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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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天微抬手举起了剑。

    小女孩声音正变得微弱:“对,就是这样,对准的脖子,或者胸口。就像爹爹娘亲和,当时,不是亲眼所见吗?”

    奚华拼命想抽出那把剑,但宁天微握得很紧,且正在依照指示慢慢动作。面上浮现悲哀神色,眼中暗流涌动。无论如何也掰不开的手掌,只得死死抓紧的手腕,阻止继续。

    小女孩的面容越越浅,声音越越轻:“哥哥,必须了。若不肯跟,们一家,今生便永不能团聚……”

    宁天微放开奚华,执剑对准自己,剑尖刚要刺向皮肉,忽然惊闻:“亦想仙洲,先杀了!”

    长剑硬生生被换了指向,随即“哐当”坠地。

    奚华抱紧天师,将双臂死死箍在腰间,又一脚踢开那把剑。飞出好远,不知落在何处。

    画舫中那张近乎透明的鬼面绽开一抹古怪的颜,轻声问:“居然舍不得杀。不好奇是谁吗?”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眼

    高耸的水柱齐齐回落,阵法失效,绯云湖恢复平静。

    厉鬼最后的余响又轻又慢,微弱得几不可闻,但奚华仍然为之一惊。不知道宁天微听见没有,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恢复清醒。

    透过面纱着面前这个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端方标致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清光,整个人冷冰冰的,像一件一碰就碎的白瓷美人像。

    但不敢细细观,更不可生出怜惜之心,担忧自己的处境。天师与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仅仅只隔着一层面纱。若真的好奇,对有所怀疑,那藏在面纱之后的秘密,当场就会被戳穿。

    事已至此,若突然闪躲,便是做贼心虚,自露马脚。一时想不出如何自救,而已经抽出一只胳膊,右手伸向的脸。

    着刚才执剑的那只手一寸寸靠近,方才情急之中,费尽全力又拧又掐,都没能把的手掰开。手背上还留着一大片红印,像一抹胡乱涂抹的胭脂,在夜色中亦清晰可见。

    可惜这冷冷清清的白瓷美人,转眼就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夺命杀神。奚华后悔不及,冒出一个邪恶念头:方才费力救做什么?就应该趁人之危,在不堪一击时一下子将捏碎打破。

    但一切邪恶想法已经不及施展,面纱被撩开前一刹那,无处可躲,只能暂时闭上眼睛。

    黑暗之中,感觉对方的动作迟疑了,好像是拿不准下一步该怎么做。

    万籁俱寂,一丝风也没有,湖水流动的声音也仿佛被隔绝了。画舫早已停止前进,在离湖岸很远的地方随意漂着。

    水波轻轻荡漾,些微动静在心中放大数倍,搅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想必是沾到水了,否则为何眼角处一片冰凉?

    “公主,可否睁眼一?”

    只是轻声询问,语气可算是十分温柔,在幽静的画舫中却如此突兀,一字一句清晰可闻,想假装没听见,是断然不可能。只是想不出该如何回避。

    眼角那一片冰凉在慢慢移动,触感也变得清晰,这不是水迹,是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虽然此时细致温柔,但已见过这只手握剑时的决绝,只怕下一刻,就会强迫睁开眼睛。

    “天师,这是何意?”故意放慢语速拖延时间,在心中暗自盘算:

    戌时登上画舫,等了嘉阳公主很长时间。后玉声登台唱曲,又在痴梦中见到“怜妃”。

    在那之后被宁天微所救,接着又听了好几段悲情过往,再之后默默观了一番激战。

    直到现在,时辰应该不早了。

    但刚刚救下天师时,还能见一举一动。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无法确定是否过了子时。如果异瞳的光泽还没消散,一睁眼就会暴露无遗。

    宁天微很有耐心,始终轻言细语地问:“公主,可否让一眼?”

    奚华内心焦灼不安,表面上强作镇定,装作懵懂反问:“天师不是正在吗?从没人这样过的脸,天师不觉得此举唐突?”

    “公主……”一时语塞,没有下文。奚华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又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

    短暂的庆幸之余,不敢放松警惕,越是防范,对外界一切动静越是敏感。比如凉凉的指腹,何时在眉眼间一点一点抚动,何时又滞留原地停止不前。

    这动作明面上很温柔,实则经不起任何揣测。稍一琢磨,就认清自己处于什么可怕的处境。就像是落入敌手的猎物,已经志在必得,所以才这样慢条斯理地玩弄。

    “公主。”依旧言语轻轻,态度亦是恭敬的,“应当明白,想的是什么。”

    再拖延下就实在可疑了,奚华冒险赌一把,假装若无其事地睁开双眼。

    什么也不见。谢天谢地,异瞳消失了,什么也不见。

    今生头一回,无边的黑暗让感到心安。

    子时已过,现在是冬月初一了。生辰之日,无需再伪装,这一日真的不见,不会再露出破绽。

    “了这么久,天师还没够?”默默卸下心防,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却迟迟听不到对方回答,只听见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

    不是吧,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对没抓到异瞳感到遗憾?还是感慨这双眼睛生得很丑?

    总不会是承认自己没够。有什么可的?不过就是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眸。

    奚华心生疑惑,也陷入沉默。在人面前,的面纱从没有撩开这么久,先前凝固的晚风重新流动,吹在毫无遮蔽的脸上,凉飕飕的,不习惯,下意识想要躲避。

    而停留在眼角的指腹,有了一丝温度,居然变成了唯一的热源。

    “公主!们在做什么?”紫茶忽然喊话,在黄花梨木扶手椅旁边醒,脑袋靠在把手上,迷茫地睁眼。

    沉默至此被打破。

    奚华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天师,急忙松开双手,像受惊的鸟落荒而逃。这很奇怪,就刚才那种姿势,任谁了都不会觉得是那只鸟,抱得那么紧,分明是狠狠蓄力的弓弦。

    放开天师之后,双手少了依附,才感觉画舫摇摇晃晃。

    “公主小心些。”紫茶撑着木椅起身,跑过扶着奚华,把天师隔开,再从头到脚将打量一番,“怎么衣裳乱糟糟的,面纱也歪了?”

    熟练地为公主整理衣着,越越觉得哪里不对,终于反应过:“怎么这么暗?画舫里的灯笼全都不亮了。什么时候坐到地上了?歌姬的曲儿唱完了吗,怎么不把们送回。”

    “画舫上有鬼。”奚华冷不丁地回答。

    紫茶吓得抱紧公主,两个人贴到一起差点儿跌倒,“这是鬼船?那个歌姬是鬼?”

    奚华点头,没告诉先前船上的鬼不只玉声一个。

    “大公主安的什么心啊!”紫茶忍了一夜,终于在恐惧中爆发,也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奚华也没有开口制止,很快又听到紫茶“唉哟”一声。

    “干嘛打?干嘛戳头发?”紫茶气恼地抬头,望见灵鹤两只爪子抓着一柄剑,剑刃上残留的湖水滴落在脸上。拂那些水,才发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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