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 15、大爷,我是来探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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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了一觉,季不寄换衣洗漱。

    瞅见镜子里的自己,他抓了把头发,长长了许多。面前的自己好像和记忆中的另一个人重叠起来,一切令他感到不适。

    季不寄扣上了帽子。

    他出门的时间已是中午。季不寄没有按时吃饭的好习惯,在路边小店花三块五买了个包子,刚出炉的,表皮滚烫,他边走边吃,指尖烫得通红。

    啃完整只肉包,季不寄刚好赶上这趟公交车。

    他要去湖西公园找上次那个保安大爷,到站后进了家水果店,打算买些水果带去。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过年走亲戚会送橘子、苹果什么的,但不清楚该买多少,兜兜转转逛了一圈,选了个既有果又有花的果篮,红红火火的,上了年纪的人应该喜欢。

    公园今日似乎在举办跳蚤集市,有推车的老人、出来逛的一家三口,还有些两两结对的小情侣,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保安室内,老大爷正慢慢悠悠地坐在窗边喝茶,见他径直走来,忙扯着嗓子道:“进集市要额外买票!”

    季不寄转角推开门,拐进了他的保安室,摘掉帽子,将一大筐果篮搁在他摇摇欲坠的吊椅上。

    “我是来探望你的。”

    老大爷一愣,认出他来:“我没病啊。”

    “我知道。”季不寄道。

    大爷的目光移向那筐色彩饱满的果篮,水果种类颇多,每一样上边都贴着花字,像什么“枣”日康复,喜“提”健康,“苹”平安安,周匝簇拥着一团团花朵。

    “那你带什么果篮?”

    季不寄疑惑,没意识到任何不对:“不能带吗?健康的人也能吃水果吧?”

    老大爷头大如斗,看着这理直气壮的年轻人,徒生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复杂感:“是可以吃。你以后去探望长辈,别带这种款式的果篮。”

    季不寄沉稳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明白了多少,知恩图报道:“我是来感谢你的,上次让我留宿,还有送我的蜂蜜。”

    “哦,对了,伞也还你。”他开始掏包里带来的雨伞。

    大爷却是讶然道:“蜂蜜,那不是你送我的吗?”

    他抬眸,瞥见大爷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蜂蜜,和自己上次收到的如出一辙。

    季不寄把伞放桌面上,道:“我上次是空着手过来的,连伞都没带。”

    老大爷仔细回忆,对啊,确实是这样,这小伙子没有背包,浑身上下就带了部手机,哪来的蜂蜜呢?

    大爷奇怪道:“我也没给过你蜂蜜,就给过你一把伞。”

    两人陷入难捱的沉默,既然谁都没有装过蜂蜜,那这凭空出现的两罐蜂蜜是哪来的呢?

    季不寄已经喝过一次,确定里边没有加料。

    俄而,他经过缜密的思考,大胆揣测道:“有没有可能是田螺姑娘送给我们的?”

    老大爷险些失语:“你还在儿童期?”

    季不寄想起那句经典台词,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再也不可能,也必定是真相。

    ——

    暑假期间大部分学生离校,食堂只开了一层。回到学校的季不寄一如既往地去了咖喱饭窗口,食堂阿姨早就认熟了他,笑着问他想吃哪一款。

    季不寄选了常吃的番茄牛肉咖喱,打完饭,他端着托盘去角落的小桌吃饭。食堂里稀稀拉拉地过往着人,他舀了一勺混着咖喱汁的米饭,尚未送入口中,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他不咸不淡地抬眸去瞧,来的人身着一袭白衣,举止文雅,正是那个演技高超折煞旁人的林入寒。

    前段时间让他挂科延毕失去保研资格,论坛上兴风作浪造谣生事的始作俑者。

    林入寒温柔地冲他一笑,建议道:“戴鸭舌帽时露出耳朵会更好看。”

    “关你屁事。”季不寄低头接着吃饭。

    他绷着张扑克脸,眸色冷淡,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细细咀嚼食物。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林入寒不恼,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温和。

    “我们分手半个月了吧?”季不寄面无表情道,他早在半个月前报警无用就拉黑了林入寒,他怎么还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林入寒身体前倾,笑不露齿:“我可没得到通知。”

    季不寄:“哦,那你现在得到通知了。”

    “你就没有想问或者想说的吗?”林入寒单手托腮,盯着他一声不吭地吃饭,深感奇异。正常来讲,一个人被凭空泼了脏水,还遭受陷害惨毁前途,看到罪魁祸首不该有如此平淡的情绪。

    他们系曾经的大学霸太异常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季不寄边吃边问,似乎没把他当回事。

    过道有个学妹路过,认出了他们学校常任活动主持的风云人物,脚步放慢,不住地偷偷打量。林入寒朝女孩轻柔一笑,她便被这扑面而来的帅气因子弄红了脸颊。

    “我找我男朋友还需要理由吗?”他轻声道。

    但鲜少有男朋友会同另一半断联半月。

    季不寄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撂下勺子,黑漆漆的瞳孔凝视着他:“我很好奇,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

    他同林入寒交往的这一个多月,基本没做过一切情侣间会做的事情,见面、相识、约会、牵手、接吻……除了前边两项,其余常理性的事件一概没有——当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季不寄也不可能让它们发生。

    林入寒掏出一包纸巾,慢条斯理地抽取一片,伸手去擦对面青年的嘴角:“你猜。”

    季不寄陷入思考,仍由他擦着,半晌,又问:“为什么要把我关进房间?还要编造那些传闻?”

    “你在说什么?”林入寒装傻。

    “放心,我没有开录音套你的话。”季不寄看向他的表情冷漠又陌生,深不见底的眸底仅能窥见些许无机质的探究欲:“只是基于好奇。”

    林入寒选择用问题回答问题:“你先回答我的提问,我会根据答案判断是否可以告诉你真相。”

    季不寄静静地等着人渣提问。

    所幸正值放假,食堂没什么人,不然季不寄和林入寒的谈话被任何一个人听到,都能成为学生间的惊天大瓜。

    “我前几次找你你都不在宿舍,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去时恩赐的葬礼?”林入寒定定地问道。

    季不寄没料到这个名字会从他的口中出来:“你认识时恩赐?”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了。”林入寒道。

    季不寄知道林入寒的家族颇有背景,时恩赐虽已家道中落,时家曾经也是日光赫赫有名的豪门望族,两人自幼相识倒在情理之中。

    只是四年前的季不寄从未听时恩赐提起过,他还有这么个朋友。

    他缄默片刻,解答了林入寒的疑问:“哦,因为我恨他。”

    他的薄唇微启,吐字淡漠无情,虹膜泛着一片死寂般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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