龙君时,惊闻万仞会是为寻回未婚妻。震惊之余,一直留心关注,好奇那神秘的未婚妻是何许人也。

    但奚华知道不是,他就是趁机报仇——初见时折腾他许久,还咬了他耳朵的仇。她杵在原地,想伸手摸摸耳朵,手都僵硬得不灵活了。

    “耳朵还在。”他走过去盯着她的耳朵,直到看见那小小的耳廓上泛起红晕,他才伸手,隔空将竹剑抓握在手中。

    随后他径直走向竹林中开阔地带,执剑演示了几招式。

    数息之后,凌厉的剑气消退,翻飞的衣袂停顿,竹剑也安静下,他问:“看清了吗?”

    显然没有,奚华摇头。

    紧接着又是一番教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结束之后,探寻的目光再次落在她愁云密布的脸上。她眼神闪躲,仍是摇头。

    “这是最简单的,这都看不懂?”宁天微一边暗叹悬霁宗好没出息,一边走回把剑递到她手上,“还学不学?傻了么?”

    奚华回神,接过竹剑,握住剑柄上那一丝余温,试着比划了几下,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她好歹是剑灵,在练剑一事上应当有些天赋,今日却不知为何,半分也不开窍,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志。

    宁天微看不过去,耐着性子又演示了一遍,中途听见她小声喊他“慢一点”,后半段他用有史以最慢的速度收尾。

    结束后,回头在她瞳仁中望见了自己——

    一身白衣,执剑而立。

    多久没有练剑了?五百多年前,他用最爱的那把剑镇守万魔窟,眼睁睁看它毁灭却无能无力。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把剑。

    今日算是破例。

    今日为何破例?

    是一时兴起,心血潮么?

    山风吹拂,竹叶翩然飘落,一小片青葱之色划过奚华眼前,遮盖了眼中凝固不动的身影。也像一把细小而尖锐的刀刃,轻巧割断宁天微朝她凝望的视线,让他从恍惚中清醒过。

    “在想什么?”

    话音落下时,脚步已经快要走到她跟前。是问她么,还是问自己?

    “啊?”奚华解释不清,在短短一瞬间,除了魂牵梦绕的溯安剑之外,她好像想到了别的东西。

    那些影像朦朦胧胧,像斑驳的竹影,像竹影之外,遥远天边的烟云。

    是什么呢?还不及辨别,朦胧影像便被他突然的提问打断,遐思戛然而止。

    “还是没看清,主人能不能再教教我?”奚华上前一步靠近他,见他没躲开,再走一步靠近他,两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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