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一米九: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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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办法你以为我会让安全监督官弄伤你吗!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以为我舍得吗!!”

    此时,在三维投影里,在众人眼中庄重沉稳克制的ABO国际联盟秘书长,竟还有这样失态的一面。

    陈予泊:“(-_^)”

    看着长大?

    这老男人跟大少爷什么关系?

    懂了,他都懂了,都是这个绝对吸引力惹的祸。前有闻宴,后有这个克莱门斯秘书长,这位大少爷可真是个公主啊。

    谁知段砚初冷的一笑,漂亮的面孔在绽开笑时像是破冰的昙花,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仿佛视野里只剩下他的存在。

    “想得到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

    “哗啦”一声,是金属拉链滑动的声响。

    段砚初将风衣领口敞开,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将领口扯松,露出冷白纤细的脖颈。右颈伤处被纱布贴着,黑色的蝴蝶项圈压在伤口之上,底围泛着幽蓝色的光泽。

    他放下手,唇角上扬着弧度却没有一丝暖意,目光直视克莱门斯。

    “克莱门斯秘书长,在你们眼里我需要保护,那你想试试我摘下项圈你会变成什么吗?闻到我的信息素会跟他们一样在我面前摇着尾巴乞求我看他们一眼吗?”

    这副高傲矜贵的姿态,语调的冷嘲热讽,跟睥睨人的模样都是极好看的。

    可偏偏就是这股劲拿捏人。

    陈予泊偏过头,摸了摸鼻子。

    克莱门斯的唇角弧度僵硬,摘下项圈他还能保持现在这副模样那是不可能的,会跟饿狼见了羊一样失去所有理智,只剩下半身思考,让自己陷入迷乱疯狂且无法自控的境地。

    没有人抵抗得住失控者的绝对吸引力,尤其是失控者Omega,他的信息素能引诱所有人,轻而易举就能摧毁意志强大的人,包括他。

    克莱门斯果断放弃坐下聊天的念头,走到段砚初跟前,手扶住他的肩膀,低下头,想查看他脖颈处的伤口:“好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严厉,那先不说这事,等你心情好愿意说再说,但不可以置气说不要安全监督官,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必须要的措施。脖子疼吗,我派联盟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啪’的一声,手背顷刻被拍开,声音清脆。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对你有好脸色,就请你跟监测中心申请取消每个月的抽血,说不定我会主动联系你。”段砚初拍开这只手,拿起手机,指腹对着屏幕一抹,直接将视讯掐断。

    三位立体投影瞬间消失,空间顷刻间恢复,他们所处的环境回到别墅走廊。恰好,顺着掐丝珐琅门而入的穿堂风吹拂起法式窗户旁的白色纱帘,温柔地掠过地面倒映着的两道影子。

    “陈予泊。”

    “怎么了大少爷。”陈予泊从这大少爷脸上的表情回过神。

    段砚初冷着脸,三两下将被碰过的外套脱下,往旁一丢。

    陈予泊迎面就被裹着玫瑰香的风衣外套砸中脸,扯下还存有温度的外套时,脑袋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今天大少爷有喷香水吗?

    “帮我把外套丢了。”段砚初冷淡至极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丢掉?

    陈予泊低头看着手中这件崭新无比的外套,这还是他今早从衣帽间刚剪了吊牌给拿出来的新衣服,吊牌上一串的零看得他眼花,才穿了不到三个小时,丢掉?

    “陈予泊。”

    走廊尽头,那道高挑修长的身影传来拉长尾音的叫唤。

    陈予泊没再想,手拿着外套快步跟了上去。

    而他的脑海里却回荡着克莱门斯说的话。

    ——权力复兴组织的势力在全球范围内逐渐壮大,他们在想方设法的寻找Omega失控者,想得Omega失控者最纯净的血清,以提取血液中的失控基因密码进行实验,尤其是你,他们都想得到你,复刻你的绝对吸引力。

    所以这就是枪击案背后的真实原因?

    ——我不确定那个Alpha是不是想拥有你的孩子。

    ——想孵化无数个跟你一样拥有绝对吸引力的Alpha。

    想得到段砚初,得到他的血清,但是……他可想象不到这大少爷怀孕的模样,那脾气会更糟糕吧?

    ——克莱门斯秘书长,你想试试我摘下项圈你会变成什么吗?

    ——闻到我的信息素会跟他们一样在我面前摇着尾巴乞求我看他们一眼吗?

    会变成这样?可他摘下时不是没怎么样吗?

    除了心跳加速。

    这……算吗?

    段砚初在画室前停下脚步,侧过身,见拿着自己外套一步步走到身旁来的陈予泊,他又冷冷的喊了一声:“陈予泊。”

    “怎么了大少爷?”陈予泊停在这大少爷身旁,觉得自己快要对自己的名字应激了。

    “你想摘下我的项圈吗?”

    这话说完,气氛有那么几秒的尴尬沉默。

    陈予泊神色复杂地看着段砚初,欲言又止:“大少爷,其实我知道摘下你的项圈会发生什么事的。”

    这项圈不是装饰品,戴着不是为了漂亮。是‘杀人’武器,是能让一个循规蹈矩、彬彬有礼、克己复礼的人彻底疯狂的存在,是对所有性别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存在。

    更准确来说,是严重威胁Alpha的存在,保护听起来更像是一场欲盖弥彰的PUA。

    “那你敢摘吗?”

    陈予泊脑海浮现那天的画面,躺在怀里的段砚初,躺在担架上的段砚初,他缓缓地摇头:“我不会摘的。”

    摘下项圈的话,段砚初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不是摘过吗,没事不是吗?”段砚初往前走了一步。

    陈予泊见这大少爷又靠近,不知道这次是要摸还是要打,心头顿时叹了口气,干脆也就站着没动:“我没事,但你会害怕,你很害怕不是吗?”

    段砚初唇角弧度一滞,对上陈予泊注视着他的担忧眼神:“你又懂了?”

    陈予泊:“……”搞不懂。

    看吧,就说吧,心情好就摸他心情不好就骂他,哎,钱可真是个伟大的东西。

    “进来。”

    段砚初走到画室前,抬手推开门。

    画室位于别墅光线最好的方向,推开门的瞬间里面所有画一览无遗,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画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空气中也弥漫着化学颜料的气味,只是……

    陈予泊站在门口,鼻间捕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很淡的玫瑰香,他动了动鼻子,眸底顷刻间荡开恍惚之色。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几乎是一触即发,心脏如同被触碰到开关,浑身血液像是被灌注了兴奋剂,就跟狗闻到肉香似的。

    “狗鼻子闻到什么了?”段砚初侧身倚在门框上,欣赏着陈予泊脸上察觉到不对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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