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纸片人竟是死对头: 12、巫毒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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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冰游戏进行到尾端,后边进来了两位年长者,一位是上午同他们一起来的同校老师,另一位是谁,圆眼镜倒有所不知。

    他趁闲暇功夫,晃了下身边的同伴,窃语问道:“后边来了个不认识的,那人是谁?也是老师?”

    自来卷不露痕迹地扭头打量了一眼,回答道:“那好像是日光大学的教授,记得是个学术界大佬,以前来咱们学校做过讲座。”

    “我去,他来干什么,督工啊?”圆眼镜顿感紧张。

    自来卷摇头道:“不知道,但咱们表现好点准没错。”

    “也是,一会儿咱去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万一哪天被大佬带着起飞了呢。”圆眼镜很有想法。

    这时,季不寄从更衣间回来了,神情云淡风轻,只是稍急的呼吸频率打破了他表面维持的假象。

    先前那位社工道:“诶呀,你着什么急,慢慢换呗,这里人手充足。”

    季不寄不想再在那间房里多待一分一秒。

    “我一会儿有任务。”

    说罢,他走到先前泼自己牛奶的红帽子小孩面前,那男孩一进来就叽叽喳喳地抓着身边人扯东扯西,和周遭的自闭症儿童格格不入。

    季不寄起初还以为是个身心健康的普通孩子,兴许是某位工作人员家的,可如今察觉到些许异样。

    那孩子情绪不稳定,做事冲动,性格虽积极但完全听不进去旁人的言论,在进来之初还拿着一根笔写写画画,没过一分钟便撂下笔去打断旁边两个孩子的交流。弄乱了地板上的坐垫,他又去拾地上的绘本,尚未集中注意力看进去几行字,就撕下了书页。

    他才一靠近,顷刻间,被男孩叠的纸飞机砸了个正着。

    这是一个典型的adhd患者,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又称多动症。

    他拾起怀里的纸飞机,发现那孩子已经把精力投注于别的地方去了。他走近红帽子,将纸飞机递给他,小孩没接,像是没看到。

    他遂把纸飞机送到小孩眼皮子底下,搭配上言语信号:“拿着,你的飞机。”

    小孩这才有了回馈,接过纸飞机,张张嘴巴欲要道谢,可注意力再度被窗外的飞鸟骗走了。

    “好看吗?”季不寄问他。

    小孩视线不断跳跃着,回道:“你问哪个?”

    季不寄不知道他的目光投向哪去了:“你现在看的那一个。”

    小孩看向他,答非所问:“你愿意听我讲话吗?我在想今晚上还用不用写家庭作业,我妈给我布置了好多啊,爷爷带我出来玩,但我回去还得写。”

    “你上几年级?”季不寄平静问道。

    他并没有搭理季不寄,自顾自地说着:“我今天上课又被老师骂了,我好膈应那个老太婆,天天丢我粉笔头。”

    季不寄问:“你为什么会被骂?”

    红帽子小孩仍旧是处于单机输出模式:“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她要强迫每个人都听她讲话,她难道不知道吗?越是强迫我集中注意力,我就越是听不进去她的讲话呀。”

    他这次的回复勉强算是和季不寄的提问沾点边,季不寄猜到他是因开小差被老师指责,遂道:“她讲——”

    他打断季不寄的话,继续宣泄着:“一节课我能连续走几千次神!几乎每隔两秒我就会走神一次,我真的快疯了,她就不该管我,这样我还能好受点。”

    季不寄注意到他在蹂躏手上的纸飞机,抓住他出汗的小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崩溃的时候有没有撕过书?”

    红帽子自进屋起便停不下来的小动作终于一滞,回应了季不寄的问话:“你怎么知道?”

    这话题似乎是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能够短暂地将他四散的精神聚拢。

    “我猜的。”

    红帽子大声道:“我在教室里大家正上课的时候,一下子站起来把书包里所有东西撕了个粉碎!”

    一旁的两个大学生听到些他俩的对话,只觉得怪异极了。社工本是项提供情绪价值的工作,但季不寄压根没有情绪,红帽子小孩恰好情绪丰富,他们才能将对话进行下去。

    季不寄沉静地倾听他诉说,小孩张张嘴巴,正想要多讲一讲这件事,房间中央担任主持人的工作人员乍然道:“游戏时间结束啦,咱们现在进入下一个环节!小朋友们期待不期待呀?”

    他灵动地翻了个白眼,对这里针对自闭症的活动并不感兴趣,扭头转向季不寄,却瞅见他站起身走到了房间前边的钢琴旁。

    主持者活泼地渲染气氛:“接下来,由咱们湖西大学的一位大哥哥给大家带来一段欢乐的钢琴曲演奏!”

    小朋友们或是主动或是被引导着鼓起掌声,季不寄落座,面对黑白分明的琴键,摘下帽子。

    略微低头,乌黑发丝倾落,他下意识地将头发撩至耳后,动作做到一半,他停顿一瞬,抬起的手臂旋即落在琴键上。

    季不寄的钢琴是在时恩赐家学的。

    像他这样的原生家庭,不会提供学习任何多余技能的机会。

    两人同桌的某日,时恩赐枕着书包抱怨不想回家。季不寄问他怎么了,他说,家里新请了一位钢琴老师,他妈势必要给他陶冶陶冶情操。

    季不寄不理解他的痛苦,在他的概念里这是一种成本极高的爱好,一台钢琴大抵上万,培养时期的课程价格估计也十分高昂。他仅在电视剧里看过里边的人物在钢琴前指尖翩跹,姿态优雅高贵,基本符合季不寄对上流社会的初印象。

    “学钢琴不好吗?”他托腮问时恩赐。

    “当然不好了——”时恩赐盯着他脸边托起的肉肉,目光攀到旁边骨节分明的手上,猝不及防坐直身体:“你要不要学钢琴?”

    季不寄一怔:“哈?”

    时恩赐径直拉过他的手,翻来覆去观察道:“手指修长,关节突出,是一双学钢琴的好手!季不寄,来我家一起学钢琴吧。”

    于是,季不寄就这样被他软磨硬泡地拐回家,做起了“太子陪读”。

    时恩赐跟母亲说,季不寄不学他就不学。时母曾在校门口的表彰牌上看到过无数次季不寄的照片,知晓这孩子是学校的年级第一,性格沉静早熟,初见甚是喜爱,便添了蒋木的薪资,让她带两个小孩一块儿学。

    学了一段时间,时恩赐没掀起什么浪花,不常去的季不寄倒是在这方面显露出不凡的天赋。他专注力强,练琴听曲时心无旁骛,弹上几遍就能把一首复杂的曲子快速学会。

    时恩赐听他流畅地弹完一首8级的曲子,诧异道:“你真的不去考级?”

    “不去,太贵了。”季不寄边收拾书包边说道。

    时恩赐争取道:“我帮你报,这么好的天赋别瞎了。”

    “没必要,我又不是艺术生。”季不寄无动于衷,他拎起书包,要走时,忽不着痕迹地笑了:“我做什么没有天赋?”

    时恩赐凝视着他面上流露出的一丝浅淡笑意,与以往寡淡的神情不同,微妙且倨傲。季不寄是不折不扣的天才,这体现于学习的方方面面,仿若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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